邻国送亲的队伍已经启程了。
下个月,他皇甫祺,当朝的二皇子,就要迎娶自己的妃子。
忙碌的在宫中穿梭,准备著婚事,又要兼顾著!事。
皇帝老子的身体是越来越不中用,看著自己最心爱的儿子可以跟邻国联姻,更是铁定了心,要把这个皇位传给皇甫祺,甚至他连密诏都起好了。
当然他还是不立太子,省的再生事端,就等归西後,让心服大臣宣读密诏。
到时他人都不在了,死者最大, 更何况他还是一代帝王。
那些迂腐的支持皇後和大皇子的老臣子们还能怎样?
“秋儿?”已经成为监国而代替父皇料理国务的皇甫祺忙到深夜才回到离秋苑,现在他每日都会回离秋苑, 无论多晚。
此刻本以为离秋应该早已入睡,却看到他身著单衣赤脚站在庭院里。
“回来啦”离秋抬起头朝他微笑。
“嗯,怎麽还不睡?”皇甫祺皱眉看著那双赤luǒ的双足,下一刻就把人抱进怀里坐在了庭院的石凳上,“睡不著,想等你”离秋被皇甫祺的外袍裹住全身,像只小猫般蜷缩著。
“你瘦了”皇甫祺摸索著他的手臂喃喃道。
“没胃口”
“再瘦可不行哦,抱起来都是骨头呢”皇甫祺看著离秋的领口隐约露出的锁骨,忍不住欺身咬了上去。
离秋闭上眼,感受那湿湿的软唇滑过自己的锁骨,有点微痛。
“你这样好像狗哦”离秋好笑得叹道。
皇甫祺没有回声,双手紧紧把离秋卡在怀里,嘴唇反复的在他头颈和锁骨边流连。
“文安”离秋不敢睁开眼,害怕一切都只是虚幻。
事实上,自从皇甫祺回来後,一直都没有碰过他,甚至每天都是匆匆来又匆匆去。
他可以感受到他半夜回来,躺在他身边亲吻他,然後搂著他睡;他可以感受到他早晨离去,静悄悄起身穿上衣,替他拉拉被子才转身。
离秋经常会半夜醒来,在黑夜中,用双手描摹皇甫祺的面容,从眉骨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在那打著转随後覆上自己的唇,再痴痴地看。
他心口有些痛,有些不舍,可是,还是固执得决定等他大婚後自己就离开。
去哪?江南吧。
他说过要带自己去的,可毕竟来不及实现。
那就自己去,去完成一个美丽的梦。
然後重新做回一个无牵无挂的离秋。
他不要哭,他不会不放手, 因为,他不想重蹈师哥的老路。
只有先转身离去,才会是伤的最轻的选择。
从自己的qíng绪里醒来,才发觉已经回到了房内。
皇甫祺的吻似bào风雨在他身上倾斜,透著点qiáng烈的索求。
身上原本不多的衣物已被褪到了腰间,而他的双手也在那不轻不缓的揉搓著,全身感官接收到讯息,习惯xing的弓起身,彷佛是邀请。
皇甫祺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闭上眼的离秋自是没有看到。
皇甫祺没有迟疑,甚至略带粗bào的抬起离秋的双腿,向两边扯开,抽出之前试探的手指,猛得把下身的yù望直直桶了进去。
只听得身下的人带痛得呻吟,轻轻的,原来正死咬著唇。
“秋儿?”皇甫祺停下动作,看著离秋苍白的脸庞,点星血红的唇,还有紧捏被褥的手指。
“秋儿,你怎麽了?叫出声啊,你忍什麽?”皇甫祺迷惑著,不懂离秋此刻的隐忍。
离秋这才回过神,是啊,自己忍什麽?现在压在他身上的人是文安,是那个温柔如水、一直一直说喜欢著他的文安!不是皇甫雄!
皇甫祺牵起离秋的双手缠绕上自己的颈间,低头吻上那紧闭的双唇,舔去那点点血腥下身一点点小心得往更深的地方挤入。
“文安”离秋终於叫出了声,在皇甫祺一次次的撞击下体验著濒临疯狂的快乐。
纠缠著,结合在一起的身体,为何却让人觉得是那麽疼痛的在幸福著?
放得开身,放得开心,但是,放不开这已深埋下的,随著一声声呻吟而落下的痛。
而这痛,是黑暗中悄悄绽开的罂粟,让人迷失,无法回头。
时间不会为人停留,时间不晓得无奈的痛楚。
所以时间,走的飞快,快的在眨眼閒,就叫人闻到了绝望的味道。
只剩下十二日了,倒数著的幸福,有些放纵但并不快乐。
“什麽时辰了?”皇甫祺还在宫里批阅著父皇让他代劳的折子。
“回二殿下,已经四更天”身边的小太监小声提醒道。
“四更了?”皇甫祺有些惊讶,原来旭日就快要东升了。
“剩下的明日再看吧”皇甫祺起身理了理衣服,小太监赶紧拿过外袍给他披上。
回到离秋苑,皇甫祺无奈得看著趴在石桌上睡著的离秋。
“秋儿?怎麽在外头睡著了?露水重,当心生病”皇甫祺走上前拍拍离秋的脸颊。
“秋儿?醒醒,回房睡去,秋儿?”依旧没有反应。
“秋儿?”摸上他的额头,居然是滚烫的温度。
“秋儿!”皇甫祺立马抱起离秋已经昏沈而无意识的身体,大步踏入房内。
“来人,去请御医!快!”
伶人泪 八 yīn谋
八 yīn谋
头重身体无力,燥热的感觉在全身蔓延,明知自己是生病了,可离秋却安心的想笑。
这场孩子气的病,是他故意折腾出来的。
因为只有这样皇甫祺才会寸步不离得守著他,他所剩的时间已然不多,他不舍得làng费哪怕一分一秒。
所以,只有用这种不成熟的办法来留住多一些的幸福,好让将来一个人离去後能慢慢舔舐回忆。
离秋侧过脸,安静得端详著皇甫祺趴在自己榻边的睡颜:
略显青渣的下巴,憔悴的神qíng,手上还有看到一半的宗卷。
离秋坐起身,伸出手抱住皇甫祺贴上自己还温烫的脸颊,“我舍不得你”离秋轻声细气地自言自语“该怎麽是好呢?”
皇甫祺动了动肩膀,睁开眼正好对上离秋还留著雾气的一双晶莹透亮的黑眸,“我们离开京城,我不要争这个皇位了,好不好?”皇甫祺伸出双臂心疼得搂著离秋说道。
离秋傻愣了一会儿,扑闪著睫毛,最终抬起头轻啄上龙泽的嘴唇,笑吟吟道“说什麽傻话呢!”
“秋儿,我在说真的!我不要当什麽皇帝了,我也不要娶那个什麽公主,我只要你。我带你走,我们去江南,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皇甫祺突然像个固执的撒骄的孩子“好不好 秋儿,我们离开京城,平平淡淡过日子,永远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离秋断然回答。
“为什麽?”皇甫祺不解,他为了他连天下都可以不要了啊,为何他却不愿意?
“你,皇甫祺,是这个天下未来的王,千千万万子民的幸福都在你手上,你怎能忍心抛弃他们?”离秋的声音有些硬咽,可他必须还皇甫祺一个理智。
“文安,你是当朝宁王,是皇上最宠爱的二皇子!若让这天下人知道你竟然为了一个戏子放弃这片江山,放弃你的皇统金座,史书上又该怎麽写你?难道你真要遗臭万年麽?就算你不在乎,可我也不愿背这个骂名!虞姬可以为了楚霸王自刎,难道我还不能为了你守在这个离秋苑?”
“秋儿,这样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甘愿”
是啊,不委屈。离秋靠进皇甫祺怀中闭上了眼,汲取著他身上的温暖却在心中哀叹。
离秋早已决定离开,虞姬为了项羽赔上一条命, 而他只能为皇甫祺赔上一世剪断的qíng。
更何况,他怎忍心真让皇甫祺为了他放弃这个天下?
皇甫祺是王,从第一眼时相遇就知道他注定是那高高在上的王。
难道为了区区一个卑微的伶人,要让皇甫祺随他穿上布衣混迹於俗世?然後到双手磨出茧子,漂泊在茫茫人海中辛苦的讨生活麽?
那样的艰苦离秋经历过,所以他更不能因为所谓的爱,将皇甫祺从高椅扯下来!
惟有离开,或许才是最圆满的结局了。
窗外,有黑影一闪而过。
房内,有人轻轻叹了口气。
再过七日,就是当今宁王和邻国仪芳公主的大婚。
偏巧这时当今圣上病危,宫中一片混乱。
那夜,皇甫祺守在父皇身边聆听著浔浔教诲。
第二日,又是从早到晚得忙碌,直到夜深才得以脱身回到离秋苑。
“秋儿呢?”皇甫祺踏进门即问
“回殿下,在房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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