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头,纪素轩努力的实践了他白天的话,抱著晴莲怎麽都不肯放手。
晴莲虽然嘴上不饶地骂骂咧咧,可动作却是配合地默契,修长有力的双腿跨坐在纪素轩腰上,沈下身体跟随纪素轩的幅度摆动,手臂轻巧地绕过肩头的伤口,牢牢攀住,忘qíng地奉上自己取悦著纪素轩。
这样的姿势往往会被进入的更深,晴莲向来不爱,这次却是主动。
纪素轩虽意外,但更爱煞了这样的晴莲,就这麽胡闹著难得的放làng,仿佛已回了京城,可以肆无忌惮的一夜风流到天明。
最後还是晴莲受不住,软下身子趴在纪素轩身上哀求,这才停歇下来。
纪素轩爱怜得搂著晴莲,看他小心翼翼不压著自己伤口的模样儿,暗暗决定到回了京定要纳晴莲进门,给他个名分,而不仅仅只是一个男宠的存在。
“莲儿”
“恩?”
“你们秦月楼里头的小倌可有按礼数出嫁的?”
“有,当年尘绝就是被桐少迎过门纳的妾”
“他穿的是红喜裙还是与新郎倌一样的喜服?”
“自然是喜裙”
“那莲儿是喜欢喜服还是喜裙?”
“谁要穿喜裙了!难看死了”
“可是我到很想看看莲儿穿喜裙的样子呢”
晴莲听出了些话外音,一傻,愣愣道“做什麽穿喜裙?”
“莲儿那麽聪明,你说呢?”纪素轩闭上眼又自言自语道“都说了,是要你陪一生一世的!”
一生一世。
曾经谁也这麽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爱在最浓最眷时,哪怕是要了命都能双手奉上。
可正是这样的爱,让他晴莲奉上了身奉上了心也奉上了自尊。
最後,落得什麽都不剩。
他还记得尘绝嫁给桐雨秋时,一身的红,犹如飞蛾扑的那烛火。
尘绝挽著他的手,一字一句说“一身红衣嫁为妾 前世休说 再不是柳星辰”
那份哀绝,想来都让人觉得心痛。
衣是同样的红,嫁的是心心念念的人,只是,却不是遥望已久的幸福。
究竟值得麽?
而自己呢?纪素轩要的一生一世,他真的能给麽?
纪素轩,又真得要得起这样的一生一世麽?
晴莲听著纪素轩的心跳,终於回过神来,冲著纪素轩说“你想嫖我不用付银子是不是,做梦吧!当处立的字据我可是还握著呢,别以为你是将军就可以伪约,我可不吃你这套!”
“晴莲,回了京不给你套上那喜裙我就不是纪素轩!”
“谁要穿喜裙了,你个变态”
“你还不是给个变态压”
“我是卖的,我管你变态不变态,但要我嫁门都没有”
“谁说你是卖的,你是我的人”纪素轩豁然睁开眼盯著晴莲,又加重了语气重复道“莲儿,你不是卖的”
晴莲也怔住了,想了半天道“反正我只认当初的白纸黑字,其他的我才不在乎”
“那就随了我吧”
纪素轩又闭上了眼,剩下晴莲一个,围著那句“随了我”打著转儿分不清方向。
************************************************sorry额~~~
昨天因为晚上被朋友拉出去了,所以凌晨两点多才回得家,麽有及时更文擦汗~~~
在酒吧看到别桌的陌生人在台上一场不怎麽làng漫的求婚 我整个orz一下 冷汗还好昨晚唯一的收获是听到一首原创 超级喜欢只是那歌词太无奈 吉他与鼓的震天反而让人觉得是哀伤的悲调明明曲风很摇滚却真的让人想哭…哎…
写著爱的同时 果然还是对这样东西抱著怀疑
望
这就是人生啊~~~
滚滚红尘 第十二回
第十二回
拔营回京。
持续了半年的疆北之乱终於平息。
纪素轩的凯旋是众望所归,圣上连续三日朝宴为之洗尘,热热闹闹的,把这一片京城染得喜气。
这夜里纪素轩又喝醉了回府,习惯xing的直直踏进承泽苑。
晴莲还没躺下,正对著烛火儿发愣,听到外头响声连忙开了门,扶住了摇摇晃晃的纪素轩。
打从在疆北的日子算起,晴莲就一直喊纪素轩为素轩,亲热上了几分後心里头的那点儿感qíng自然也是不同了的。
晴莲并不想如此,却也一点一滴得被纪素轩感化,qíng不自禁地也就开始习惯等待和守侯,虽然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的死不松口,眼神里却已少了几分势力多了几分柔顺。
自然,那柔顺不是在秦月楼里头的那种装腔作势,而是真正的心甘qíng愿著的。
“素轩,喝口茶好不好?”
尚若纪素轩是清醒的,一定会给晴莲少见得温柔如水给吓著,只可惜他是醉的,所以糊里糊涂也就没放上心。
纪素轩就著晴莲手里头的杯子吞了几口茶水这才躺下,一边还嘟囔著“莲儿 莲儿”的叫个不停,不多时就睡死了过去。
晴莲替纪素轩脱了外衫和鞋袜,绞了个湿巾帕抹了脸,这才和了衣凑在一边躺下,把脑袋依在纪素轩肩头。
纪素轩肩头的伤口已经痊愈,这一路来也都是晴莲一次次给他换药包扎,直到那疤痕消淡才罢。
纪素轩说,男人有几条疤那才叫男人!
晴莲常常回嘴道,那敢qíng你也往脸上添几条,让人人都见著,更男人了!
往往纪素轩这个时候就会摸著晴莲的脸,说,还不是为了跟你这个美人儿配,我只得宝贝点我的脸,砍哪儿都不能给砍到我这张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胜潘安赢子高怎麽看怎麽都该是个儒雅清秀才子的俊脸儿不是?要是破了相,我的小莲儿可就不要我了!
“我呸,纪素轩,这风沙里滚一场,还以为你将军的天神样貌能让我对你崇敬无比,搞了半天又给打回原形,比不得临安那些花花公子,就会巧言善语没个正经!到是rǔ了你辅国将军的封号!”
晴莲想到这儿噗嗤笑出了声,再看看一边睡得正死的纪素轩,心里头也热乎了起来。
由於酒热散发,纪素轩此刻身体极热,晴莲贴上身正好捂著自己过低的体温,到是真从里到外都暖和了起来。
盖好锦被,gān脆搂住了纪素轩的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梦里头,他看到纪素轩正牵著红红的大绸缎儿花,花的那一头是自己。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纪素轩说“小莲儿,你要陪我一辈子的”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晴莲记得自己是这麽说的,然後天就亮了,梦也醒了,纪素轩也没了。
“爷呢?”晴莲起了身穿好衣问向身边伺候著的下人。
“回公子,大人被皇上招进宫了”
“噢”
晴莲应了声,想著这皇帝儿真是喜欢三天两头得把人往宫里头叫,看来是不到夜里头回不来了。
“晚上要厨子熬点人参jī汤给爷补补,这天天给灌酒可要伤身子的”
“公子想得周到,小的这就去跟厨子嘱咐”
“得了,还是我自己熬吧”晴莲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下厨。
遥想当年刚私奔出齐家,他堂堂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也是亲自下厨练就了一番手艺,不是他自夸,照著当年齐家大厨子的味道依葫芦画瓢,他还是能撑得上台面的。
这一夜,纪素轩难得没有醉著回府。
只是晴莲等了半宿却没见他进承泽苑。
晴莲只能趁著月色尚浓,云不高风不大的借著亮光儿四平八稳地端著一盅亲手熬的jī汤去找纪素轩。
书房里,除了纪素轩还有管家。
晴莲站在门口正不知道是进是出,却听里头人道“下个月月初迎娶安平,府里头该筹备的要快些准备了,若人手不够就去添点新仆,免得到时忙不过来,还有把宜芸馆整理gān净找人来重新修葺,安平喜欢花,记得要找些花匠来多种些各季的花到园子里”
碎了一地的瓷片儿,还有滚烫的jī汤。
纪素轩冲出门正看到晴莲正挤著笑看著他,双手红通通的,显然是被烫著了,到和白刷刷的脸成了对比。
“爷,汤洒了,我再去给您盛一碗儿”
“手要先上药”
“我先去盛汤”
“先上药”
“先盛汤!”
“晴莲!”
“爷,莲儿不痛,先给您盛汤”
晴莲的腰身依旧妖娆,每一步都如同踏在秦月楼那灯火辉煌的红台上。
一抹笑,一个回身,一举手,一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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