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冤qíng啊!”一个举著木杖的衙役开了府门,意气扬扬地喝问道。
却见阶下之人的眼神凌冽,一身贵气也不像是普通的鸣冤百姓。一时间竟不知以何词相待。
只好说:“大人在府里,有什麽冤qíng尽管说便是了。”
“我要见萧大人!”
迎面飞上一锭成色好极的雪花银。
後堂布置得极大气,八张红木椅整齐排列在两侧。
墙上悬著的是几幅古气横溢的字画,墙角黑檀木制的架子上摆著几件花纹颇jīng致的瓷瓶。
看来这个萧泽平真如传言,对古物是喜欢得紧。
“不知几位到访有何见教?”萧泽平未穿官服,却也是一副官腔,坐在上座一副大气晓畅之态。
司马悦然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确定是本人才抿了口茶,幽幽道:“若不是有莫大的冤qíng自然不敢前来叨扰。”
“哦?有冤?”萧泽平起身至司马悦然跟前:“那你可有状纸?”
“自然有。”从宽口的袖子里拿出一叠银票。竟都是万两以上的。
萧泽平脸上的锐气敛了几分,可脸色却暗下去:“你们把我萧泽平当什麽人了!”
哦?不中计麽?
司马悦然倒也不急著解释,他站起身淡淡施礼道:“我有两个随从,在街上冲撞了萧公子,现在被贵府扣押了,还请大人看在他们年轻气盛的分上,宽恕则个。”
“哦?有这事?是犬子做的?你们如何能断定?”
“敢问萧公子可是居於吴县?”
萧泽平沈吟半晌:“小儿常居吴县没错,不过这样就能确定是小儿拘禁了他们?”
“不敢妄言。”原诚一步上前,拱了拱手:“不敢欺瞒大人,我等是京城的商贾,经过贵地,巧遇了吴县“悦上楼”的账房,一见如故。又恰谈到茶叶生意。王兄视我如知己,立刻毫不隐瞒地道出大人您在暗营“悦上”……”
“这个混小子!”萧泽平愤愤地挥了挥左袖:“竟拿主子来玩笑!本官虽愚钝,但还不至於做违背律令之事!那个酒楼是小儿打发时间开的。怎麽算到他父亲头上!简直胡闹!”
有具体qíng报在手的司马悦然,知道萧泽平定不会承认,立刻接话道:“大人息怒。明眼人自然知道不是大人所为。昨日我等与那所谓的‘萧老板’萧大人商谈。举止间也的确有几分古怪。想来是贵公子找人充的。”
倾尽天下57(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混小子!”萧泽平又佯怒骂了一句。
“同样是在昨日,”司马悦然见萧泽平吐出一口气,趁热打铁:“贵公子认出了那两个随从。当众便教训了几句。怕扫了大家的兴致,就另约了今日再谈。谁知,今日一去,却只教那两个懂茶的下人进门。後来,我见他们迟迟不归,便遣人去找谁知,却早已人去楼空了。”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言语的陈诚,对司马悦然贬皇帝为“下人”十分不满。暗中狠狠剜了他数眼。却也碍於外人在场不好发作,只好垂著头听司马悦然继续说:“在下斗胆猜定是贵公子带走,替在下教训了。”
萧泽平脸色一窘。
上午那个混小子的确是带了两个犯人进府,他想这事稀松平常便没挂在心上。哪知,人家竟找上门来,看对方的衣著考究,定是富商巨贾之属,搞不好和朝中的权贵也有jiāoqíng。他的伯父萧鸿章虽贵为当朝丞相,可最近常修书告知他,萧门已不如以前被皇帝信赖了。再加上前段时间朝中似乎有老臣参了他一本,眼下若再得罪些权贵,即使有伯父挡著,杜子监帮著。他恐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瞒阁下,今个儿早上小儿的确是带了两个犯人进府。”他悠悠叹气:“却是因为当街行窃被抓,小儿才帮著送了过来。”
“若真只是行窃又怎麽会大老远地送到巡抚府上!?吴县莫非没有衙门!”陈诚看不惯萧泽平在自家主子头上qiáng加罪名,一时气不过冲口便出。
“啪。”力道十足的耳光甩在他脸上。陈诚不禁怔住,瞬然用甘毒的眼神yù把司马悦然盯出个dòng来。
司马悦然冷睥了他一眼:“主子说话哪有下人cha嘴的份!冲撞大人可知是什麽後果?”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门外:“傻站著做什麽?还想挨教训麽!还不快把赔礼的东西呈上来!”
颊上火辣辣的痛,却想起司马悦然调笑著说的话。
“贿赂官员的事,想必你还没做过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领会了同僚意思的他低头战战兢兢地回了个“是”字,便飞奔出门。
从马鞍的夹层中找到一副字画。
凝眸一看竟是前朝极富盛名的《怨亭》。
看来皇上早有准备。果然圣明!
“小的给大人赔罪。方才是小人鲁莽了!”他毕恭毕敬地将字画呈上。
萧泽平只看了一眼,目光便再也不能移开。
好画!好字!千古难逢的好啊!
知道字画对萧泽平的吸引力比银票大得多,司马悦然笑著不多言语。
“还请大人笑纳。”陈诚又催了一句。
萧泽平顿了顿,终还是敌不过对字画的狂热,伸手小心翼翼地接了来。
“大人,我那两个不肖的随从,您看……?”
“哈哈,我萧泽平当官多年,自然不会不知道‘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你放心,老夫这就亲自带你们去牢里接人!”
“翰?”公输月将皇甫翰的头枕在腿上。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紧闭双唇的皇甫翰,呼吸沈重,昏沈沈的头脑让他无力撑起千斤重的眼皮。热流像生了意识似得在他最敏感的地带横窜。蜷曲的手掌狠狠扯著衣服的下摆,最後一点力气也用在抑制上。
双颊的颜色越发豔丽。
公输月的心一动。他伸手点了皇甫翰的昏xué。
“呜……”虽昏迷著可下体传来的苏麻还是让他忍不住地喘出声。没了意识的皇帝顾不得矜持,无意识的攀上对面人的肩。惹得公输月下腹更是一紧。
“啊……”手指轻柔地锁紧身下人蓄势待发的yù望。毫不克制的喘息顿时从那稍嫌豔丽的薄唇中迸发。
望著一手混白的液体。公输月头脑一热,这才清醒过来。
我在gān什麽?望了望大口喘息的皇帝,他脸色一变。
立刻撕了衣服的下摆。
做好清理。
皇帝的脸色好了许多,至少体温不再高得吓人。
汗水让凌乱的发丝紧贴在额上。微微颤动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轮廓。
一切都让公输月的心跳快得不像样。
抛起被撕碎又沾了秽物的下摆,平推出袖。皱缩著的布条燃起一团火,渐渐消失在闷热的空气里。
“月……”
什麽!?
他惊异地转头,却见那人睡得不太踏实。
倾尽天下58(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幻听吧。对自己的所为感到无奈,坐下身,重新让皇甫翰的头枕在他膝上。
好热。艰难地张开眼睛,隔著眼底氤氲的雾气,一张无伦的脸映入眼帘。
月?
“月。”哑著嗓子叫了一句。
又是幻听麽?
虽然这样想不过还是侧过脸去看皇甫翰。却意外地撞上已有些清明的眸子。
“醒了?”
发觉自己枕在月的膝上,便挣扎著坐起来。
公输月伸手扶稳了他。
“好些了麽?”
“嗯。”他知道紫金散的药效发作起来多麽要命,却不知道自己在昏睡後到底做了些什麽。想问又实在问不出口,索xing咬著下唇沈默。
公输月亦有自己的心思。
他不敢说对皇甫翰一点感觉也没有,却不能承认。
就在这沈默的当儿,牢门前有了响动。
对坐著的两人心里一凛,起身对望了一眼。公输月点了点头,将皇甫翰挡在身後。
“怎麽个教训法?”
是个陌生的男子,听声音大概已到了中年。
不像是萧任侠。
皇甫翰的手脚仍是软撑著墙站直了身子。
“少爷说是给那小子点颜色瞧瞧。”是那个猴腮男人:“可不准让老爷晓得。”
“小的明白。”
谈话间,那两人已到了门口。
猴腮男人见那两人竟关在同一间牢,甩手便给了穿著公服的衙役一记耳光:“混账!谁让你把他们关在一起的!”
“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捂著被打疼的脸,惊恐地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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