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皇帝心里犯嘀咕的时候,穿著青衫的男人突然站起身向他们这桌走来。
穿白衣的公子皱了皱眉拉住同伴的袖子却被甩开。
公输月起身挡在皇甫翰跟前,生人勿近的眼神却仍没止住男人的动作。
相反,男人在看到他颈间的玉石时双眸一紧,伸手便想要摘下。
公输月躲开,反手便是无意识的一掌。
男人脸色稍变正准备受下那一掌,身体却突然被拉开。
公输月冷眼看著相貌平平武功却不俗的白衣人甩袖化解了那掌,眼神如毒地回望他。
皇甫翰越过对峙的两人望著,站在一旁的青衫男子。朦胧的熟悉感蒙在心头。
但那张过於平凡的脸却实在陌生。
男人不看他,只呆呆地望著月脖子上的那块扳指。
“月。”皇甫翰出声制止一触即发的争斗。
堂里的人也都抱著看戏的心态看他们这一桌。
“不……”青衫的男人拉了拉白衣人的衣袖想要喊什麽又止在口中:“是我先想拿这位公子的佩玉,人家动手,也不能怪他。”
白衣人回头看了一眼他,收了架势冷哼一声便侧了身子。
“恕在下唐突问一句,公子的扳指打哪来?”青衫人这次还算懂礼没想明抢,隔了些距离盯著那玉。
这是暖暖的石头,莫非这人和暖暖有关?
公输月虽对这无礼之徒没什麽好感 ,但想到或许能知道暖暖的消息,还是耐著xing子答:
“是垂髫之jiāo所赠。”
青衣人还想继续问却被一旁的白衣男子止住:“今天怎麽对玉器有了兴趣?你若要,千件万件我都买给你,何必在乎这麽一块破石头。”
公输月闻言倒不怒,浅笑著道:“这位兄台说得有理。在下的这块‘破石头’哪值得阁下这麽挂心。方才若不是幸运,挨了一掌,岂不冤枉?”
青衫人知道公输月看出他对这块石头特别在意,也听得出这番话里的尖刺。
但也只是温和地朝著公输月一笑,道了一声打扰便兀自离开。
白衣人也紧跟其後。
“二位爷,还没给钱呢!”小二见他们不结帐便走,著急地想要追上去。还没走几步,手里便被仍进一锭金子。
顿时惊喜jiāo加。
满堂人多数也没见过这麽大的huáng金,皆惊叫起来。
这两个人,不是凡人。
“上菜咯!”心qíng大好的小二这一嗓子,让仍沈思的皇甫翰猛然惊醒。
那起筷子才发现对面的公输月也在发呆。
一下子连吃饭的心qíng都没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刚刚那两个人身上。
虽然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但这种熟悉感是不会骗人的。可究竟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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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发第5次了,不知道能不能发上。
鲜网个咸湿受。
倾尽天下107美qiáng 帝王受
出了酒家,本该是漫无目的的闲逛。可皇帝此行似乎有特别的打算。拉著公输月多次驻足於街道两侧,卖小玩意儿的小摊前。
又多次失望的离开。
“翰,你在找什麽?”公输月忍不住地问他。
皇甫翰没有回答,仍旧拉著某人的手一家家地找。
终於在一家卖玉器的摊前满意地停下来。
“这个,怎麽卖?”
拿著用红线编起的红绳向正在整理摊上物品的小贩问。
“一文钱十条。”小贩正忙著,也没空招呼小生意。
皇甫翰拿出随身携的碎银子,放在摊上。
兀自挑了一条。
“爷您给的银子,小店可找不开。”
“剩下的打赏。”皇甫翰转身也不去管小贩的感恩戴德。
快步走离闹市。
他拿起一片铜钱,仔细地穿好。
比著公输月的脖子,露出浅淡的一笑:“刚刚好。”
“翰?”
公输月不明白此举的意思,疑惑地捉住停留在脖子上冰凉的手指:“你做什麽?”
冬日极冷,可皇帝穿的不少,按道理是不会这样冰凉的。
“你……”
皇甫翰直视著那一双浮起疑虑的眸子,缩回手,假装轻松地说:“喏,我赏你一枚祥云铜钱。这麽多年也只出了两枚,高兴吧。”
公输月越发觉得奇怪,他伸手抓住想要快步往前的皇帝:“翰,你怎麽了?”
皇帝沈默著。
在公输月手掌里的腕子却有著难以察觉的颤抖。
心下涌起难以言喻的不祥感。他讨厌这种感觉。
因而皇帝越是想要抽开手,他就愈加用力地抓住。
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翰。究竟怎麽了?为什麽手这麽冰?”
不是咄咄bī人,只是担心的询问。却让那只轮廓分明的手腕猛地抖了一下。迅速地抽离。
“公输月……”
皇甫翰英俊的五官此时皆埋在yīn影里,公输月看不清楚他的表qíng。一时间忧虑更甚。
等著皇帝开口,却闻得低沈著嗓音的一句:“我们回宫。”
皇帝没有犹豫直走向远处铜红色的宫门。
公输月心中有千万重云雨,一时竟愣在原地。
等到缓过神来,去望走远了的皇甫翰。
那抹坚毅,脊梁如剑的影子隐约在冬季如有若无的霜雪雾气中,竟让他想要流下泪来。
这种距离感……就好像,翰快不见了。
暖暖。
虽然很多细节都已经被时间虚掷。可他不会忘记那抹掩映在江南山雾中的背影。
暖暖离开的影子和翰一样。
有过动摇但最终选择坚守。
他抬步跟上,却见有人半路截了皇甫翰的路。
步伐更疾。
“你是皇甫翰?”说话人一身粗布褐衣。
皇帝抬眼睥了他一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举世又有谁不知道皇甫翰是皇帝的名讳。胆敢如此直呼,定不是什麽善类。
转头望四周,大概有十几个人。皆和说话人一样的打扮,面上蒙著青色不透的布。看不见面目。
“是怎样,不是又如何?”皇甫翰负手傲立。
来人一时难辩那气度是雍容华贵还是其他的什麽。
“主子吩咐宁可滥杀也不可放过!得罪了!”
冷厉的兵器闪著银光直刺向皇甫翰的左肩。皇甫翰皱眉侧身躲开。
怎料对方的招式不曾有过中断,那把形状怪异的铁制兵器竟拐了个弯,直向背後袭来。
皇甫翰踮脚上腾,勉qiáng擦著锋刃避开一劫。
脚尖落地时,身畔便已多了个人。
月。
一下子安心。
衣袖被割破但所幸没有受伤。
“你怎麽样?”公输月与他靠著背,应对数人夹击的同时也不忘问他是否受伤。
“没事。”抬脚踹开飞身扑上来的人影,侧头回答。
==============================================昨日忘记哀叫:棒纸赢了……omg!
倾尽天下108美qiáng 帝王受
都是下定决心要取皇帝xing命之人,武功自然不差。
好在公输月与皇甫翰默契天成,一招一式竟像演练过一般合拍。
见手执九节鞭状扁形武器的男人,出手横劈向公输月的左臂。
两人便一同蹲下身子,避过那一击。
估摸著里圈大概有五、六个人。持著形状各不相同的武器,瞪大眼盯著他们。
武功都不弱。一场打斗下来,公输月大概了解里圈人的功夫比外圈的几个更胜一筹。
若是单枪匹马要拿住自然不在话下。可眼下数十个死士发了疯的qiáng攻让人难以招架。
美目微眯看著那些刃上闪出的怪异光泽。刀锋上应该都上了剧毒。看那颜色想必是什麽见血封喉的毒药,若沾上一点……就算输了。
这次,不仅仅是打倒对方,而且还要在毫发无损的qíng况下。
“翰,你先走。”
月!
闻言,皇甫翰不禁回头。
眼下虽看上去是他们占上风,但所谓双拳难敌众手。
虽然月凭著一身过人的轻功和厚实的内力躲过多次攻击。他也借著月的指点躲过数劫。可长久下去,他们体力消耗过大,必败无疑。
可现在月竟然叫他走!
想到那日公输月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样子,他只觉得一颗心如若刀割。
走?
他又怎麽能走。
公输月,我告诉你。要麽一起走,要麽……一起倒在这。
公输月见皇甫翰不动,心里更急。抓住他的手借力便想把他扔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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