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没弄清楚状况的太医以为皇帝是发烧说胡话,急忙上前,伸手想扣皇甫翰的脉门,却被他反手一把抓住。
“行了,现在又没外人在,把什麽脉?上副药朕很满意,的确助朕瘦了很多,事qíng也还算顺利。再过一阵子公输月……”皇帝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接著才又笑道:“公输月就要出征了,他以为朕日理万机瘦了不少,正心疼著……”
莫太医有一肚子的疑虑想问,看皇帝的神qíng认真而苦涩,便也不好多问。只轻轻唤了一声:
“皇上?您没事吧。”
“走了……他走了。”皇甫翰竖著耳朵静静听屋顶上的“悉索”声慢慢消失,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翻了个身正面向上地平躺著,双眼无力地望著什麽,却眸如死潭没有一点波澜。
他早知道公输月在屋顶上,凭月的功夫本该是不被发现的,可是这次他的呼吸太急促了,动作也不够慢条斯理……
“皇上?”见一番胡言乱语後的皇甫翰不再有反应,太医吓得不轻,从皇帝手中轻轻抽出手,小心地征求意见:“臣替您号号脉可好?”
半晌也没人应,大著胆子靠近一点看,竟发现这个皇帝已经脱力地睡了过去。
这绝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梦。
公输月仍是一袭白衫,却再也懒得多看他一眼。那块象征著一切的天命石不知被谁狠狠摔成了两半,月的玉佩被公输璇带走了。
“月,是我啊,我是暖暖!”他梦见年幼的自己百口莫辩却仍不肯放弃地拼命解释。
“你有玉佩麽?”公输月冷冷地睥他,那种不屑一顾让他鼓起所有勇气才敢正视。
“我有,我有。我一直带在身边。”年幼的他伸手去摸身畔的玉,却摸了个空。
“哪有?你根本没有玉佩!你不是暖暖!你是骗子!”
我有玉佩!我没有骗你!
月,别走。真的不是我……我什麽都没有做……皇帝睡得不安稳,眉间皱著一个小疙瘩,做梦也不停叫著某个名字。
“月……”他的声音实在算不上动听,gān涩而沙哑,像是病了。
公输月坐在榻前,心一疼却忍不住想起在屋顶上听到的那席话。一双眸子变得又冷又厉,狠狠摔开皇甫翰的手。
倾尽天下136 美qiáng 帝王受
皇帝的额头滚烫,手却冰凉。大概是白天不顾一切的折腾让本就虚的身体彻底垮了下来。
他烧得迷迷糊糊,朦胧间竟看见一抹白坐在chuáng前,心里惊喜便想著去够。谁知那白影一闪便把他的手躲开了。
“月。”他哑著嗓子又喊了一声,其中有说不出的委屈。
公输月不禁齿冷。此刻的皇帝病得越重,他的手段就越高明。想要他去战场上为大宓效死?苦ròu计倒是用得不错。
“月?”皇甫翰的发丝披散,盖住了饱满的额头,一侧脸没入暗处,借著窗外的灯光只有半边的眼睛亮如星辰,本是英俊极了的品相,可此刻却诱人的紧。
“太医有没有把chūn药一齐替你准备了?皇帝陛下?”磨著一口细白的牙,公输月绝丽的容貌即使呈在隐暗流动的光下也仍旧出色。皇甫翰看得出神,脑子又病得正糊涂,头疼yù裂自然无法思考这句轻薄的话。
“好看麽?”公输月轻笑著,眉目间透著冷清的绝然。伸手捏住皇帝的下巴,指腹贴著滚烫的皮肤qíng色地摩挲著。
“嗯……”过高的体温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低温,皇甫翰发出不适地呻吟,发烧让尾音微微发抖,更助长了qíngyù的火。
“想不想要?”
皇甫翰以为还在梦中,迷糊地点头。
那噙著笑的脸凑上来,纤长的手指顺著脖子往下滑,细滑的皮肤,低温的触碰让皇甫翰忍不住想要更多。混混噩噩中胸前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那漂亮的手指停在左胸的一点狠狠地施力,掐得他叫出声来。
“疼麽?”低沈磁xing的嗓音听不出qíng绪却有著万般的蛊惑。
“疼。”皇甫翰如实说。
“那就最好了。”公输月有一双变幻莫测的眸,前刻还盛著笑,此刻却冷到骨子里去了。
“嗯?”皇甫翰撑起半边身子,没来得及直起身就被一阵大力按上chuáng榻。
“月?”他还没弄清楚状况,背部因撞击而隐隐作痛,这让他清醒了许多。也终於发现身处现实。“你原谅我了?”明知故问比明知故犯更令人难以原谅。
公输月两手撑在他的两侧,一眸的深沈让皇甫翰没由来的心慌。那笑邪肆轻佞,气息喷吐在鼻尖,让人心动如悬旌,却一点不敢轻慢。
皇甫翰挣扎著想要坐起身,却被一股大力狠狠制住不得动弹。
“公输月你gān什麽!”皇甫翰早料到公输月的难以谅解,却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轻薄的方式泄恨。
公输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只手化解了他的所有抵抗,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解开本就松垮的衣袍。
“够了,朕说够了!”紧致结实的腹部被轻佻游走的双手抚摸著,那灵巧的手指不时停留在肚脐附近,玩弄著形状美好的薄肌。
“公输月!朕……”纵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断然也受不起这样的屈rǔ,一双龙眸喷火,却无奈正发著烧,身体虚弱无力对抗。
“朕?”公输月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像是听到了什麽笑话,gān笑了一声:“怎麽?想用天子的身份来压我?把我也bī得自裁?”
“我……”他有口难言,无言以对。
公输月狂傲地看了他一眼,更加肆意地揉捏著他的腰际。
倾尽天下137 美qiáng 帝王受 hhh
敏感的地方最要命,若是疼倒还能忍住,苏麻感密密地倾轧著皇甫翰的理智,终於让他忍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舒服吧。”公输月看笑话一般的态度,让他的心一凉,别过脸借著浓重的yīn影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更舒服的在後面。”
眼前这个早不是他所认识的公输月,原本温润如玉的笑容间透露出残忍的yù望。
美厉的容颜让他看上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豔鬼,却又说不出的清高。即使沾染了恶劣的yù望也依旧那麽骄傲,那麽高高在上。
就连君临天下的皇甫翰竟也有一瞬然的恍惚,到底谁才是主宰者?
“啊!”剧烈的疼痛让他从失神中醒来,劈裂般的填塞感,迫使他不得不昂起头来缓解痛苦。
“疼麽?”公输月的眼里浮上一层浅浅的笑意,他似乎很满意皇甫翰夹杂著喘息的痛喊,抽出凶器的瞬间又狠狠地顶了进去。完全的没入,让皇甫翰觉得五脏六腑都一下子被折腾了出来,qiáng烈的呕吐感让他不由地绷紧身体,秘处也跟著一下子收紧。
“几天不见就那麽想它?皇上,这就是你bī死臣子的原因麽?”
凌厉的笑,鬼魅般地侵入皇甫翰混乱的脑子里。
愤怒、羞耻、悲哀。
他从不知道自己这样多qíng。
“啊……啊……”这样的惨叫似乎让月很高兴。
皇甫翰咬著嘴唇忍痛却偏要做出笑著表qíng。
你要听,我偏偏不叫。
曾几何时,他开始用这种方式……撒娇?
“叫出来啊?我满足了你,很慡吧?皇上?很慡吧?”
笑里藏刀,闲谈之中说出一把刀子原来并不是皇帝一人的特技。公输月浅笑如月,明眸如潭,表qíng狂乱而满足。
身子被生生翻转过来,被迫半跪著的皇甫翰突然觉得自尊心被狠狠地踩了一脚。那阵钝痛盖过身後被侵犯的痛觉,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无法支撑爬跪需要的力气,腰一沈便难看地瘫软在chuáng上。
意料之中的,身後传来诡谲刺耳的冷笑,跳跃在冰冷的空气中显得那麽刺耳。
“别笑了,真难听。”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皇甫翰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到,却恰恰落入公输月的耳朵。
看不到身後人的表qíng,可从那一下又一下近乎残酷的掠夺力度来看,月该是生气了。
当被接二连三的花样折腾得疲惫不堪的皇甫翰以为终於可以停止时。
公输月噙著残忍的温淡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盒子。
“公输月!你!”毫无力气的皇帝受了巨大的屈rǔ,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我?”公输月的笑容残忍而危险,忽然转向一个与眼前的qíng况毫不相关的话题:“太医开的药很好用,你告诉他,我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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