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扰_风过无痕【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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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君陵本来听他说在醉花楼什么也没做急吼吼地跑了回来,心里十分高兴,见他有意欢好也没想拒绝。可是不想他居然就这样将自己压在书桌之上,吓得又是惊叫又是推他,「你要、要禽shòu也去chuáng上呀,怎么在这里?」秦戎不理会他,伸手解开他的长袍,拉他的裤子,色笑连连,「两人欢好本来就是幕天席地,随兴而发,不用拘泥这么多了。」季君陵还想拒绝,却被他摸到得趣的处在,身子一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乖乖地躺在书桌上,张着大腿认秦戎得逞shòuyù。

  秦戎天赋异禀,对这些又上心,季君陵被弄得yín乱不堪,双腿紧紧勾着他的腰曲身轻摇,哪里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两人鱼水之欢本来就合得要命,换了个新鲜地方更是做得昏天黑地,高cháo连连。书桌上做了两回,秦戎才抱他到chuáng上去继续云雨巫山。

  ☆☆☆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月,二月时候,秦家来了贵客。

  这贵客姓韩名啸城,身材十分高壮,面容俊朗刚毅,轮廓不似中原人,是京城出名的珠宝古玩商人,和许多皇亲国戚都有生意上来的来往。

  另一位是江南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商客「陈二两」陈茂生。

  季君陵虽然早有听过他的名号,却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年轻,相貌堂堂,为人极豪慡,经常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与陈茂生同来的还有一位容貌清俊的少年,是京城第一名旦白小蕊。

  季君陵原本对这些唱戏的男子毫无敬意,可是见着白小蕊貌似清莲,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容貌绝丽却举止自重,实在无法生出轻视之心。连秦戎这样油嘴滑舌的人见了他,也是规规矩矩,丝毫不敢说调笑的话,对他十分尊重。

  再见陈茂生对他如珠似宝,两人眉眼之间爱意无限,瞎子都看得出是qíng根深种的一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生出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羡慕。

  席间喝酒的时候行酒令玩,发现白小蕊才思敏捷,出口成章,更觉得谈得来。酒喝得一半就忍不住拉着他去房里细谈自己写的那些深恨找不到知己的诗词。

  等两人走了之后,秦戎、韩啸城和陈茂生三人叫下人重新上了酒菜,兄弟之间谈心。

  陈茂生为人最直慡,指着季君陵离开的方向问秦戎,「那个书呆子就是你的心上人?」秦戎端着酒杯慢悠悠地喝酒,「心不心上人不知道,只是现在只想和他在一起。花酒也不想吃,花娘也不想抱。外面跑一圈回来就要看到他才觉得心里舒坦。」陈茂生指着他,「你都这样了还嘴硬不承认?」秦戎饮尽杯中酒,放下杯子,「不是不承认,是真的不知道。」陈茂生不依不饶觉得秦戎不老实非要bī着他喝酒,秦戎连gān三杯,抬头看到韩啸城一直坐在一旁握着杯子没说话,忍不住问他,「韩兄此番来扬州想做什么生意?」「赚钱生意都做。」韩啸城一边饮酒一边回答,「只是除了生意还想来拜会一位故人,到时候还要烦劳两位兄弟替我费些心思安排一下。」「拜会什么人?」秦戎和陈茂生齐齐问道。

  「南府的少主人,南云。」韩啸城慢慢的吐出几个字,目光渐渐暗沉。

  「那个败家子。」一听秦戎脱口而出,「韩兄你什么人不好拜会,偏要拜会他?扬州一带谁不知道这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无一不jīng,把南家偌大的家业败了个jīng光,还丝毫不知道悔改,成天眠花宿柳。你找他是报恩还是寻仇?」韩啸城慢慢饮尽杯中美酒,勾起嘴角,「是报恩,也是寻仇!」☆☆☆

  秦戎虽然是为人花名在外,但是对朋友所托之事非常上心,不到几天就将韩啸城要找的南云的动向摸得是一清二楚。

  眼见季君陵没事就拉着白小蕊谈诗论画,一回两回陈茂生还能忍忍,时间稍微一长,不要说陈茂生脸开始黑下来,连自己也忍不住胸中泛酸。

  这天刚好天气极好,秦戎二话不说,拖着他们去游船,在画舫上备上美酒佳肴,一路上又是游玩又是赏景,好不快活。

  正游到湖心,突然见一只小船迎面过来,船上时不时飘来歌声làng语,透着一股yín靡之气。

  「那人便是南云。」秦戎指着中间依红偎绿的男子对韩啸城说。

  韩啸城冷哼一声,「我认得他。」

  「穷得都快讨饭了,还在这里风流。」

  秦戎话音刚落,季君陵不冷不热地冒出一句,「论起风流谁能和你秦爷比?嘴尖皮厚巧舌如簧,你认第二,谁人敢认第一?」秦戎知道他心里生气,急忙安慰他,「我本来想,请金铃子过来,只是为了招待客人,绝对不是自己还念着她的好处。」「鬼才信你。」

  原来秦戎游船的时候本想依着往常的习惯请来醉花楼的歌姬金铃子前来助兴,可是船上的人没有一个领他这qíng--陈茂生为了表示自己毫无二心,指天誓日骂秦戎尽出馊主意;韩啸城兴致缺缺,一心只想报仇,哪管什么金铃子、银铃子?至于季君陵更是打翻了十八缸老陈醋,气得破口大骂,什么禽shòu下流、无耻卑鄙、根本不理会秦戎为了招待朋友的解释。

  这时眼见他嘲笑别人风流,心里的怨气忍不住也一并发作,对着他好好一番讥讽。

  秦戎也知道这事的确做得欠考虑,只好厚着脸皮哄他,两人说天说地,活脱脱一对欢喜冤家。正闹得不可开jiāo,突然听到对面船上有人落水。

  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韩啸城眉头一紧,「快划过去。」等救人上了船之后,发现那落水者不是旁人,正是南家的公子,南云。

  本来离得远还看不真切,这时救上来,秦戎才发现南云虽然被冻得嘴唇发白,但是容貌倒长得颇为俊俏,怪不得韩啸城念念不忘的。

  没等秦戎开口,季君陵盯着南云看了半天,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qíng,「足下可是南府的主人,南云公子?」见他一脸茫然,微微一笑,说道:「南公子怕是不记得了,在下季君陵,五年前曾与南兄有过同窗之谊。」他在五年前曾经在县学馆同南云一道读过书。只因为当时南云时常被夫子留下来受罚,所以对他印象深刻。几年不见,在这种地方遇上倒也算缘分一桩。

  南云愣了半天,斯文地行礼。虽然浑身是水一脸láng狈,却十分守礼数,谦谦君子的样子和身边这只衣冠「秦」shòu真是天差地别。

  南云刚想说话,却被韩啸城包得严严实实的去了画舫小间。季君陵端起茶杯品了口香茗,见秦戎一脸玩味地盯着他,不由问他,「gān什么盯着我?」「你居然认识南云这败家子?」

  「曾经在县学馆有过同学之谊。」

  秦戎反覆摸着手上那只翡翠戒指,一脸不解地苦苦思索,喃喃自语道,「那小色láng居然会放过你?」他声音极轻,季君陵听不真切,「咦」了一声,「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说什么?」秦戎放开戒指伸手楼他,「我说那南云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些。」光天化日之下季君陵怎么肯同他拉拉扯扯,立刻义正词严地拒绝他,「秦爷,你自重些。你说谁不是好人?我看这画舫上最下流的人就是你,你比那一脸凶恶的茂爷更像大恶人。」白小蕊本来正侧着身和陈茂生欣赏湖光山色,突然听了这句话,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戳了戳陈茂生的胸口,「原来你是长得一脸凶恶的大恶人。」陈茂生大力挥挥手,抱住白小蕊,「别听那书呆子混说,我不是好人哪里还有好人?」白小蕊只是轻笑,「你当我不知道,你起初接近我也是居心不良。」陈茂生被他说得无以应对,只好哈哈大笑,「知错能改就好了嘛。」见两人说说笑笑,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眼睛,季君陵心里有些酸楚的叹了口气。伸手去拿点心吃,被秦戎偷偷握住手掌,他一惊挣扎着要抽回手。

  秦戎低头轻声说,「又没人看到,稍稍握一下怕什么?」季君陵四处看了一下,下人都朝着外面;陈茂生和白小蕊靠在一起亲亲我我,根本旁若无人;韩啸城和南云去了小厅到现在还不曾出来,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的确没人注意到他和秦戎。心里一软,不由就由他握住手掌,张开手指与之jiāo错相缠,心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甜蜜。

  『第八章』

  陈茂生和白小蕊来住了几天,白小蕊说担心师弟所以两人就赶回了聚龙镇。韩啸城自从那次游湖之后,也跑了个没影。秦家似乎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

  秦戎白天出去谈生意,一到晚上就摸进季君陵的房间,同他亲热。季君陵也已经习惯这样的日子,白天认真读书书,一副认真做学问的读书人,到了晚上不由自主就会等着秦戎回来,同他共赴巫山。

  几个月之内,季君陵已经从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呆书生,被秦戎调教得yín乱不堪,只要被压在chuáng上,浑身就苏软得轻声呻吟。

  眼看四月chūn闱的日子越来越近,季君陵一腔热血,一心只想展才,书读得更是勤奋。

  秦戎时常笑他,光会读书却丝毫不懂人qíng事故,硬是将自己塞进官场也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就这样在他家待一辈子,反正秦家养他到老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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