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死!”我愤怒的说,胸口冰凉着传递到全身,“决不接受这样的侮rǔ!”
“你妄想,我说了,一切要照我的规矩来。我是这天下的主人,也是你的君王!”他笑着,打横抱起我,那声音在我听来是野shòu的咆哮,“多好啊,当年,我并不能抱着瑞雪自由来往呢……”
“我没有你这种冷血的君主!”我厉声说,他抱着我,快步转到后宫,我看见身边的房子都在急速后退着,“我真不明白,你究竟能够无qíng到什么样的地步!”
他一脚踹开寝宫的大门,把我扔在他的chuáng上,笑了笑,问:“你以为呢?”
“我——咳咳咳……”我开口,又气又怒,一口气缓不过来,猛地咳嗽了。挣扎着想要从那张太熟悉的chuáng上离开,却又被他一把推倒。
“这个答案不错。”他用胜利者的姿态笑着,“我的冷血到你为止。”他压倒我,撕扯着我的衣服,而我在条件反she的拼命抵抗。
眼前的景物晃动,零乱破碎不堪,杂乱无章,我感觉到他的手滑进了我的裤子,我似乎无望的挣扎着。他这样的对待,分明是对我的侮rǔ。
“赵晨曦!”我大吼了一声他的名字,想也不想,甩手一巴掌就打上了他的脸。
“啪!”的一声。
他愣住了,捂住红了的左脸,看着我,没有想到我竟然会打了他。
然而他的恍惚只有一瞬间,接着,他马上扑了过来。在他的双手触摸到我之前,他的身体再一次的停顿了。
他的眼睛,看着面前匕首锋利的刀尖,那匕首握在我的手中,我的手在轻微的晃动却拿的很稳,我在笑,苦涩的笑,我并不想用那种女人式的耳光来保护自己。
“我说了……”我看着他说,“我可以死。”
匕首回转,对上了我的喉咙。
“马上就可以死。”
他僵在那里,看着我手中的匕首,不太敢相信。
“你要死?”
“对!”我异常坚定的说。
“为什么……”他怔怔的问。
这句话,以前都是我问他的啊。
“瑞雪……”他摇头,突然笑了,那个笑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你并不懂我。”
我不懂他?
我失神。
他迅速伸手一把抓住我手中的匕首,右手紧紧抓住刀身,锋利的利刃顿时割开了他的手掌。
“啊——!”我叫了一声,连忙松开匕首,怒斥他:“你疯了!”
他站起来,抓住那匕首,随手扔在一边,笑着看我,依然是那古怪的笑容。
“你还不快包扎?”我看着他手中出血,焦急道。
“你还是……不忍心我吧?”他笑着问我,“你并没有真的放下。”
“不忍心又怎样?”我问他,“放不下又怎样?”我捂着胸口咳嗽,“难道在你如此冷血如此无qíng之后,还让我爱你么?”我大声问他,“你妄想!!!”
他抿紧嘴唇,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快的让我以为是错觉。旋即又扑了上来,他笑着压制着我的反抗,“哗啦”两声,撕裂了我的衣服,在我的身体上疯狂的乱咬起来。
“好瘦……瑞雪,你瘦了好多……”他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的说着,我的反抗也渐渐无力起来,头脑一阵一阵发昏。这么柔软的语言,怎么能被他用那么疯狂的声音说出来?
“瑞雪,我好想你。想你,都快疯了。”他说着,蜷起我的双腿,一挺身,猛地刺了进来。
“啊啊啊啊——!!!”我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双手在他的胸前狂乱的抓着,身体因为异物的突然进入而向后异常扭曲着,好象一条濒临gān死的鱼,无望的挣扎着。在他的身体下面。
那一瞬间的刺痛,并非只是一点点了。
那是一辈子的痛苦,那是他给予我的绝望的人生,那是我所背负的罪孽,是对他的愤恨和感受到的侮rǔ。
我的心好痛,痛的我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痛的我的胸口翻滚不已。
如同烙铁,让我火辣辣的,痛苦着。
我大口大口喘息,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抬头,诅咒一般的尖叫:“我恨你!我恨你,赵晨曦!我恨你!”
我好恨你……
这个字,在知道他灭我全家的时候,都没有说出来过啊。
我好恨你,我恨你……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恨你!
“我恨——咳咳咳……”我忘记我叫了多久,直到从胸口涌起的血腥填满喉咙,我开始咳嗽起来,血也涌了出来。
“瑞雪?!”我听见他的惊叫,他的分身还在我的身体内昂扬着,他把我钳制在他身体下。然而我虚弱的眼前一片模糊。
“瑞雪?!你怎么了?”他的声音渐渐远去,在我的脑海里。
“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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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安置在宫里一个偏僻的院落,我来见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次恐怕实在也不能踏出这宫殿一步了。
然而,他在很长的时间里都没有在我的面前出现。
他很忙,他是天子,他是君主。
现在想到这些,我就开始冷笑。
我是昏了头。
昏了这一辈子了。
这院落因为偏僻,所以我过了半个月才知道和冷宫相距很进。每天晚上都可以听到那些被皇上抛弃的不幸的女人疯言疯语,或者哭泣,或者咒骂着肮脏不能入耳的句子。
也许,他也疯了。
我也疯了。
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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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雪停了,我挪着残破的身体,想去院子里晒晒太阳,走到院子就看到梅花树下,有一个女人在痴痴抬头看着梅花。
她看的很入神,我学她的样子,却很快眩晕了。
“夫人……”我叫她,看她的样子,虽然不太整齐,却分明是一个年老妇女,“您可好?”
她不理我。
我咳嗽了一声,又唤她了几次,她才缓缓低头看我,开始她的双眼无神,麻木的很。然而当她看清楚我的时候,眼睛却突然明亮了起来,整个人也立即有了神韵,虽然六十来岁,却依然风雅丰韵的美丽。
她突然哭了起来,捂着脸叫我:“峰哥,峰哥,你还来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
她突然又笑了,道:“峰哥,你等我,等我梳了头发,你给我描眉。……不对不对,峰哥,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可是不美了?可是不好看了?我老了,峰哥,所以你不要我了对不对?”她低声又哭了起来。
我心里一酸,知道她认错人了。
以为我就是她以前的良人,然而终于进宫来了,那人是不要她了,还是抛弃她了?
这样的疯癫,也无人照看,凄凉的很。
“夫人……”我开口想安慰她,她却顿时哭得更加厉害。
“你果然是不要我了。你好无qíng,好无qíng。你果然是不要我,不要我……”她絮絮叨叨重复着。
我无奈,上前扶着她,进了屋内。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不容易安抚着,她也累了,才躺在chuáng上昏昏的睡了过去。我擦去脸上急出来的汗,轻轻咳嗽着,走出院子。
化了一粒止咳的丸药喝了,咳嗽才好了点。
妇人在屋内睡的还算安稳,我站在走廊透气,天色刚刚暗下来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一片喧闹。
火把的火光冲天照着,听见人的吵杂声,兵器的撞击声。
接着,有几个声音渐渐近了。
“这里住的是谁?搜了没有?”
“回殿下,此处皇上下令禁止入内,里面据说……据说住的是前将军单瑞雪。”那回话的是带刀四品侍卫,说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极其心虚。
“哦?”之前那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只犹豫了一下,“开门。”
“殿下?”
“父皇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好了。开门。”
那侍卫于是应了一声,上前拍门。
“开门开门!开门!”
我隐隐觉得和那妇人有关系,上前开门,顿时被外面的火把耀的睁不开眼睛。
“你就是单瑞雪?”那个冷冰冰的声音问我。
我眨了眨眼,渐渐适应了光亮,看到那声音的主人,是和安然、阿轩差不多年龄的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只是气息冰冷沉稳的像二十几岁的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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