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魔焚火_清尊【完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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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云雷笑着摇头。"王嬷嬷,你确定那是紫三少?众所周知,我紫家除了我紫云雷外,只有一个妹妹,何来'三少'之说?

  "这……"王嬷嬷脸一白,难道她被骗了?昨夜那虽俊美但狂妄的少年的确说自己是紫家三少爷!该死,如果真的被骗了,她这上错门,找错人,论错理,以"紫电堡"的势力,小小的"欢乐阁"甭想在杭州混下去了!

  "哎呀!这不是王嬷嬷么?昨个儿本少爷赔的银两还不够么?今个儿一早,还想在'紫电堡'讨银子?"一个戏谑的声音传进了大厅,接着,俊逸非凡的紫衣少年懒懒地进来,肩上蹲着一只打着"呵欠"的白色鹦鹉。

  王嬷嬷定睛一看,瞳孔都放大了。这俊美得似神仙般的少年不正是昨日那个闹事的小子?她提高了声音,叫道:"是你--""露儿?!"白轻羽惊讶地脱口而出,厅内那紫衣"少年"分明是她那乖巧的"女儿"!

  紫云雷剑眉挑挑眉,神qíng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望着少年装扮的"妹妹"。

  "夫人,就是他……就是他砸了'欢乐阁'!"王嬷嬷指着星魁,大叫道,连形象都可以不要了,那皱得皮包骨的手指头在空中颤抖着。可给她找着了,万幸,没有寻错门!她倒要看看,"紫电堡"会给她一个怎样的说法。

  "露儿!"白轻羽脸色惨白,实在无法接受男装打扮的星魁。一身紫色长衫,着在她身上,俊逸而飘然,青丝半束,潇洒地飘dàng在身后,手执一把折扇,姿势优雅地立着,慵懒的眼半瞌,眸中流光异彩。这怎会是一名女子?分明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翩翩美少年啊!

  "娘,有话呆会再说,先打发了这老女人。"星魁神色不耐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语调冷意地对王嬷嬷道:"王嬷嬷,你今天来,莫非是嫌昨儿个的五十两银子不够赔偿几条椅凳?"王嬷嬷一时难堪,抖了抖脸上的脸皮,心中的火气无处可发。不错!这"紫三少"昨夜是丢下五十两银子,拍拍屁股走人。可她王嬷嬷在杭州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怎能受这股气?椅子桌子损了,五十两银子是够了,可被打的护卫呢?还一身伤啊,再则,昨夜一被闹事,今个儿,她"欢乐阁"根本做不了生意。

  紫云雷淡淡地望向王嬷嬷,知道她的难处。再看一脸不在乎的星魁,他暗自叹息。"王嬷嬷,在下代舍'弟'向你赔不是了。'欢乐阁'的损失'紫电堡'会加倍赔偿。管家--""属下在。"从暗处走出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

  "带王嬷嬷到账房领五百两银子,做补偿。"

  "是。"

  "哎哟,这怎么好意思。"王丽兰顿时颜开眉笑,身子急急地跟管家走了。

  待他们离去了,星魁冷哼一声。"贪财的老女人!""露儿!这是怎么回事?"白轻羽生气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大厅。

  星魁惊讶地缩了缩,母亲生起气来原来也不简单。而肩上的小雪更是哆嗦着,似乎也不明白一个柔弱的美妇,竟会有河东狮吼的一面。

  "没什么事啊。我只是上'欢乐阁'喝喝酒,忘了时间,哪知那老女人来扫兴,便与护卫们打了一架。"星魁一脸委屈。母亲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便训人?自从回到家中,他可安分守己了好久呢。难得出去花天酒地,便有人人扫兴,真没劲。

  "什么?!"白轻羽拍案而起。"你……你给我跪下!"星魁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娘?"只见他母亲摇摇yù坠,气得发抖,突然暗叫不妙。他都忘了,在母亲的眼中,他是个"姑娘"呢!糟糕,昨天一夜风流,将这事给抛到脑后了。虽然知道狐燊是自己的亲哥哥,但过了一夜,这所谓的背德世俗早抛至九霄云外了。他和他皆是男子,都有肌肤相亲了,还会在乎所谓的血缘?只是狐燊借此来伤害他,是绝对不能原谅他的!

  "跪下!"

  白轻羽喝斥。她突然很害怕,这个女儿身上似乎还有什么秘密,那一身的英气,不是一日而成的。哪家姑娘会有她这独特的气质!?

  星魁急忙跪下,因见母亲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很可能会血气攻心,还是听话为妙。

  紫云雷无奈地叹口气,黑眸中似乎dòng悉一切。上前安抚母亲:"娘,您莫气,小心身体。"略带责备地望了眼星魁,星魁撇撇嘴,知道兄长在怪他气着了母亲。可他也是无可奈何的啊!

  白轻羽含着泪,痛心疾首。"雷儿,你看看,露儿这是何打扮,姑娘家怎能穿男装,还上青楼喝酒!成何体统!""娘,孩儿本……本xing如此,您就别气了。前些日子若不是狐……若不是哥哥bī我穿女装,我硬着头皮穿了,否则,我才不会穿上这厌人的女装。"他一名男子,为何要三番两次的穿上女人的衣服?他也有很多不满的话要说啊,可话到嘴边,见母亲一脸伤心yù绝的模样,便开不了口。要怎么告诉她,他是名男子呢?

  "露儿!"白轻羽震惊地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怎么回事?"狐燊一身白衣,脸色有点惨白地走进厅内。瞟见星魁的装扮,心中便有底了。他抚了抚额,略带头痛。

  白轻羽叹了口气,望向狐燊。"露儿怎会有如此荒dàng的行为?"狐燊轻笑一声。"娘,是孩儿的错。自小,为了少惹麻烦,便让露儿换上男装,再者……诸多原因,没注意到太多细节,才让他像个男孩子一般长大了。"白轻羽复杂地苦笑。儿子,女儿的生长过程中,自己空了十多年,不能怨他们。

  "娘,若没别的事,孩儿可以走了?"星魁完全不理狐燊,起身道。事已至此,为何他还不把真相告诉母亲?如果让母亲知道了他是男子,母亲会更伤心吧?伤心到可能会病倒。这不是一种很好的伤害手段?可他没有,他竟然没有!而他的大哥,紫云雷,一直以来,当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立在一边,不加阻止。他,究竟有何目的?不禁地,他望了眼一脸温柔地大哥。俊美的脸,相似于狐燊,但少了yīn森与诡异,更多是如煦日般的温qíng。

  "你……"白轻羽本yù再说什么,紫云雷阻道:"由他去吧。"经过狐燊旁,忽被他拉住了手。他诧异地抬头,敏感地发觉他今天有点不对劲!惨白的脸色,一如当日在"鬼煞宫"相见的那晚。

  "做什么?"他面无表qíng。

  狐燊轻笑一声,邪魅的光一闪,将他横抱了起来。小雪吓了一跳,飞了开来。

  "你gān什么!"星魁气红了脸,莫名地看着他。他怎能在大厅里做出这种举动。果然,娘和大哥都皱了眉。

  狐燊无视于其他人,抱着他离开。"你昨日的行为我很不高兴。""与你无关。"他别开脸。

  "真的无关?"他yīn沉地一笑,抱他的手劲加重了几分,他痛呼一声,冷汗直冒。这个可恶的男人,难道不伤害他,他便不舒服吗?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白轻羽无力地坐在椅上。"暮白那孩子,怎叫人摸不透?"他偶尔流露出的邪气直叫她胆颤,每当他望她时,她总觉得好可怕!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被一只鬼盯着般!

  为何?

  为何会怕他?!她是他的母亲啊!

  紫云雷不语,只轻轻拍拍她的肩。母亲近来心神不宁,有损身体。看来,他不能静心以对了。或许,该做些什么。那两个人,只会做出伤害人的举动。

  不属于他们的生活,果然还不能适应。

  ***************

  狐燊一路上都抱着星魁,途中碰到的仆人丫环见了,莫不发出惊叹声。

  来到狐燊的房间,他将他往躺椅上一扔。

  痛!星魁低咒一声。这家伙发的是哪国的疯!

  狐燊手环抱着胸,矗立在他面前,脸色难看地盯着他。"昨夜去哪了?""姓乌的没告诉你吗?"他坐直身,冷冷地回道,却因昨日的酒,头还隐隐作痛。

  他突地附身过来,点着他的太阳xué,轻揉着。"明知不能喝太多的酒,却还灌到深夜!"他拍开他的手,对他突来的温柔不屑一顾。"多事!"狐燊轻叹一声,惨白的脸似乎更白了。"别无理取闹。"星魁几乎要大笑,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怎么,今天突发善心?不将我是男子的事告诉母亲?如果母亲知道我是男的,或许会……"顿了顿,他邪气地一扬眉。"昨日一事未果,今日又来一贴猛药,这'紫电堡'定会不得安宁,被搞得jī飞狗跳。或许,你还可以将'紫电堡'吞并到'鬼煞宫'。呵呵,狐燊,不要告诉我,你突然转xing了。"他在挑衅他!没错,是在挑衅!因为,他不想永远当个弱者,受人摆布!看他惨白的脸,他不闻不问,当作没看见。心中却疑惑了,他……生病了么?暗自懊恼。他生不生病,都与他无关!甩甩头,将之抛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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