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燊不悦,yīn沉了脸色,顿时空气降下了温度。他拉过星魁将他死死地定在怀中,压制着他同躺在椅上。"你总是会惹火我!""放开!"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冷冷地道。
他侵略xing地低下头,yù吻他,却被他躲开了。
他发出低沉的怪笑声。"可爱的火儿,你觉得这样是乱伦?"转过他的头,他qiáng行吻上他的唇,更深入地探索。
星魁气恼,只感胃中一阵翻腾,想要推开他,却无能为力。
"可怜的小家伙。"他扯开他的衣物,往里摸索,惹得星魁一阵哆嗦。
"住手!你这可恶的男人!别碰我!"他气喘。
"怎么,你觉得恶心?与自己的哥哥?"
"不!"星魁冷声道,"血缘这种东西,我不在乎!但我憎恨你!怎能跟自己憎恨的人亲近?""憎恨我?唉,本宫却很喜欢火儿呀。"摩挲着他的唇,低语。
星魁闪了闪眼,嘲弄地凝视他。"喜欢?鬼王风魔也懂什么是喜欢吗?""怎能不懂?"狐燊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嘲弄。"毕竟,我曾经也只是一名普通的男子啊。这个家,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东西呢。小的时候,咱们便是一起睡在这房间的,你可还记得?火儿?"躲开他炽热的眼神,他瞟向别处。朴素典雅的房间格局,似曾相识。此时的狐燊令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向他透露什么?
"你……为何不将我是男子的事告诉母亲?"他哑声道。
"然后再告诉她,你不是她的亲生孩子?"狐燊懒洋洋地接道。
星魁大惊,回头。"你--你说什么?"
狐燊轻浮地一笑,随手拿来一个有水的杯子,抓起他的手指,深深地一咬,尝到血腥,放开。将手指移到杯子上空,挤了一滴血于杯中。然后用相同的方势,将自己的血也滴入杯中。
"看。"他将杯子移置他面前。
星魁疑惑地看了一眼狐燊,随后将视线落于杯子内。
"这……怎会?"他惊讶地发现,两滴血竟不相溶!这是怎么回事?
狐燊笑着将杯子往案上一扔,杯子稳稳的落在案上,杯中的水点滴不洒。
"你我是两个无血缘关系的人,事实就是如此?"平淡的语气,似乎在谈论天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怔怔地问。"你昨日为何不跟母亲说清楚?害得……害得我误会深切,还使母亲……伤心!"知道自己并非紫家人,心中并无太多伤感,或许他呆在那魔鬼宫太久,少了许多qíng感吧?最多,有一丝遗憾,与那温柔美丽的母亲,竟无太多缘分。或许,还松了口气。因为……只要与他无关系,狐燊会放过他们吧。
静待狐燊回答,他却只视他一眼,没有回答。
星魁皱眉。他……他是怕母亲伤心?他竟然也会怕自己的亲人会伤心难过?是吗?比起知道自己的儿女相恋,他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更令人伤心?
"真可笑啊!鬼王,狐燊你竟然还一丝人xing存在?呵呵,那么,我又是谁?真正的紫含露呢?""你?你是紫含露,但不是母亲亲生的。母亲亲生的女儿在生下几个时辰后便夭折了,父亲不忍见母亲伤心,便找了个相同时辰出生的婴儿,来代替原先的娃儿。但当时,只有一个男婴,所以,父亲便要你从小以女孩子打扮。当时母亲体虚,由知qíng的奶娘照顾。而你,城内某家人的孩子。当时那户人家很穷,既然有人要孩子,便卖了。"星魁愣愣地听他说完。原来如此!看来,父亲是深爱着母亲呢!宁可欺骗她,也不愿她有丧女之痛?可事实无法隐瞒,总有一天,母亲会知道他的真正身世?难道,父亲不怕母亲会更伤心?
"父亲不会让母亲知道真相的!"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狐燊道,"最多,让母亲知道,你是名男子。""是么?"星魁皱眉。这一样令母亲伤心,不是么?
狐燊笑眯眯。"父亲早有准备。只要找名神算,圆个谎不成问题。神算算出你命中一劫,只有十八岁之前以女孩儿养大,方能逢化吉。自古以来,这种说法层出不穷。"星魁一时无法理清qíng绪,苦笑。原来自己身上,还有此等秘密。狐燊将一切告诉他,是否想要他难过悲伤?自己竟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而父亲为了爱母亲,牺牲了他。
恨父亲吗?
心中一片苦涩,恨不起来。
狐燊啊狐燊,果然高明。若这是他报复的手段之一,恭喜他,成功了!
"在想什么?"狐燊问他。
"没什么。"他避而不答。忽地,他抓住他的手,搭上他的脉。狐燊没有躲,由他探脉。
"果然……"他蹙起眉头。他果然身体有恙!莫非……他体内还有"七日断魂散"的余毒?!
狐燊若无其事地抽回手。"忘了它。"
他深吸口气,不解。"你一直压制着它?为什么不解了它!你是鬼王,难道屈屈一个'七日断魂散'也解不了。"狐燊深深地注视他的眼睛,发现里面有水光,他轻chuī口气,将他的泪给催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刮,沾了数滴泪,放入口中慢慢地尝着。"你在为我担心?这可是你为我流的泪?"水雾的朦胧眼,倏地凝聚针般的恨意。他怎能如此!在他知道了许多,脆弱之余,又划了一道伤口?留着当初的毒,是为了警惕自己吗?时刻提醒着自己,要复仇?他们之间,除了仇恨,难道再无其它?曾经有过的爱恋,太过幼小,幼小到经不起折腾,被qiáng大的恨意掩没?
"好美的眼睛。"他亲吻他的眼。温柔的语气,轻轻地碰触,把一个憎恨的人当qíng人般呵护?!
星魁的世界崩溃了,武装一一卸下,泪落得更凶,他大声地吼叫。"把它医好!我不要我的'七日断魂散'留在你体内!风魔狐燊,不许将它留在体内!我不要我的任何东西被你私藏!"怀中的人像个孩子在讨糖,揪住他的衣服,狂落泪。这是他所罕见的,心不禁柔了下来,连眼神也变得温柔似水。只有这一刻,他才像以前的千暮白。
"好,好,你别哭,这太不像你了。我解了它便是。"他轻言轻语,拍着他的背,连拥他也变得轻柔了。"火儿,火儿,我的火儿。"他温柔地吻去他的泪,将他捧在手心呵护。
星魁感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在燃烧,觉得自己被一团某名的热气包围了,世界全变成了粉色。狐燊将唇轻轻地落在他的胸口,怜惜的舔着当日被他咬红的肌肤。他突感一阵刺痛,由心口直窜脑门。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推开他,揪拢自己的衣物,恨意迸she。
狐燊将破了的手指放入口中,尝到血腥味,yīn森地道:"你又想缩进壳里去!"难得温柔的心qíng,完全被生气所取代。
他无言以对,起身便走。
他们之间,有太多qíng感,不是单单的爱恨能释解的。才到门边,手脚一阵刺痛。
狐燊右掌牵着数根银丝,另一端,竟穿透星魁的手脚腕。他一拉,他便直落入他的怀中。
qiáng忍疼痛,星魁咬牙切齿地怒瞪他。这该死的男人,又用这招伤害他!
"永远都别想从本宫怀中逃离。火儿,你应该很清楚本宫的xing子。而我,对你的反抗,特别敏感。你往往会激起我心中的魔。所以,若不想受伤,不准忤逆本宫。"他大掌覆在他的肩上,冷飕飕地道。
"啊!"星魁痛呼一声,昏了过去,软倒在狐燊的怀中,狐燊怜惜地叹口气。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
紫云雷,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望见昏倒在狐燊怀中的星魁,他皱了眉,见他手和脚上的血,温润的脸透出一丝不满。
"怎么来了?"狐燊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眯眼笑看门口的人。
紫云雷步入屋内,在狐燊对面坐下。"你能不伤他吗?"狐燊饶味地将怀中人的手移至唇边,舔gān他手腕上的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常常做些伤害他的事。"眼一转,他微笑着道,"这似乎是我们兄弟二人第一次面对面的谈话。""是啊。"紫云雷将视线移至案上的杯子内,发现两人的血不溶。他眼一闪。"你知道了?"狐燊扯一下嘴角。"没道理你知了我却不知啊。"紫云雷叹了口气。倒了杯茶给自己,亦给他倒了一杯。"你们……当日是怎样进'鬼煞宫'的?""你想知道?"狐燊垂下眼睑,敛去了部分光彩,也收去了几分邪气。"你若想知道,我可以说于你听。""请。"紫云雷正色,洗耳恭听。
"十三年前,我们所在的商队经过徐州时,途中突然杀出一群黑衣人。他们个个武功高qiáng,商队的人,不到半柱香时间,大都倒下,只有我和火儿……也就是露儿,在父亲的保护下,逃了开。然而,穷追不舍的黑衣人还是追上了我们,然……"他顿了顿,将头搁在星魁的头顶,邪魅的气息缭绕在黑眸中。"感谢母亲给了我这张脸,以及这双眼睛。'鬼煞宫'的'白鬼',十多年前,表姨的爱慕者,'看中'了我,以'冷雪寒针'折磨火儿,来控制我。"紫云雷仔细地听着。眼前这个男人说话语气平淡,似在说他人的故事,一点感qíng的波动都没有。他知道,表姨长得和自己的母亲有几分相似,而狐燊又相似于母亲。这张脸,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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