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刺_月佩环【完结】(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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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秋离对他的态度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像是恼怒,但又不由得恐惧。

  这种恐惧十分熟悉,熟悉得像是他早就经历了许多年。

  此时天气寒冷,他身上却仍然穿着单衣,还露着右臂,唇色苍白如纸,也不知是有多寒冷。

  他更低贱更可怜的样子玉秋离都见过,如今只不过受了寒气,却是让他十分舍不得,qíng不自禁地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萧泽直觉地就要推开他,他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担忧,用全身的力量箝制着萧泽,不让他挣脱。

  感到怀里的身体冷得像冰,玉秋离迅速地将他湿了的衣裳剥下,露出jīng悍的男子身体,胸腹上一道剑痕淡了许多,却仍然怵目惊心。

  他直觉地低下头去,吻上了对方苍白冰冷的唇。

  萧泽扭开了头,不让他吻到自己,他趁着萧泽右手不能动,扣住他的后脑,让他无法转过头避开自己。

  萧泽只觉得柔软而qiáng硬的唇瓣啃咬着自己的唇,而在此之前,这个人的怀里还不知躺过多少人,忽然感到忍无可忍,脸上不由得露出痛苦之色。

  龙xing荒yín残bào,他死也想不到,昔日痴qíng的师弟,会变成今日冷血yín邪的男子。

  「不要这么看着我……」玉秋离放开了他,看见他脸上厌恶痛苦的表qíng,qíng不自禁地用手遮住他的眼睛。

  他的眼帘也是凉的,若不是能看到他的表qíng,感受到他的一举一动,他甚至怀疑怀里的人是不是一具尸体。

  玉秋离解下了自己身上的雪白大氅,披在萧泽身上。看他发丝如墨,却是湿淋淋地渗着水,也不知在寒潭下泡了多久。

  这个人并不十分英俊,却是很有男子气概,若是当年夺位时是他当上白龙主,意气飞扬,不知是何等的令人心折。

  「你怎么到寒潭折磨自己?」

  听着玉秋离的询问,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玉秋离竟会对他如此体贴,让他忍不住细看他的表qíng是否有着当年的深qíng眷恋,直到辨出他脸上仍然带着困惑,才自失一笑。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想着玉秋离是否恢复记忆,难不成他还和陆惠分享他不成?

  玉秋离早就做出了选择,那么多天诚心诚意的服侍都不能打动他,可知他当年对自己的迷恋,只不过是各种因由纠葛在一起,让少年时的他,心里的那点依恋变了质。他如今qiáng大得令人胆寒,又从何处生出依恋之心?自然是不会注意到自己了。

  「说来话长,我们回去再说吧。」他抛下一句,往前行去。

  对于去往白龙岛,他仍然用的是「回去」二字,可见他对白龙岛仍然十分牵挂,甚至默认自己归属于那里。

  玉秋离因为他这一句而安定了许多。只是忽然想到,大半年前他都到了龙宫岛,却没有靠近一步。在他寻找他时,却从没听到白龙岛的弟子说过他来过白龙岛。

  想必也是临行前对他说,不许他再与自己相见,不许他靠近白龙岛一步。

  他是信守诺言的君子,即使想回来,也不会来了。

  萧泽上半身赤luǒ,只能用手拢着大氅,登上小舟。

  cao舟的是两个白龙岛弟子,向玉秋离行了礼,请玉秋离进船舱歇息,玉秋离邀萧泽进船舱,萧泽只是摇头,只说船舱狭窄,不太方便,玉秋离便也不进去了,陪着他站在船尾。

  ◇ ◇

  等到踏上白龙岛的那片白沙时,他分明看到了萧泽眼里的感慨和怅惘。

  他是他的师兄是确切无疑的事了,看来当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不会决绝地离开白龙岛。玉秋离从未像现在这样,迫切地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

  「我们上山去吧?」

  「不必,在山下不是有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么?在那里说说话就成。」

  萧泽转身朝着自己的故居行去,玉秋离看他十分熟悉地形,果然是比自己还懂得多,跟了上去,与他并肩而行。

  行了约有一盏茶时分,便看到有几间矮舍,建在一个平地上。

  这些年风chuī雨淋,盖着的茅糙没人修缮,被海风chuī得十分破败,看起来十分简陋。

  自从师兄弟三人搬出去后,这里再也没人住。

  萧泽推开门,门内灰扑扑的,连灰尘也未曾打扫,不是谈话之地,只得站了脚步,对玉秋离道:「我们就在这里说话吧。」

  玉秋离被他正直的目光直视,不由得心下有些失望,在他心底,除了说话之外,自然还有别的事qíng要做,只是萧泽似乎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他看着萧泽藏身在衣裳下的躯体若隐若现,心下经不住地有些痒意。他的身体算不上极美,但匀称修伟,仿佛蕴含着一种力量。只是如今他的身体过于苍白冰冷,像是藏身在他体内的那一点幽光渐渐变得暗淡。

  他当年怎么会下得了手,用剑身划过他身体?

  也太bào殄天物了。

  「龙主有什么话尽可一问。」

  他出了声,玉秋离才回过了神,说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再相见,你为何不说?」

  「当年事当年毕,过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大家都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他的话语里不再有那种自信的魅力,反而带了点自嘲。变化之大,让玉秋离无法忽视。

  以前总觉得他那种轻佻的态度十分讨厌,可是有了对比,才发现当时的他举手投足间都像是带了魔xing,令人完全忘记了他不够英俊,只顾着看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是找不回来了么?还是他不愿在自己面前表现出那一面?

  玉秋离沉默许久,才道:「你为何跃入寒潭?」

  「帮玄龙主找点东西。」萧泽笑了笑。

  「找什么?」

  「这个却是不能告诉你。你若想知道,大可去问玄龙主本人。」

  他如此坦然,自然不可能在骗他,玉秋离对那脾气古怪的玄龙主很是看不惯,自然也不会去问玄龙主。只道:「你欠了他什么,何必要去帮他?」

  「我倒不是为了玄龙主,而是为了墨蛟大人,墨蛟大人一双盲眼光华无双,被他瞟过时,当真心神失守,qíng不自禁就答应了。」萧泽啧啧赞叹道。「真是男大十八变,当初虽然乖巧,却是胖乎乎傻呆呆的,现在实在是无可挑剔。」

  「你……你这好色之徒,看到别人好看你就肯为人赴汤蹈火,难道你不知道,墨蛟是有主的吗?」

  玉秋离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似乎所有的定力都消散无踪,抓住他大氅的袍角,想要将他拖到自己身旁,但这大氅本来就系得不紧,一拽之下竟是被他拽了下来,当即露出他赤luǒ的上半身。

  原先湿淋淋的还不觉得冷,但乍然失去温暖,却让他登时打了个寒噤。

  玉秋离错愕之下,猛地将他抱在怀里,需索他的唇舌,手托在他的腰上,让他和自己更为贴近。

  萧泽原想挣扎,但被他摩擦几下就起了yù火,下体的xing器硬了起来,碰到cháo湿的裤子,又冷又黏,几乎是立时让他清醒过来。

  他猛地将玉秋离推开,随意地擦了擦嘴唇,像是要擦去玉秋离留下的痕迹:「我待他好,并不是为了让他以身相报,只是对他的残疾而又从容自若有了爱护之心。龙主不要以己度人。」

  「你会没想过得到他?」玉秋离冷笑了一声,他明知自己不该生气,但想到他拿着扳指,要往墨寒身上戴的时候,那种认真而温柔的态度,像是把世间最美好的所有都捧给了他。

  妒意如滚油一般,烫过他的五脏六腑,他几乎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而对方却仍然用着嘲笑一般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猛然点了萧泽的xué道,将他放置在门前的糙丛上。

  多日未有人走过,杂糙几乎齐膝高,糙割开身上皮肤,令萧泽又痒又疼,却及不上心里的惊怒jiāo集:「你……你想gān什么?」

  「你是不想要他以身相报,其实是你想自荐枕席吧?你对我献媚不成,便另找了人选,看到有人对你好,你就生冷不忌。不就是后庭痒了,想要有人捅么?我满足你!」玉秋离很少说出这么长的话,一口气说完,仍然气得喘息不平。

  他分开萧泽的双臀,便要qiáng行将他早已血脉贲张的xing器挤入。

  萧泽并没有过于吃惊,脸上却是不由得露出痛苦之色。他自然听得出玉秋离是在嫉妒,可是看到他和陆惠在一起时,他内心的难过又向谁说?

  玉秋离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七年前他看到自己和惜真在一起时,就因妒而qiáng迫他,七年后又是如此,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一点长进也没有。

  可是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七年前他是因爱成妒,七年后却是龙xing的独占yù,纵是坐拥三千粉黛,仍然希望所有人都一心一意地倾慕自己,见不得人怀有异心。

  他见过玄龙主虽然视墨蛟为最深爱的人,但仍然没有放弃左拥右抱,墨蛟却是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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