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好笑的是,韩雁起居然像一点也不知道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薛横玉若是风月场中的人,或者他母亲当年再晚一些退出风月场,他今日恐怕就明白为什么韩雁起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事情了。
可惜薛横玉的母亲早在韩雁起被师父收养之前,就退隐嫁人了。
所以薛横玉现在怎么也想不明白,不过他素来有些警惕的,这事韩雁起竟然不知道,必有蹊跷,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于是他很淡然的道:“我方才发现一个事情。”
韩雁起早在好奇了,忙问道:“什么事?”
薛横玉道:“我发现韩兄挺适合拉二胡的……”
“……就是这个?”韩雁起抽了抽嘴角,道:“你摸了那么久,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薛横玉理所当然的道:“对呀,韩兄,你可别觉得二胡怎么了,我这姽婳将军阵可就是靠二胡声撑起来的。”
骗谁呢……你的姽婳将军阵分明用琵琶用的最多……
韩雁起颇为委屈,怎么都把他当傻瓜骗嘛。
薛横玉自顾自的道:“说到这里,不如我拉一曲二胡为各位助兴?我来拉,你们吃。”薛横玉没发现所有人的脸都绿了,伸手接过一把二胡,抱在怀中,开始拉起了凄凉的二胡曲……
说实话,这么一个美人,十指如玉,抱着一把二胡拉,虽然有些古怪,但仍是很赏心悦目的。只是听着这凄凉入骨的二胡曲,吃饭简直是哽得慌,直想哭……
吃饭完是午休时分,韩雁起和薛横玉约好等会儿休息好了到他那儿去聊聊,现下韩雁起就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摸自己。
摸了手臂摸后背,顺着后背摸大腿,把个全身都仔仔细细的摸遍了。
明盛兰终于忍不住了,道:“你怎么和薛横玉一样,玩瞎子摸骨啊。”
“不是不是……”韩雁起道:“我这是在看看我身上哪不对呢,我总觉得薛横玉在骗我,他是不是摸出来我身上有什么了。”
明盛兰道:“你身上有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呀!”韩雁起瞪着眼道:“要是知道我就不摸了。”
明盛兰无奈的道:“那你现在摸出些什么了吗?”
韩雁起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不对的呀。”
明盛兰道:“……那不就是了,本来就应该没什么不对的,也没中毒也没怎么,我看是那个薛横玉作弄你玩吧。”
“他作弄我gān什么?”韩雁起有些死心眼,他认准了薛横玉肯定看出来了什么,认真的道:“反正我觉得他摸出什么不对了,快你来帮我摸摸,看我和常人有什么不同没。”
明盛兰无奈的走上前,把手搭在他肩上,捏……
“哎哟,痒!”韩雁起一扭,要笑不哭的道:“难受死了。”
明盛兰只好又将手移到他背上,细细的从上往下摸,只觉韩雁起真是瘦,这条脊骨摸得清清楚楚,没什么肉。
“痒……”韩雁起忍住不动,道:“怎么样,摸出什么没?”
明盛兰道:“就觉得你比常人怕痒。”
韩雁起道:“还有没?”
明盛兰道:“没了。你也要想想啊,我又不像你,练过,怎么可能看得出什么来呢。”
“哎呀,我忘了。”韩雁起一拍头,道:“竟然忘了,真是……那要怎么办呀。”
明盛兰道:“我看你是杞人忧天,若你真有什么事,你师父会看不出来吗?”
韩雁起愣了半晌,才呐呐的道:“对呀,我师父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傻孩子,你师父看出来就一定会告诉你吗?就一定告诉你这是什么吗?
什么叫做天真,这就是。
第五十章
韩雁起想,薛横玉最多一种衣服一定是裘衣。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身上披的皮毛就又换了一件纯白的。
薛横玉就坐在他那张一看就舒适无比的软椅中,就像要冬眠的动物,微阖双眼,总是带着浓浓的倦意。这样看来,便不知他双目已盲,让人十分期待那双眼。
薛横玉轻声道:“请坐。”
韩雁起随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开门见山的道:“你打算问我什么?”
薛横玉沉吟片刻,道:“那我就直说了,韩兄可知我双目如何盲了的?”
韩雁起道:“这不是天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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