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二十三年后的某一晚,已年过半百但因习武,保持的跟三十余岁的人没多大差别的张公公,在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后,全身脱力地趴在龙chuáng上嘀咕道:「想我飘渺仙客称雄武林多少年,却没有自己独创的武学,这样也算不得一代宗师。你看我要不要到江湖上多历练历练,说不定看多了,就能自己独创呢?」
一只大腿架在张公公屁股上的平武大帝摸着爱人的背脊,懒洋洋地回道:「你还嫌自己跟人比拚的少吗?独创武学,并不一定要在招式上,否则换汤不换药有什么意思,你要么就gān脆标新立异,想出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要么就别费那个脑筋,留点力气多陪我双修。」
「你那叫双修?你那也叫双修的话,jì院那些能折腾的恩客和jì女都能成仙了!哎哟,我的腰……你也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年纪,你就折腾吧你!折腾断了,你侍候我。」
「真断了?我摸摸。」
「你摸哪儿去了!」张公公抬头吼。
平武大帝一只手插在他家老头的股缝里不gān好事,一只手扣住张平的脑袋不让他动,嘴巴朝着嘴巴就亲了上去。
「唔唔……嗯嗯……」我决定了!我要创造一门只有太监才能练的绝世武功,凡是想练的人都得给老子挥刀自宫!
第二天早上,饱受上司三十来年性骚扰的张公公决定用行动表达他的愤慨:一个招呼都没打就跑了。他要找个清静地方创造他的绝世神功去。
于是,当天的早朝上,平武大帝找了一圈没找到应该站在阶下的张公公后,当即立断,立刻下旨——退位!
这死老头!一大把年纪了还装什么嫩,竟敢给他玩离家出走的把戏。最可恨的是这次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以前走至少还跟他说一声。
姓张的,你有种别让我逮着你!
平武大帝怒气冲冲地下朝,还没走回寝宫,就看迎面跑来一个人。
「皇、皇上,张公公……张公公他……」
「他怎么了?!」平武大帝急道。
来人总算喘过一口气,「张公公从最东边的宫墙上掉了下来,像是闪到了腰。现在太医已经赶过去了。」
怔愣半晌,平武大帝缓缓吐出两字:「活该!」
——全文完
丑皇番外篇——张公公生病了
第一章
谁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呢?
人只要吃五谷杂粮、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能保证不生病,不管你是怎样的绝世高手都一样。
张平很累,但在听到外面传来的请安声,还是努力睁开了眼睛。
手搭在他腰上睡得正熟的大男人也蠕动了一下,含含混混道了一声:「早。」
「早。」张平想要坐起身,但霸住他腰的人不肯放手。
「你说我把早朝的时间从卯时初(今5点)改到巳时初(今9点)如何?」
「大臣们会心里高兴得发疯,但该上的谏论绝对不会少。说不定还会有几个出来撞墙死谏维持祖制的。」
「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想睡懒觉,只因为朕想偷懒。他们无奈、他们上奏、他们抗争过,总之他们做了所有忠臣良将应该做的事,而因为朕一意孤行所以不得不接受早朝时间改制,最后他们即可以睡懒觉又可以留下美名,朕却留下昏君之名。是这样吗?」
「皇上英明。」张平一把拍开在他胸前乱摸的龙爪,起身跨过他下chuáng着衣。
穿好衣服后,张大公公对外面道了一声:「皇上起了。」
随着这四个字,大亚皇朝一天的清晨就这样开始了。
这是平武帝继位以来的第二个年头,前面这一年谈不上一帆风顺,但也没闹出什么大事。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大事,那就是掌握了大亚约三分之一兵权的裕王被小儿子气得中风,如今只能躺在chuáng上让人侍候。
至于他小儿子gān了什么事竟把这位曾当过大将军的王爷气得瘫痪,全京城上至八十下至十二几乎没人不知道。
裕王小世子皇甫明芳睡了自己老子的小妾,那小妾的肚子也大了,却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应该叫裕王爹爹还是爷爷。
这还不算最可气的,最让裕王伤心和愤怒的是,他这个小儿子不但睡了他的女人,还要和他的大哥也就是大世子明秀抢王位继承权,最后竟偷了他的兵符作为要挟。
而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大肚子的小妾又从皇甫明芳那里把兵符偷走,而且就此不见了踪影。这下裕王不仅是伤心愤怒了,他快急疯了!
丢失兵符,这是何等大罪?
如果无人知道,他还能花时间想办法不动声色地把兵符寻回。
可是偏偏这事不知怎么就走漏了风声,那小妾逃走第二天,整个京城差不多一半的人都知道裕王府的某小妾因为不堪裕王父子的双重折磨和nüè待,盗走了裕王的兵符,现在人已经不知道逃到那里。
裕王这边刚把人派出寻找,那边就来了让他携兵进宫晋见的旨意。
裕王倒下了,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任何余地的轰然倒下。
平武帝并没有苛责裕王,相反他还表现得很大方、很体贴下属的样子,你看他特地把身边的第一红人张大公公派去安慰他就可以看出。
张公公去了后,很诚实地传达了平武帝的安慰:不用担心,您老就安心养病吧。皇上说了,兵符他会令人寻回,皇甫家的子孙也不会流落在外。只不过这兵符放您老那儿似乎不是很安全,为了皇朝的安稳、为了不让有心人利用,兵符寻回后就暂时放在他那儿。另外,皇上还说了,以后等您老那个不知是儿子还是孙子的孩子长大了,如果他有出息的话,兵符再赐给他也不是不可。
至此,裕王再笨也明白他这是落进了陷阱里,可是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
布陷阱的人比他高明太多。错的都是他府上的人,盗兵符的一个是他儿子,一个是他小妾,外人没有插进半分,就算他再委屈,也是有苦说不出。这事一出,就连力挺他的几位将军也只能站在他chuáng头摇头叹息,叹息他后继无人。大世子软弱无能,小世子聪明虽聪明,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肠不好还好色。
如果刚继位的平武帝是个软弱的主,哪怕他是属于守成的那种皇帝都行,大半生戎马的裕王也不一定就要倒下。可是那位不是!
那位不但不软弱,而且还是一位能领兵打仗、而且打了大胜仗,被敌人成为魔帅的铁血皇帝。
武将众人本来就服他,如今裕王出了这事,几乎九成以上的人都觉得这兵符还是让平武帝收回的好,不管这里面是否有什么猫腻在,裕王老了且后继无人这点总是没错的,比起一个不能带兵打仗的老王爷,武将们倒真的宁愿皇帝陛下重新收回这三分之一的兵权。
而且,既然新帝已经登基,这原来的权力划分是否也该重新划分了呢?
于是平武帝收回了这三分之一的兵权,而原本的拥有人裕王则变得卧chuáng不起。裕王小世子因种种罪状被贬为庶人流放到北方放羊。而那位怀孕的小妾则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皆大欢喜,至少对平武帝是这样的。
至于给其他人带来什么感受,那就只有其他人才知道了。
而这其他人中最忐忑不安的大概就属言净言将军了。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女儿也是当今天子的母亲——皇太贵妃被半qiáng迫地送进静安寺时,他并没有多做阻拦的原因。
可现在,想到在静安寺中不但没有学会静心,反而被bī得快要疯狂的女儿,言净深深叹了口气。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哦?」平武帝微微扫了一下眼阶下,他这个老谋深算的外公也终于忍不住了吗?
「是否边境又有敌人来犯?」
「皇上英武圣明、威名在外,外族哪敢轻侵犯我大亚。臣要禀报的不是军事,而是……」
张平觉得头有点痛,还有点昏沉沉的,忍不住就把左脚的中心移往右脚。
张平这个换位动作其实做得很不明显,可是还是立刻就让坐在上面的那人察觉了。
张平今天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从早上起来就显得不太jīng神。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做得太过分了?
平武帝脑中显然就没有「张平生病」这个概念,在他印象中,这人qiáng得就算身受重伤也一样能跟他颠鸾倒凤。昨晚上他一时兴致所致,找了茬把张平剥光绑成肉粽,在凉亭中乐呵了大半个时辰,回来又在洗澡池里以清理之名搞得他唉唉直叫唤,然后……然后就很平常啊,只不过昨晚他兴致很高,不想做完就睡,虽说要看张平心情,所以就整了些玩具和张平玩了一会儿,后来张平发怒,他就老实和他正常位做完就睡了。
昨晚也不算太过分啊,像这样的夜晚,虽说要看张平心情,但一个月中也总有一两次机会。以前也没有见张平吃不消嘛。
平武帝脑中想着这些,他外公言大将军的话自然就听得一句漏半句。
「……百善孝为先,我朝先祖莫不敬孝道。虽说先皇有命,但……」
「你刚才说什么?」平武帝问这句话真不是故意的,他是真没听清楚。
可言大将军怎么知道,他只觉得他这个外孙至尊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随着这句问话,甚至还带出了一丝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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