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我以后不会再跑了……我们,在一起。”
“好……”一吻过后,白慕之轻喘着气,有些消瘦的失了光泽的手抚上了秦恕的颊,细细看了半晌,这才唇角一弯,露出一个称得上有点色的笑,“若是小恕以后总能这么热qíng就好了。”
秦恕莞尔。这个人,就是见不得他有半分的委屈难受。他一个爷们儿,若不是受这么大的刺激当然不会像刚刚那样,跟个娘们似的立马扑过去。白慕之看出来他心里害怕担心了,就故意这么笑,用这样的腔调讲话,表示他自己没事,他不用担心。
哼,也不看看自己的脸色,就那样苍白的脸色,gān燥的嘴唇,说他风流谁信!
“闭嘴。”他也故做愤怒的回了一句, 白慕之这下是真笑了,很开心满足的笑,“小恕,好久不见。”
秦恕拉住白慕之的手放到唇边轻吻,阳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落上金色的光环,他微笑,“好久不见。”
“小恕……”正说着话时,柳谦也醒了,喊着秦恕的名字,声音极是虚弱。秦恕忙放开白慕之跑过去看他,拉住他的手,一脸的关切,“柳谦,怎么样,好一点没有?”
“小恕你没事……”柳谦yùqiáng撑起身,被秦恕按下,“你身子不好,乖乖躺着。”
柳谦的手抚上秦恕的脸,眼神温润一如既往,“小恕没事呢……”
拉下脸上的手紧紧握住,“哥哥……我以后,听你的话……我们一起好好的……”
依旧是还没怎么说话,司徒傲也醒了,喊渴,要喝水。秦恕起先一直希望他们醒过来,却没有希望他们一起如此‘密集’的醒过来,很多的感动,想说的话,被冲淡了……
急急忙忙给司徒傲倒了杯茶,扶他缓缓喝下去,秦恕哼了一声,“我听姑姑说了,你为了我吃了不少苦,我照顾你自是应当。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事,以后有机会会回报你。但这并不代表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我不计较了,该还给你的,我一点也没忘!我也不会因此就对你好了,爱上你了。以后我们怎么相处,端看你的态度了。”
“小恕……”司徒傲鹰隼闪烁,一时无话。
“小恕,司徒才醒过来,你还是不要刺激他吧。”柳谦微笑着看着他,“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是啊小恕,司徒家养的鸽子很好看呢,都是黑色的,个子又大只,改天让他给你叫两只来,你一定喜欢,估计烤了吃味道也不错。”白慕之撑起身子斜靠在榻上,努力活跃着气氛。
“我那不是鸽子!”自前些天见识到了所谓的海东青以后,白慕之便常用鸽子来调侃,基于秦恕的关系,司徒傲现在不想跟白慕之动手,才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所有的爱qíng都是自私的,有占有yù的,如果心甘qíng愿的把自己的qíng人拿出来跟别人分享,那么那便不是真的爱qíng。现在虽然几个人都明白秦恕的心思,知道现在的境况不能吵架或者动武,但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同在一个屋子里的别的男人亲密,心里头还是有些犯酸。
比如当秦恕抱着柳谦喂他喝水的时候,白慕之就抱着被子伸长了脖子,用极为幽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们,那样子活像被人抛弃了的小狗,散发着qiáng烈的怨念。秦恕不可能当做看不见,叹息一声,伺候完这个去伺候那个。
当白慕之如愿以偿的贴着秦恕的胸口满意的jian笑着哼哼时,柳谦捂着自己的胸口,也不说话,皱着眉忍着痛,很痛苦的样子,秦恕又马上跑过去问是不是很痛,柳谦唇角也泛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
至于司徒傲,他yīn着脸看着秦恕在另两个人之间转悠,把头扭到一边,gān脆眼不见为净。
当秦恕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像蚂蚁似的来回两头跑气氛实在有些诡异时,才明白过来个中原由。他眯着扫了扫两个人,本想说点什么,但又一想都是病人,算了,没必要跟这些个不理智的病人计较这种jī毛蒜皮的小事,忍了……
“我方才想起来,你们都足足睡了三天,现下刚醒定然肚子会饿,我这就去给你们搞点东西吃。”说完任白慕之喊小恕人家难受,任柳谦咳嗽出声,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九十二
蝴蝶谷,依旧宁静,依旧美好。秋日的天空格外高远,抬头看去只邮碧空如洗,万里无云,蓝的像是最纯净的梦。
穿过这道月牙门,会是一条长廊,长廊边上的红木栏杆上似乎有了岁月的凝重,偶尔走过时,会觉得,人活着或许没什么意思,但似水流年中,总会有值得去记忆的事。
长廊的尽头,是一条布满鲜花的小径。小径不宽,只够两个人并肩而行,一个人走时,会有几分寂寞。小径两边的花糙很整齐,虽然花朵颜色不一,但高度基本相同,刚刚好及膝,走在中间,总有一种漫步花海的错觉。
这种小径是蝴蝶谷最常见的路了,走到路中间时,经常会看到一些侍婢谈笑嬉戏,她们脸上的神采让他觉得,花朵,果然适合女人。
的长廊上一个人喝醉。如今,那个让他喝醉的人已经找到,两个人的小qíng感也正发展的形势喜人。或者男人之间的qíng路一路走来并不会很顺利,但仍然要祝福他们,希望可以坚持心中所愿。
再往前走,就是那个夜里和白慕之一起喝酒的阁楼了。站在上面往下看时,整个蝴蝶谷景色尽览眼底,美轮美奂。
那夜的酒,很香,那夜的人,可以放心的相依,那夜的qíng,从不曾流逝。以前总以为忽略了,一个不经意转头时,却发现它总是在那里,从未离开。
提气纵身,秦恕跃至楼顶,暖洋洋的太阳,暖洋洋的风,很舒服。悠然躺在房顶上,跷着腿,享受着温暖的阳光,他舒服的直想哼哼,“喂,柳谦,你占了我的地盘。”
“哦?是吗?”自秦恕上来,柳谦的眼睛就一直放在他身上,从未离开。
“自然,我每天都会在这里小睡一会儿,从未见过你,所以当然是你占了我的地盘。”阳光有些耀眼,秦恕闭了眼睛。
凑到秦恕身边,将他的头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柳谦微笑,朗如风吟,“这样可舒服些?不过我也是每天都来这里,只是今天还贪恋阳光温暖没有走罢了。”
秦恕本来就懒,现有有别人的大腿当枕头能睡得更舒服他自然是不会拒绝,靠着柳谦的大腿,像个慵懒的猫,舒服得真想叹息。
只是一睁眼,正对他的胸,“你的伤……可还好?”
“无碍。”柳谦抚着他漆黑柔软的发丝,“木华的药还是很好的,调养了这几日,我们行动上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是若想痊愈,还需要日子。”
“嗯。”秦恕的声音有些闷。
“这里,是白慕之带我来喝酒的地方。”静了一会儿,秦恕慢慢说,“慕之他,对我很好。自四年前相识,他就一直对我好,明里暗里的护着我,直到现在。起初我只想把他当朋友,相知相惜一生,现在……我想天天都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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