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文昊看田奉和告辞了,便回转昭阳殿,拍了拍文清,道:“好了,你现在不用担心李东的事了,本宫已让张统领将他调离了东宫殿,你只要不出东宫殿他就找不到你的麻烦了。”
他已让田奉和除了李东的事自然不能跟文清说,所以元文昊只这样说。
“真的吗?文清谢谢殿下。”文清感觉一直以来的压抑感总算从心头揭掉了,人也顿时清慡了许多,瞄了瞄元文昊,感觉他并没因那个事件对自己态度有什麽变化,暗道殿下是不会惩罚自己了吗?於是不由期期艾艾开口道:“殿下……文清以後不会再犯那种错误了,再也不会了,您不要赶文清走……”
他们这种人若被人赶走,长得漂亮又没什麽生存技巧,到最後的命运不过是沦落小倌馆,过以前那种日子,只不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是:那时年纪小,受了调教後是可以被贵人赎走送人的,现在年纪已大又是被人扔掉的,最後只会在小倌馆辛苦地接客,努力攒点钱等老了後找个地方等死。受尽千人骑万人压甚至还得忍受变态客人的变态要求到最後仍是孤零零地死去正是大多数被主人抛弃的男宠最後的下场。一想到那种境况,文清浑身都在打寒颤,他决不能让自己变成那种模样,无论如何他都要努力说服太子,让自己留下来。
为了自己的未来,他甚至做出了大胆的决定,当然这个决定还需要得到元文昊的认可才行。只是这个决定此时尚不能提,眼下最关键的,是要让元文昊留下自己,如果不能留下自己一切都不用谈了。
“既然知道自己是在犯错误,那还做那种事?”
元文昊不知道文清做那事时打的小九九,所以挑眉问。
“殿下,文清发誓以後决不会再做那种无耻的事,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要再做那种事的话,就让文清……不得好死。”
以前恐惧於自己既是玩物又是jian细的身份,知道自己跟元文昊不可能有发展的可能,暗想自己一旦不自量力地喜欢上元文昊将来痛苦的只可能是自己,如今他已想开了,只待元文昊留下他他就跟元文昊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所以这才如此发誓。
元文昊听了文清的话,轻轻一笑,打横抱起了他,丢到了chuáng上,道:“你个小妖jīng,yíndàng惯了,本宫可得观察一段时间才能相信你的话,不过这次的事就算了吧,不赶你走,反正你自己也受到教训了,本宫想你以後也不敢乱来了吧。”
其实元文昊之所以不计较此事,是因为他并不在意文清有没有其他人,对於他来说,文清不过chuáng伴,不是爱人,他没必要在文清有没有其他人这种问题上打转,只要他有需要时文清不会拒绝即可──当然前提是文清愿意接受,如果非自愿他也不会qiáng迫。
文清不知,只觉得元文昊挺好说话的,难得没有因为自己的荒唐举动将自己jiāo到宗人府(处理後宫人犯事的地方),不过这种好说话与以前的怯懦不一样,文清并不觉得元文昊好说话就不将元文昊放在眼里,因为他知道元文昊的xing格变了,虽然好说话,但并不是老好人,如果真是老好人,东宫殿的宫人不会被换掉,东宫殿的侍卫也不会被换掉,虽然各种变化发生得比较缓慢,但东宫殿确实正在悄悄地改头换面。
却说文清因为元文昊的答应而感到由衷的高兴,於是便道:“谢谢殿下,文清再也不会做那种蠢事了。”
元文昊听了点头,又想起另外一事来,於是便停下了解文清薄绫的举动,问道:“倒是有一件事你得认认真真回答本宫:本宫每次找你行房你是愿意的吗?如果不愿意大可以说,本宫也不会因为你的不愿意而赶走你或者为难你。”
元文昊知道自己这样问文清自然说愿意,但还是求证一下,自己真心诚意地给了他机会说“不”,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大可以说“不”;至於他是愿意的,或者说出於某种目的是愿意的,那他可就心安理得在有需要时找他了。
如元文昊所料的,文清自然说是愿意的。
实际上文清一直是非常愿意跟元文昊做的,这次李东的事件其实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他为了让自己至少不从ròu体上迷恋元文昊决定另找个chuáng伴。
不过往事已矣,他现在的想法已不同於当初了,经过此次事件,他心中已有了计较,只待合适的时机跟元文昊提,至於眼下,却是第一步:让元文昊明白他的心意。
无论文清是不是真愿意,但他这样说了元文昊自是高兴,至少在心理上舒服一点,不用觉得文清是被自己qiáng迫的了。
事实上在本来的世界,元文昊是没有这方面的困扰的,因为大家都是平等的,当他找某个人解决需要时,跟对方都是你qíng我愿的,只这个世界不一样他才需要这样问。虽然平时看文清都是非常愿意的,但他是接受过调教的小倌,伪装愿意是件非常容易的事,外人很难识别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做这种事。
当天晚上,两人都过得非常愉快。
文清心qíng好自然努力取悦,元文昊也因很久没有做过一碰上特别卖力的文清便犹如gān柴碰上烈火,燃烧了一整晚。
第二日元文昊看到身边新调来的侍卫气象果然跟前些人大不一样,无论是纪律还是功夫都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心内暗道如果不是自己准备脚底抹油,而是真的想当皇上,自己周围全是田奉和的人,而且还是好手,来日必然难以应付。
不过现在……鹿死谁手,到底将来谁才是最後的赢家还不一定。
等自己走後,朝中必定大乱,到时各方势力再次争个你死我活,只怕比现在更加血雨腥风。
当然自己也不能毫无良心地一走了之,当然会找个稳妥的方法,尽量让这些血雨腥风只在朝廷中进行,不会危害到寻常百姓。只要百姓不会遭殃,对於高层的风起云涌他就没管的必要了。既居高位就应当明白在这个位置上的得到与付出是成正比的,不可能只成天享乐不付出点劳力心力。
既然说得到与付出是成正比的,那麽元文昊也不会例外,像元文昊目前的状况,看起来似乎舒服,其实不然,这一点从上一次处置下毒事件时元文昊尚需在事後向田奉和通报就看得出来。
其实当傀儡──哪怕是像元文昊目前这样只是当临时傀儡,如果你不调整好心态,也不是件让人愉悦的事,不说大事上必须不违逆田奉和的想法,便说是私生活方面有时都不得不被其gān涉。
说起私生活,不能不说男宠。
而说起男宠,到现在为止,东宫殿的男宠虽然不少,但除了上次失误时转换过一次淡柳,一直以来他的chuáng伴都固定为文清。文清这小鬼除了是间谍这个身份外,其他还是很对他胃口的。既不恃宠而娇,又不忸怩作态,相当不错了。
至於其他男宠,除了三个皇子、田奉和以及she雕帝元睿送的外,还有各个朝臣送的,数量没有几十也有十几,分散住在东宫殿各个轩榭楼阁中,只不过元文昊是那种有需要时才会找一下chuáng伴的人,并非贪花逐色之辈,所以也懒得管那帮人。
开始的时候,有几个小鬼不知道元文昊变了xing格,还过来吵要侍寝,元文昊便吓唬道如果再闹就送走,如是几次才让吵闹的安分了下来。
元文昊看他们老实了,便跟田奉和商量将他们打发走,当然会发“遣散费”,让他们出宫後能够自己养活自己。田奉和考虑到这些人都是朝中各个势力的眼线,如果打发走了各家仍然会用各种名义送人进来,还不如暂时养著,真要遣散也等大事抵定以後再说。
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田奉和不忘暗示田桂不错,那意思自是想问元文昊怎麽没找田桂侍寝。
田奉和是朝中重臣,支持元文昊也是为了gān大事,按理说他不应也不用过问元文昊私生活上的事,只是田奉和怕蓝颜祸水,怕元文昊沈迷於文清,误了大事,这才想让元文昊召幸田桂,以分文清的独宠。
田奉和既这样说,元文昊自是答应。
虽然被田奉和这样要求元文昊心里颇为不愉,但好在一来田桂跟他颇为熟稔,元文昊对他的印象颇好;二来元文昊也清楚自己将来有一天有能力能够摆脱田奉和的挟制,因此不愉之心稍减,特别是回转昭阳殿看田桂麻利地奉上香茗果点,又麻利地为他打扇送风──这时候已是初夏,从外面回来还是有点热的──心中的不愉更是消失殆尽,暗道这麽机灵的一个孩子,自己有什麽资格成天让他侍候著,於是便让他停下来,招招手让他到身边来。田桂不知道元文昊要gān什麽,听了元文昊的吩咐便停下了打扇的动作,刚停下来便被元文昊一把抱进了怀里。
却说元文昊一边将田桂抱进了怀里,一边拿起桌上的折扇,打开,替田桂扇了扇,看田桂红著脸惊讶的模样,元文昊边扇边道:“每日里忙进忙出,著实累了你,以後有什麽不重要的事,吩咐其他人做便是,不要什麽都揽著自己做,本宫看在眼里,实是心疼……”
看田桂不知如何自处的慌乱模样,元文昊不由qíng炽,亲了亲田桂香馥的薄唇,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往寝宫而去。
“左右无事,不若桂儿找点事qíng给本宫做做,打发打发时间,可好?”
田桂听元文昊这样说,相当窘迫,暗道今天元文昊是吃错药了麽?他不是一直独宠文清的麽?怎麽今天却是要召幸自己?别不是搞错了吧?
他却不知这是田奉和跟元文昊说了的缘故。
“殿下如若无聊,不如田桂找文清过来?……”田桂被元文昊抱在怀里,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讷讷地建议。
“不用,我看桂儿聪明灵透,定然也很会帮本宫‘打发时间’。……”
元文昊意有所指的笑言让田桂不好意思地脸上发热。
将田桂放到chuáng上,伸手解衣的时候元文昊想起件事,便问道:“你以前在田家接受过调教吗?”
别又像上次淡柳那样,来个新手,到时受苦的可就是他了。
像其他人有无受过元文昊的宠幸经元文昊的套问,田桂都一一告知了,只田桂自己的元文昊不好询问所以一直没问,直到此时真正临场了元文昊才想起这茬儿。
元文昊不好问自己有没有召幸过他,怕露出马脚,所以只问他以前有没有受过调教。
元文昊的问话并无歧视的意思,但却让田桂误解了,当下田桂微僵,垂下了双眼,低低地道:“接……接受过……”
虽然田桂并不是小倌馆出身,但田奉和做事向来谨慎,并不像元文磊派的淡柳,只是名义上的男宠,事实上并不是。而田奉和送来的田桂,却是货真价实经过调教的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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