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_生生死死【完结+番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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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的脸是铁青的,御医不时瞄向太子且眼中颇为不忍,田桂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其他宫人……入眼所及没看到,看来不在屋里。

  事实上那些宫人是御医诊断出文清的主要病因源自被人qiángbào後被元文昊赶出去的,这种丑事元文昊还不想让别人知道。然而让元文昊脸色铁青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知道了文清在偷qíng,而是御医的表qíng,御医一直在看他,搞得好像是他元文昊让文清变成这样似的,可惜他又不能说明qíng况,否则依宫廷律例,文清偷qíng只可能是个死字。被人冤枉让他怎能脸不铁青?

  至於田桂不屑的表qíng,自是因为知道文清做了什麽而不屑。田桂天天跟在元文昊身边,自是知道元文昊并没将文清整成这般,文清变成这样肯定是跟他人胡搞了。於是心中暗道:yíndàng的人就是yíndàng的人,就一个太子爷如何满足得了文清这小làng蹄子的大胃口,也不知道跟谁胡搞把自己搞成了这样。

  这里面,田桂和御医的表qíng文清易懂,只元文昊的表qíng他会错了意,暗道这下是死定了。本来他这事就是个死字,再加上御医的表qíng,太子恼羞成怒之下只怕怎麽也饶不了自己了,现在没揭穿已是他的万幸。

  御医吩咐小童仔仔细细给文清上了药,便向元文昊告辞离去了。

  “殿下,您吩咐煎的药。”

  却是先前御医开的药方,元文昊吩咐人熬好了。

  “你下去吧,这儿我来就好。”

  田桂以为太子是要跟文清清账,於是便没有反对地离开了。

  元文昊从托盘里搁著的糖罐中挖了一勺糖,放进了苦味四溢、黑糊糊的药汁里,轻轻搅了搅,感觉差不多了,便来到chuáng边,道:“我扶你靠起来吧,躺著喝药不方便。”

  虽然自己因为这小鬼被御医鄙视到死,但如果不好好侍候这小鬼,让他一命呜呼了,他更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所以元文昊彼时虽然因为生气想一把掐死文清,但为了自己的名誉著想,仍是忍住了想发火的冲动,况且这小鬼伤得这麽重,相信他自己也有所悔悟吧。

  文清不知道元文昊将会如何处置他,见他沈著脸,不敢多说什麽,只得在元文昊半抱半扶下忍痛坐了起来。

  元文昊端著药碗,一勺一勺将那药喂他喝下了。

  元文昊会亲自喂药,此事不但文清心惊胆战,暗疑是不是太子给自己下了毒药,便是元文昊自己都感慨良多。自从到了这里,他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侍候别人这种事还真是头一遭做,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适应──不过话说回来,以前的雷靖也没做过侍候别人的事。

  文清开始的时候还疑元文昊给自己下了毒药,及至後来见身体日渐好转且并未出现中毒症状,这才明白元文昊并没有害自己的意思。

  对於他的身体,元文昊说起来算是日夜照顾,晚上的时候,元文昊也没将他赶出昭阳殿寝宫,而是跟他睡在一起。

  这日他能下地了,便出了寝宫在昭阳殿各个院子里活动活动,然後便看见了那李东在殿外东张西望,看到他时,甚至露出了暧昧的令他毛骨悚然的笑容,那个笑容让他想起了那天的恐怖经历,又想起了当日意识不清时似乎听到李东说以後还要带他去的事,不由全身冰冷,躲进了寝宫。

  晚上的时候文清便做了噩梦,梦里的他身後cha著两个人的xing器,嘴里也塞了根腥臭的陋物,一堆的男人在他身上啃咬著发出了魔鬼般深沈的喘气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过了好半天,他的身体一阵晃dàng才将那些人甩开,感觉清醒了时这才发现是元文昊在晃他的肩膀,问他怎麽了,而他身上早已汗湿一片。

  文清再也忍不住,害怕的恐惧让他扑进了元文昊的怀里,抱住元文昊痛哭了起来。

  元文昊虽怕人哭,也烦人哭,但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轻拍文清的肩膀,道:“做恶梦了吧?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

  他不善安慰别人,翻来覆去也只知道这麽说。

  文清哭了半晌便趴在元文昊怀里沈沈睡著了。

  文清趴在元文昊怀里的姿势没弄好,虽然文清并不重,但好歹是个男人,元文昊半边肩膀被他压得发麻,又怕移动吵醒了文清到时又是一阵痛哭他又要辛苦地安慰,只得忍著,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元文昊活动了半天才恢复正常,文清在一边又是羞涩又是yù语地瞧著他。

  吃饭的时候,文清到底说了那天的事。

  文清想通了,元文昊这些天对他这麽好,就是说了这件事被元文昊或杀了或赶出去,也比被李东带出去轮Xqiáng。与其被人轮X死,还不如死在元文昊手上。

  元文昊本来心头就因那天御医的事横亘著一股恶气,此时听文清说了事qíng始末,知道文清是被qiáng迫的,当场就决定这口恶气有著落了,就出在那几人身上。

  於是下午的时候,元文昊便将田奉和找了来,说了自己想换侍卫的想法。田奉和自然同意,他也早就觉得东宫殿的安全问题太薄弱了,确实需要换上自己的人。

  於是元文昊便将禁军统领张得彪找了来,说是自己要换人。

  开始的时候田奉和没有出面,只躲在屏风後,张得彪虽听说最近太子有点变化,但除了当事人元文磊曾经亲身经历过元文昊的xingqíng大变,其他人,包括太傅田奉和不过是觉得现在的太子开始注意自己的安危罢了,并没发现元文昊其他更难以掌控的变化,所以张得彪仍按照一贯规矩作了回绝:“禀殿下,东宫殿的侍卫一直做得很好,没有任何疏漏,突然换人未免不妥。”

  先前元文昊虽然在狩猎时发生坠马事件,但那不属於东宫殿侍卫的任务范围,所以算不得他们的过失。

  “张统领──”元文昊眯起了眼,冷哼了声问道:“这麽说来,本宫连自己的宫殿想让哪些人充当侍卫都不能满足喽?”

  “这……宫中侍卫就那麽多,都是配置好的,如果殿下想将自己的侍卫换给别人,要别人的侍卫,恐怕不太妥当。”

  听了张得彪这样说话,元文昊决定缄口不言,等待田奉和来打发,毕竟如果再说下去,自己势必会露出锋芒,於是元文昊便故作为难地沈吟。

  张得彪看元文昊已被自己的话架住,正待告退,却听有声音从屏风後响了起来。

  “老夫听说今年即将从有军功的子弟中招收侍卫,老夫不才,愿举荐几位,却不知张统领可愿接收?”

  张得彪抬眼看时,却是太子太傅田奉和从屏风後转了出来。

  张得彪暗道原来要换人的主意是太子太傅出的,想到太傅在朝中颇有势力,不易得罪,只得道:“大人举荐的自然是英才,卑职哪有不接收的道理。”

  “那老夫可就要领张统领的qíng了,还要相烦将老夫举荐的这几位换到东宫殿。至於东宫殿本来的人手,张统领看看可以派到何处吧。”

  边说边掏出了张银票递过去,元文昊看时,却是五百两。

  这边的一两约等於以前的时空三百元的购买力,五百两已不是小数目,显然,田奉和对东宫殿换人是势在必得。

  张得彪推让了一番,最後仍是收下离开了。

  田奉和看张得彪走得远了,这才对元文昊道:“殿下明天可要去校场看看老臣举荐的那几人?”

  “那倒不必,田卿家办事本宫还能不放心?你只管拣你最好的人手布置在我东宫殿,务必让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

  元文昊将东宫殿所有侍卫的安排jiāo给田奉和,这般信任著实让田奉和对元文昊更加放心,而事实上元文昊也正是为了让田奉和出全力为他迎击其他各方势力才故意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多信任。只田奉和不知,元文昊已早有其他打算,任凭你将元文昊控制得再牢,元文昊他日自有办法逃脱,这是元文昊心中的计较,暂不多论,只说眼下田奉和听了元文昊的话,便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开始动手了,各方面想危害殿下的势力只怕也会活动频繁起来,东宫殿的安全老臣自会全力以赴。”

  “另有一事相求田卿家。”

  “殿下但说无妨,老臣罪过,当不起求字。”

  “便是侍卫李东,以及城东这几人,还要相烦老卿家帮我除了。”元文昊将文清说的那几人录成了名单,jiāo给了田奉和。这事才是元文昊今天真正想办的事,先提换侍卫的事只不过是怕单独提李东的事不太妥当罢了,将东宫殿所有的侍卫换成了田奉和的人,田奉和心下愉悦,再让他解决李东这件小事便不过举手之劳了。

  “这几人……却是什麽事冒犯了殿下?”虽然田桂一直在元文昊身边,但文清这个事,文清只将详细经过跟元文昊一人说了,所以田奉和并不知详细qíng况,只知元文昊的一个男宠给元文昊戴了绿帽子,却不知道施为的人是谁。

  “这几人……”元文昊当然不想说自己是为了出口恶气,只装作为男宠争风吃醋模样,压低声音道:“这几人跟本宫一个极得宠的孩子来往密切,本宫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田奉和了然地点点头,道:“此事只包在老臣身上,定然办得gān净利落。”暗道元文昊越沈迷於酒色财气越好控制。

  “老卿家注意依‘法’办他们,切莫做违‘法’的事,免得给人留下把柄他日於你我不利。”元文昊故作忧心忡忡道。

  “老臣省得。只……你身边那孩子要一并处理掉吗?”

  “那个倒无所谓,那孩子确是尤物,本宫倒著实有些喜欢。”元文昊脸上露出的神qíng似是沈迷於色yù,田奉和看了高兴,便告辞离开了。

  至於田奉和花出去的钱元文昊并未提补偿的事,当然这并不是东宫缺钱,事实上太子的俸禄是岁俸银1万两,禄米1万斛(1斛=0.5石),比起其他几个皇子多出一倍。太子的俸禄比同亲王,而几个皇子元睿并未封亲王,都封的是郡王,取“仁义礼智信忠孝节悌忍”之意封大皇子元文宇为仁郡王,三皇子元文博为礼郡王,四皇子元文磊为信郡王。

  只不过元文昊觉得既然田奉和想办事那麽一切开支自然由他自己负责,他不比元文宇他们,吩咐手下办事为了拉拢人心需要给付银两,对於他这个“窝囊太子”来说,当然不懂拉拢人心喽,田奉和愿意继续支持他这个不通人qíng世故的太子那就继续支持,如果不愿意按元文昊想,自己就是给了他银两他也不一定就会帮他的忙,既然这样,他自然无需提花销的问题,反正他的钱本来也要留著将来跑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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