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秘史_生生死死【完结+番外】(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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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永远都不离开,好了好了,蜜糖,不要哭了,好好吃饭吧。”

  那彩衣听了元文昊的保证,这才破涕为笑,高高兴兴回到了他自己的位子上,眉开眼笑地继续大快朵颐,一点也看不出刚才他还在伤心。

  元文昊叹了口气,暗道将来还真不知道怎麽安置他们,後来想想,暗道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了自然有解决的办法,於是便安心地继续用膳。

  却说明月自醒来後就极为不合作,本来未醒前自不会碰到诸如如厕等问题,现在醒来了,如厕时他根本不让宫人扶他,非要自己慢慢挪到昭阳殿後间,因为毕竟是厕所,为了不让昭阳殿有异味,这後间离寝宫较远,大约要三分锺的路程,若在平时三分锺倒也不远,只现在明月股间受伤,两条腿移动得多了自然会让伤口迸裂,在两次迸裂後元文昊没了耐心,再一次明月要如厕时,元文昊便亲自来处理这个事qíng。

  “为什麽不让宫人扶你?”

  明月没有回答,只是沈默。

  元文昊暗道这也是一个头疼人物,於是也不再追问他原因,只上前抱起了他,道:“以後不许再拒绝了,明白否?总而言之,你伤口不能再恶化下去,否则你下半辈子别指望能好好如厕了!”

  明月被他抱在怀里,倒没有拒绝,半晌元文昊才听到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扶没用。”

  “嗯?你说什麽?”

  听得不是太明白。

  什麽“扶没用”?

  “我是说除非抱著,扶著一样走不了。”明月没有抬头,只低著头解释。

  元文昊这才明白他讲的是什麽,暗道原来不是故意闹腾,於是便道:“那好,以後让宫人抱你去。”

  “不要!”

  怀里传出来的声音既硬梆梆的还带著任xing,元文昊暗道果然是受过宠的公子,虽然现在被元文博甩到一边了,但还是骄横任xing惯了的。

  “我……我跟他们不熟,不喜欢被不熟的人抱著。你……你抱我好了。……”

  怀里人继续解释并提出要求,令元文昊啼笑皆非。

  “我跟你不也不熟?”

  “总比他们熟!反正我不要他们抱。……”

  元文昊只得闭嘴,暗道要不要跟他说我堂堂一个太子忙得很(?),没那麽多时间照顾任xing别扭的小孩上厕所的问题?只不过後来明月的一个眼神让他打消了这种偷懒的想法。

  那是他到了目的地放下明月时,瞄了眼一直把头闷在他胸前此时因下地而稍抬头的明月,刚好明月也扫了眼他,大约明月没想到他正在看他,所以被他逮到了那小鬼眼里一丝夹杂著茫然和无助的眼神,只待他发现自己也在看他时,马上就抬起了下巴,挺起了胸,恢复了傲然的模样。

  哪怕已是野糙,也要骄傲地活著。

  元文昊不知怎的心里想到了这个,暗想这孩子倒有点xing格,於是便决定算了,暗想也就是几天,就照顾一下吧。

  於是温和地笑笑,摸了摸明月的头顶,道:“好,我抱就我抱。……”

  明月看他笑得纵容,心头别扭,暗道好像他是在任xing似的,不过在厕所里也不是想这些事的地方,於是便解衣准备如厕,继而发现元文昊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在一边杵著,少不得又开口道:“你出去啊,你站在这儿我……我怎麽方便!”

  脸色绯红,又羞又恼,要不是因为身体痛他早跺著脚催促了。

  元文昊嘴角抽搐,道:“都是男人,还要避嫌?”

  不过仍是听话地出了厕间,心头暗道这小鬼还真是一堆的少爷脾气。

  这是一个可怕的梦。

  明月知道这是梦,可是怎麽也醒不过来,他又怕又急,满身大汗。

  他只知道自己在一个萧败的庭院,庭院里只有他一个人,一点声音也没有,静得吓人,他受不了这种宁静,便开始疯跑,远远的看到一间大殿,似乎是华音殿,他心里欢喜,暗道终於找到熟悉的地方了,却看到三皇子正跟紫瞳说说笑笑,转眼看到他时,脸色变了,发起怒来,说:不是已经把你们遣散了吗怎麽又回来了,便让人将他丢了出去。

  他心里害怕,恍恍惚惚间,他发现自己一直被饲主最满意的脸长满了皱纹,他发现自己流落街头,为了讨口饭吃决定跟个虽然看不清长相但自己能感觉得到很恶心的人做那档子事,不过那个恶心的人把他压著撕裂了,最後却没给一两银子,反而一脚将他踢到了一边去,说他太丑了,他上亏了。然後他看到有乞丐围了过来,发出了恶心兮兮的笑声,跟他说:跟我们走吧,跟我们走吧,我们给你饭吃。……肮脏的手带著异味摸上了他的身体,他觉得身後很痛,心里又急,不由再也忍受不了地抽噎了起来……

  “喂!醒醒!醒醒!”

  一边的元文昊听到明月不停地抽噎著,嘴里还梦呓著“不要”“不要”,知道他做噩梦了,便伸手摇他。

  明月好像看到了有个不太讨厌的人向自己伸出了手,要将自己从那群乞丐中拉出来,便赶紧将手伸了过去,投到了那人怀里,紧紧抱著他不放,然後便醒了。

  刚醒有片刻的茫然,然後他便听有人在他头顶道:“你还好吧?”

  转头看时,才发现问话的人是元文昊,就著chuáng头昏huáng的烛火他看到元文昊眼里有丝关心,而自己此时正紧紧搂著他的腰,不由有些难堪,便松开了紧搂著他结实腰杆的手,将自己的身体移开了,而後糙糙道:“还好。”

  原来刚开始时元文昊是将明月扔在他的寝宫的,後来他醒了也没将他挪出去,再加上说要照顾这小鬼,所以便一起宿了,反正chuáng很大,几个人睡也不成问题,元文昊则只在自己有需要时才会到昭阳殿偏殿当天轮值的小鬼那儿过夜。

  今晚因为没有qíng事需求,便睡在自己的寝宫,然後便看到了明月在做噩梦。

  “没事就好。”元文昊拍拍他的肩头,准备继续合眼睡觉。

  明月因为躺了好几天了,此时倒有点睡不著,一时没忍住,便开口道:“你跟传闻中的有些不一样。”

  “哦?如何不一样法?”元文昊笑著睁开星目,问他。难得这明月有闲心聊天,配合著聊一聊也不错,顺带开导开导他,让他朝著乐观的方面想想,重拾对未来的信心。

  “最开始的传闻说你是个怯懦的人。……”

  元文昊想那人是以前的太子。

  “後来东宫又传出了你跟你那些良媛的不少事,大家又说你整天沈溺於闺房,不是做大事的料。”

  元文昊想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做大事,至於沈溺於闺房,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进行qíng事活动的时间可以说远远少於其他三个皇子,只是因为他没做其他的事,所以这才搞得他给人那种印象。

  “就是後来你跟四皇子合作大家也都只将注意力放在四皇子身上,不过以为是四皇子和田奉和两方势力在你身上争斗最後四皇子胜利了罢了。”

  元文昊心下苦笑,暗道什麽两方势力争斗,不过是自己不同时期作了不同选择罢了,谁也不会是他面前的胜利者,最後掀牌时只怕会让所有人有短暂的混乱吧。

  “後来彩衣和文清来看我,一直跟我夸你人很好,我想在他们眼里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那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元文昊想。

  “不过依我看,你温和有之,不过有一定底线,我曾记得当日刚醒来时你审问我的模样就不像只懂闺房乐的人,可是你却不想施展自己的能力,只喜欢沈溺於闺房,这一点让我很奇怪。一般稍有能力的人都或多或少会有点野心,可是我却看不出你的野心。”

  明月说到这儿,便顿下了,只看著元文昊。

  元文昊看他一口气说了这麽多,暗道这小鬼眼神倒利,不几天就发觉了自己的异常,怕自己说的越多越容易在明眼人面前bào露想法,不由摸了摸鼻子,道:“你想的太多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能做普通事,睡吧,马上就要天亮了。”

  明月感觉得到元文昊不想谈这方面的话题,心下微有些尴尬,也微有些不自在,暗想自己真是讨人嫌,说这些做什麽,於是便道:“对不起,我jiāo浅言深了。”

  明月这样说倒让元文昊有点不好意思了,便道:“没有的事,你不要多想。……”

  明月却不再言语,只闭目休息,元文昊心下有些惭愧,暗道本来是说要开导开导他的,现在好像搞得适得其反了,似乎让他反而多添了一层心事,暗道过会天亮了让彩衣和文清再来陪他说说话,也免得他一个人没事做,只想心事,结果兜兜转转越想越窄,越窄越悲观。

  元文昊言拙,不知道怎麽说才能让明月明白他没有他意,让他不要多想,当下为示他没有在意明月说的,便将明月搂进怀里,拍著他的肩背想将他早点哄睡著,别躺在那儿一个人瞎想。

  明月没想到元文昊会突然将他搂进怀里,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後来发现元文昊没有动手动脚,这才缓缓放下心来,只戒备感一除,明月就有了另一种不自在。

  明月只觉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远比元文博显得有力感,且跟元文博偏公子哥儿的气息不同,元文昊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显得更男人,中衣下坚硬的肌ròu犹如蓄势待发的豹子。这一点在远看时感觉不到,这样近距离接触明月方感觉到这元文昊竟然生得一点都不弱,不由大是惊讶,暗道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接著又想这元文昊给人的意外还真是不少。

  却说当下随著搂抱的时间越来越长,元文昊略具侵略xing的气息慢慢将他层层包裹,再加上元文昊灼热的呼吸在他头顶轻拂,明月不由觉得身体渐生燥热感,心跳一点一点加快,脸上也慢慢发热,只是又不好推开元文昊,於是只得如此无眠一直到天亮。

  “殿下,你觉不觉得明月很可怜?”

  这天下午元文昊练完功正在“练功房”(由某间殿阁辟成)外小厅歇息,便见彩衣淡柳等四人围了上来,一边给他递巾帕、茶水,一边这样问他。

  四人一起围在自己身边,只为了问这样简单的话?元文昊不相信,所以便模模糊糊地答道:“有点。”

  其实心内却非常的不以为然,暗道过得好不好是需要自己创造的,靠别人可怜算哪码子的事。不过又想这是自己的人生准则,不能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像他们这群小宠物依赖别人惯了,可能面临这种问题就算是很可怜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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