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_潘渡【完结+番外】(55)

阅读记录

  “我不是你护在羽翼下的小jī,需要你时时刻刻看着护着,你也不是做老母jī的材料。而且现在不是开诊所的最佳时机,你让我再考虑考虑。等过了十一以后我们再说,好吗?”他有自己的顾虑,心里也有些不安,却也知道如果直接拒绝对方的话,男人定要纠缠不休,所以打算先稳住他,再慢慢考虑。

  冷静不语,目光深沉地看着他,然后解开他的衬衣领口,低头对着他的锁骨咬了下去,一口一口,好似磨牙,宣泄心中的不满。白泽心里无奈,也不阻止他,由着他去,他知道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不满意了。在一起时间久了,对方的许多小习惯也能渐渐掌握个八九不离十,比如在他有些恼怒的时候,就喜欢拿他的颈项锁骨细细磨牙——那一口好牙,在他身上磨的是越发洁白噌亮了。

  两人静静厮磨缠绵了一阵,冷静仍是不乐意,在他唇瓣反复啄吻了一阵,才闷闷地开口,“地方我先租下来,先不装修,到时候,你看着办。”还是一副威胁不肯妥协的口吻。

  他闷笑,“你还真是赶鸭子上架,不讲道理。”

  “哼。”

  ******

  时间如水般划过,进入九月中旬,天气还是如火般炎热,却比之前的时日少了一丝霸道毒辣。

  他和冷静也渐入佳境,日子过得越来越惬意,两人之间也越来越有默契。每天都很甜蜜快乐,两人一猫的小日子颇是有滋有味。平时两人过的都是忙碌而有规律,周末的时候他和冷静则时常窝到他的大别墅乘凉消遣,悠闲厮磨,全当度假放松。两个人都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最近发生了几件“大事”。

  其一,冷静买下了他家隔壁的单元,和他家打通,装修装修改成了书房和健身房。书房确实是有必要,冷静现在不喜欢加班了,每天早早回家,但是公司的事务不会因此减少,许多重要的文件他都会带回来处理,有个专门的地方的确比较方便,加上他自己原本就有不少的藏书,随着年月增加越积越多,现在有了个大书房,他就不怕以后空间不够了。所以说其实这个书房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在用,他在里面铺上了舒服柔软的地毯,购置了大沙发和许多的靠垫抱枕,到处都可坐可躺,方便他时时犯懒。现在每天下班后,两人常常安静地在书房里喝茶看书,处理公务,消磨时光。

  健身房则是冷家别墅里原先那个的缩小版,以前他一个人在冷宅,每周会抽空锻炼个一两次,忙的时候经常错过,现在却因为某种不能启齿的原因开始热衷起来,连带着他这个平时只在阳台上打打太极的懒人也被半威胁半qiáng迫地开始了健身计划。对方的态度很坚决,打量他的眼神很是氵壬邪加不怀好意,在被对方视线“赤luǒ猥琐”了一番之后,冷静丢下的原话是“好好锻炼才能更加耐gān耐cao”。

  真是,气人啊。

  其二,KING从千里之外传来了消息——他已经回到美国。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愤恨与恼羞成怒的不甘,扬言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要他为自己的“吃里扒外”付出惨痛的代价云云。而另一位当事人的声音才充满了感激之qíng,并且认定他是他们神秘部族的“朋友”,而且十分热qíng地欢迎他有空去他们族里游玩。其实白泽一直很纳闷的是——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世界之巅啊,那是那么容易可以让人寻到人的地方吗?难道说对方在冰天雪地的山峰上也和当地的动物“沟通jiāo流”了一番?而那个奇怪的老实男人似乎也已经抱定了“死缠”到底的态度。虽然人家都说“烈女怕缠郎”,可是这句话对妖孽难道也同样适用吗?他真的很怀疑。另外,他心里忍不住升起对男人的同qíng之心——即使有一天KING接受了他,以他的老实忠厚和KING的乖戾跋扈,他真的会被欺负折磨致死。

  其三,随着十一的临近,冷静开始有些不对劲。虽然还是那副面瘫的脸孔,qíng绪却越来越趋于烦躁,有频临失控的危险。似乎是真的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长辈喜欢的类型,每天夜里做的他腰酸背痛不已的时候还总是恶狠狠地说什么“她不喜欢,你也是我的……”之类的混话。他其实已经开导过他,要他顺其自然就好,并且也已经告诉他,自己早已经在八百年前的电话中向母亲汇报过他们两人的事qíng,她已经接受了他,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儿媳”,不过她尊重儿子的选择,也希望儿子能够幸福快乐,冷静听了以后很是吃惊地望着他,神qíng百转莫测,也许真的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他所以连带着也在意起他母亲的态度,对方先后准备了许多不同版本的戏曲名家唱段的影碟——因为他告诉他,他母亲喜爱戏曲。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据说是老人家会喜欢的什么茶叶真丝、珍珠玉器之类的东西,让白泽在感动之余,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他的家庭qíng况和冷静倒是有那么一些相同之处——他们的家庭都不完整。

  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小时候在江南的一个小城市长大,距离本市不远,人口经济与本市相比却可谓天差地别。父母都是教书育人的知识份子,在当地的一所高中任教。从他记事起,两人便是一对慈爱开通的父母。十二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病逝,母亲自此一人挑起家庭的重担一直到他考上本市的大学。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他一直觉得母亲是一位了不起的女xing,从小对他的教育一贯秉承启发式原则,并不bī迫qiáng求。成长路上的很多疑惑与困难,他时常征求母亲的意见。可以说,他们既是母子,也像朋友。母亲早已退休,他曾提过想接她到本市安家,好好照顾她晚年,可是母亲并不愿意离开从小熟悉长大,生活过的城市。所以他每个礼拜都会和母亲通电话,告知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工作qíng况,逢年过节也总是会回到小城和母亲团聚。

  他的工作和qíng感生活从来没有隐瞒过母亲,从他确定自己对冷静心意的那时起,便向她汇报了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感qíng生活。母亲是开通的,最初的惊讶沉默过后,她只是希望他能够好好考虑,对自己和对方负责,不管结果如何,将来也能不后悔今时今日的决定,并要他在觉得合适的时候带对方回去让她“看看”。

  对母亲的宽容与体谅,他内心有酸涩,有愧疚,他知道,他是幸运的。

  冷静的家庭qíng况则更为复杂一些。白泽甚至总有一种对方从小便孑然一身的感觉——亲生母亲心中另有所爱,求而不得,早早逝去,父亲同样另有所爱,生母死后不久便领新人进门,不到一年迎来同父异母的弟弟冷逸。冷静似乎不太在乎这些,对亲人的态度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疏离与冷漠,许多事qíng他并没有多说,但是他却可以猜到——从小xing格孤僻冷漠的孩子,生母心有所爱,恐怕很少爱护顾及到他,而父亲呢?他与美貌的继母、天真可爱的弟弟似乎更像是一家人——他的孤独寂寞是从出生便开始了的。如果真的有人关心疼爱,这么大的冷宅,何至于到如今就只留他一人在国内执掌冷氏,为家族事业和家庭利益打拼,其他“家人”却远在国外享受天伦之乐。

52书库推荐浏览: 潘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