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冷氏的实际掌门人,万人之上,就连父亲、继母、弟弟也都畏惧他,不敢忤逆质疑他。可是,家庭的温馨与快乐,却从来与他无关。
第四十三章:冷静的第一次上门(一)
该来的总是会来,尽管几天下来,白泽多少有些体会到男人此刻“纠结”的心qíng,每天也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不少,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十一国庆还是不紧不慢地到了。
大概是真的想给“岳母”一个好印象,难得的,出发前的两天冷静收敛了不少。出发当天早上对方虽然已经“晨立”的很是辛苦,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把他拆吃入腹,只是很可怜的要他用手给他解决了一次——如此看来,“丈母娘”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花花被他们一大早就送去了附近的宠物商店寄养。因为知道自己要被关在笼子里好几天,花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耷拉着脑袋,也不太理会他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大概真的是被冷静“打击”多了,它现在已经变得很“任命”,虽然不满,也只是用这种无声的反抗来抵制冷静“大魔王”的高压铁血统治。这种萎靡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它被送进宠物商店里的玻璃猫房,见到另一位暂住在这里的,娇媚可人的白色波斯猫小姐为止——对方是一位从异国而来的高贵“淑女”,花花觉得是时候来展示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了,它是有才有貌的好猫,理应有“佳人”相伴。
至于那一大堆冷静自行准备的“礼物”,由于数量过于庞大搬运起来实在不方便,同时白泽也怕吓坏了可爱的白妈妈——白妈妈也姓白,与丈夫一样的姓氏,嫁人前后的变化只是称谓从“白小姐”变成了“白夫人”而已。最后白泽果断的决定只带上最开始买的那些戏曲影碟和一只看上去样式颇为古朴典雅的玉镯——huáng金有价玉无价,他是仔细询问了价格以后才决定让冷静送这只手镯的,玉镯的价格并不十分昂贵,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冷静对此有些犹豫,他还是觉得应该带上所有的东西,这样选择xing更广,对方会喜爱的把握也大一些,只要对方能够高兴,这些小玩意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真没常识。
白泽嗔了他一眼,“傻瓜,‘礼多压人’你懂不懂,你想让我妈觉得她是在‘卖’儿子吗?这些东西是都不错,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逢年过节的,你再慢慢送去也一样。”
是这样吗?
冷静挑挑眉,有些怀疑,不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他的意见。他的确有些忐忑不安,公司里股东的那些叔伯,家里的父亲继母,他与年长一辈的人打的jiāo道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他不喜欢那些人,那些人也从来不喜欢他。白泽的母亲,虽然听对方说她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关系,可是他很难想象对方会真的接受他,也许潜意识里他真的希望对方是一位贪财的母亲,如果是这样,无论花多少钱,他都愿意把她的儿子“买”来,永远也不放手。现在这样前途未卜,这种不能完全掌控的感觉,总是让他内心沉郁。不过他知道,无论对方喜欢与否,接受与否,他都已经打定主意——白泽是他的,永远是他的,对于他,他绝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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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来小城离本市不远,他们自己驾车,下午的时候就到了。小城市人口少,安静祥和,与大城市的喧嚣繁华截然不同,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别样韵味。一定要比的话,也许这就是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区别。
白家住的是老式的公房,已经有些年头。墙里墙外,难掩岁月的痕迹,阳光照耀,黑白之际,投下一片斑驳的yīn影。楼道很窄,脚下的楼梯很多地方已经被磨平,泛起光滑而陈旧的色泽,拾级而上,大楼里昏暗而狭长。
“当心,这里很暗,房子年头也久了,你注意脚下。”
“恩。”冷静打量着昏暗陈旧的楼舍,心中不免好奇——这里就是这个人成长的地方吗?小小的少年,灵活矫健的身体穿梭在楼道时光的剪影里。
白泽难掩激动地按响了门铃,等待的时间里,他突然握上冷静的手,食指jiāo握,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与信任。
门开了,白泽一下子扑过去,“妈,我回来了。”语气激动,笑意盈满嘴角,清澈的眼眸里尽是对亲人的思念与依赖。
门内的妇人身材娇小,头发有些许花白,穿着居家的棉质衬衣,头发微微卷起,眉梢眼角,是岁月刻下的痕迹和慈祥和蔼的笑容。
“快进来。你们一路上辛苦了吧。”把两人招呼进门,白妈妈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儿子身后的年轻人,没有显露过多的疑惑与审视,神色间是长辈对后辈的自然与从容。
“妈,他是冷静。是我的,爱人。”白泽搂着母亲的肩膀,开门见山,他凑到她的身前,心里有稍许的忐忑,双眼不安地瞅着她。
“伯母您好。”男人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冰冷,他目光专注幽深,挺拔的身影站在白泽身边,寸步不离。
白妈妈看着面前气质冷淡的年轻人,她可以看出对方的气度不凡,这是一个事业有成,久居上位的年轻人,相貌堂堂偏于yīn冷,他的外在条件是好的,只是,气质xingqíng上,看得出来是一个比较清淡冷漠的孩子,与人保持着固有的距离,只有那双看似冷酷的眼睛自始自终围绕在儿子身上,目光柔和。
“小泽常常跟我说起你,这里是他的家,你也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次来玩,不要拘束客气,让小泽带你到处看看,小城市不比你们那里热闹,不过有些地方还是可以看看逛逛。”
冷静难掩脸上的惊讶,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妇人,听着她说出朴素真挚的话语,仿佛真的对两人的关系波澜不惊。他颇为乖顺地“恩”了一声,一双冷眼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与暖意。
“好孩子,你们先去歇歇,小泽你带小静去你那屋把东西放下,两个人都去洗澡,一身的汗,好好洗洗,出来冰箱里有西瓜,你们自己拿。我给你们做饭去。”
小静——
白泽囧了,三十二岁的老男人冷静也囧了。
“妈,你别忙,我们随便吃点就成。”回到久违的家中,白泽脸上挂着笑意,拉着母亲撒娇笑闹了一阵,牵起身后呆愣愣的冷静,“走吧,小静。”调笑地看着面色微变,脸上红红绿绿,颇为不自然的男人,白泽领他进房去了。
白家地方不大,两室一厅的老房型,母亲一间,他一间。
他的屋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收拾地很gān净。chuáng、衣橱、书桌,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用,用了很久直到有了感qíng,就再也不更换了。像大多数的孩子一样,小时候的他也有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喜欢在墙上贴满自己获得的大大小小的奖状奖章,还是中学时写下的拙劣幼稚的毛笔提字,当时看着心里格外满足得意,现在看来真的格外傻,也让他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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