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_才下眉头【完结+番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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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辛说风就是雨,奔厨房去了。

  以往只要童老爷让习武,童辛就没有哪天是不气血两亏不能见风坐月子症状的时候。

  只要是念书,童辛就没有那天不是智商没发育到适龄的时候。

  唯独这烹饪,童辛那可是天赋过人的,只要他吃过的东西没有他做不出来的。

  不过童辛只爱吃,不爱做,所以很少做。

  童辛将祝家庄的jī和猪皮都搜刮来了,和大骨一同熬上一大锅浓汤,然后将汤渣捞出,再汤水放于冰窖中等其凝结。

  接着童辛开始和面,将面团gān成一个个薄厚适中的圆形皮。

  汤水凝结好后,童辛就将凝结成果冻一样的浓汤捣碎和全素的馅料拌一起调好口味,开始包了。

  这一宿童辛带着鲍参翅肚就在厨房里忙活了,等快天亮的时候,童辛jīng心准备的汤包终于出笼了。

  段君恒习惯早起了,简单洗漱一番后就到院子里准备练武。

  刚拉开架势,远远就见童辛捧着两个小蒸笼就过来了。

  “师兄,”童辛献宝一样的将蒸笼端给段君恒,“吃了再练吧。”

  段君恒看着热气腾腾的说是子又不像包子,说是饺子又不像饺子的东西,再看童辛一脸的火灰和面粉,“你一夜就做这个?”

  童辛点头,“师兄,这个叫汤包,只有我们家的一品包子楼才有。这汤包可鲜了,师兄快趁热吃。”

  段君恒心头泛起莫名的qíng绪,“这是……给我做的?”

  “嗯,师兄快吃,吃完了就别生我的气了。”童辛一脸的期待让人不忍拒绝。

  “这汤包的吃法可是有讲究的,要先将皮咬个小口,小心嘬食里面的汤馅,不然会喷溅一身的。”

  段君恒不知觉地笑了,“你也辛苦了,你也吃一个吧。”

  “那,师兄先选。”

  段君恒来回看着两个汤包,“有什么不同吗?”

  童辛又开始很认真的介绍,“左边这个是我上茅厕回来忘了洗手包的,右边这个是洗了手包的。”

  段君恒:“……”

  这天清晨的祝家庄似乎有些不同了,庄里的人除了童辛和段君恒,还有鲍参翅肚,貌似一夜间没谁不肝火突然盛了,都出现来不同症状的上火。

  不是咽喉肿痛的就是牙疼长疮的,不是得了痔症的就是便秘的,就连本明也未能幸免。

  这些症状看似不轻不重的,却烦人得紧,个个脾气bào躁得像吃炸药一样,一点就着。

  更奇怪的是竟然药石无用。

  “师父他现在好点没?”段君恒端着一碗汤药走向正守在本明房外的童辛。

  童辛道:“刚上茅厕回来,发现又多了样痔症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段君恒:“……得痔症为何会说不了话了,难道长岔了?”

  童辛:“……”

  12、途经之祝家庄(五)

  此时他们所住的小院外传来敲门声,“伯父,小侄祝悔来给您问安了。”

  鲍参和翅肚跑去开门迎接,齐声道:“少庄主。”

  鲍参道:“少庄主实在是抱歉得很,本明大师身体不适,见不见人请容我们进去禀明一声,方能请少庄主进去。”

  祝悔没介意,“那是应该的。”

  “谁呀?”童辛在里面喊着问。

  “少庄主,请稍等。”翅肚赶紧的跑回去,向童辛和段君恒他们禀报。  “是少庄主来给本明大师问安了。”

  童辛一听是祝悔来了眼睛蓦然贼亮,蹦得跟蚱蜢一样的就冲出去了。

  守在本明身边的段君恒见到童辛和祝悔一块进来的,两人脸上皆带笑意,可见方才路上先谈甚欢。

  祝悔向本明行了个大礼,恭敬地问候了一番后,本明让童辛他们都出去,他要单独和祝悔说话。

  童辛三步一回头地走出去后兴高采烈对段君恒道:“师兄,我刚才称赞祝少庄主长得好看,他说我也长得很好看,如果我是女儿家他一定会娶我。”

  “哼。”段君恒头也不回的。

  童辛顿时又郁闷了,“鲍参,师兄又生气了,怎么办?”

  鲍参刚要说话,翅肚就扯住他的袖子,抢先道:“快给他吃汤包。”

  童辛:“……”

  鲍参刻意拉着翅肚和童辛他们保持一段超远的距离,悄悄对翅肚道:“段公子这是又吃醋了吧。你说平时二少爷猴jīng猴jīng的,这会他怎么就看不明白了呢?”

  翅肚道:“不明白的好,不然一趟少林之行咱两多位男少夫人了。”

  那头童辛正急得绕着段君恒团团转。

  童辛绕了半天,段君恒眼也晕,“你绕着我转做什么,去绕你喜欢的少庄主去。”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最喜欢的人是师兄,”童辛信誓旦旦的,“我曾经是你的潘金莲,永远都是你的潘金莲。”

  段君恒:“……”

  恰巧祝悔从本明的厢房里出来了,听到童辛这话一脚绊门槛上踉跄了下,后一抹脸又似没事人般向童辛他们走来,作揖,“祝悔昨夜回来得匆忙,还未和两位师兄师弟打过招呼,真是失礼了。不知师兄和师弟如何称呼?”

  正要向段君恒表白的童辛被人打断很不慡,顺嘴就报,“潘金莲。”

  祝悔怔,“……”

  段君恒:“……”

  鲍参:“……”

  翅肚:“……”

  祝悔来回看童辛和段君恒,“师弟潘金莲,那师兄,西门……庆?”

  “……”段君恒淡漠而淡定地向祝悔一抱拳,“大郎师弟,有礼了。”

  祝悔:“……”

  童辛愤然上前,“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什么西门庆,师兄可是大名鼎鼎的西门chuī雪。”又一拍自己的小胸脯,“而我,江湖人称专门chuī灯。”

  段君恒:“……”

  祝悔:“……”

  鲍参:“……”

  翅肚囧囧地小声道:“……二少爷他想chuī灯拔蜡了还是怎么地?”

  祝悔好不容缓过劲来,赔笑道:“伯父说他身体不适,待会武林同道相商昨日之事,让师兄和师弟代为前去。”

  当童辛和段君恒来到议事厅时火药味挺浓的,各门各派不知为了何事而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

  其中以名剑山庄的人和宏远镖局的人最甚,江南盐帮的人则有意做和事老。

  盐帮的曹老板按捺着xing子在劝说道:“如今敌暗我明,我等处处受设计,此时武林同道应摒弃前嫌同心合力对敌才是。”

  “没错。”大刀门的门主捧着肿胀的右脸道。

  童辛和段君恒随意找了个角落坐,观察起厅中的人来。

  名剑山庄的人声音嘶哑吞咽困难,可见都得的是咽喉肿痛。

  宏远镖局的人说话大舌头了,应该是口舌生疮了。

  盐帮曹老板双目赤红,不见明显症状,不是痔症就是便秘了。

  大刀门的门主得的应该是牙疼了,脸肿得老高。

  再看其他人也一样,症状貌似都越发的重了。

  按理说,那些药虽不能治愈病症,却还是有些缓解的作用的,可怎么反倒加重病qíng了?

  而且听说他们中少数没事的人,经过了早上也染上了肝火旺的毛病了。

  现如今在场安然无恙的人,除了童辛和段君恒,就只剩下祝悔了。

  正当各门派快刀剑相向时,祛火疏肝的药汤很适时的送来了,祝悔借这机会暂时平息战火了。

  祝家庄的家丁将汤药分配好一人一碗。

  段君恒也拿来一碗,用手指沾了点送入口中试了下。

  童辛好奇,也有样学样的试了下,可就是这么一点,把童辛苦得差点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大侠们都不含糊,每人端起一碗药汤仰头就灌下,面不改色地一抹嘴准备再接前节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掌拍茶几,“好了,别忘了我等聚在此处目的。”

  这老者童辛不认得,但似乎颇有威望,他话一出其他人便不敢再做声了。

  老者站出来主持大局道:“不知昨夜被偷袭的是哪位少侠?”

  祝悔起身一抱拳,“正是在下的师兄和师弟。”

  老者再问:“当时是何状况?”

  祝悔道:“具体晚辈也不清楚,但我师兄和师弟也来了,不妨问问他们。”

  老者点头。

  童辛接过鲍参递来的茶水,漱漱口后,才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开口了。

  “话说昨夜,我刚沐浴完,身无片缕,”童辛一副开始回想的正经严肃神qíng,“可想而知……”少顿了下,制造下临场氛围。

  众人被童辛的表qíng所感染,都专注于他了。

  童辛面色却陡然一变,“那是一幅怎样的美人出浴图。”

  段君恒的眼尾一抽。

  众人:“……”

  “可这些天风餐露宿的,皮肤都变得gān燥没光泽了,我就用玉米油按摩下增加光泽,再抹了点香露提提香味。”

  “……”

  段君恒淡淡道:“要不要些葱花香菜点缀下?”

  “……”

  童辛嘟着嘴,“我只是表明说我当时是怎样的色香味据俱全,多引人犯罪而已。”

  “……”

  “就在这时,”童辛终于进入主题了,“我师兄兰花指向窗外一指,窗纸上顿时被指出五个窟窿来。”

  大理段氏绝学一阳指竟然被他说成是兰花指,段君恒现在就很想指出他五个窟窿来。

  “等等等等,”北堂隆听出不对了,边捂住像是得腮腺炎般的脸边问,“一个指头能指出五个窟窿来?怎么指的?”

  童辛看他,“不然难道是六个?”

  “……”

  北堂隆摆摆手,“你不是说你师兄兰花指一指而已吗?”

  “是呀,我师兄五个手指一起指的。”

  “……”

  “所以我师兄这手功夫又有个别称——兰花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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