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童辛继续道:“我师兄接着大喝一声,‘出来。’从外钻进一位胸部下垂的大娘来。”
一声极轻的茶盏碎裂响起。
“先是一番利诱,接着是色诱,我和师兄岂是一个大娘所能动摇的,怎么也得来个huáng花大闺女吧。”
“……”
“大娘见一计不成便恼羞成怒,”说到此童辛满脸的愤慨,“竟然残忍的把我刚浆洗过的裤衩坐得皱皱巴巴的。”
“……”
“师兄见她如此心狠手辣,不得已才出手。”
段君恒:“……”他该声明他绝对不是因为童辛的裤衩才出手的吗?
“后来的事,你们不少人也知道了。”这就完了。
童辛说完好半天了,才有人反应过来,“那……大娘她利诱你们做什么?”
“说是让我和师兄为她的主人效力。”
“主人?”方才的老者道,“谁?”
童辛耸耸肩,“她没说。”
老者沉吟了下刚要说话,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大刀门的人正惊诧地看着像疯了一样捶打着自己牙齿的大刀门门主,边敲打还边含糊不清嚎着,“疼,好疼,我受不了,谁……谁来帮……我把这牙拔了。”
俗语道,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看着疼不yù生的大刀门门主却没人敢上前。
童辛很勇敢地上前,看了看大刀门门主嘴里的牙齿道:“这可不好拔,一小心十二指肠都会被拔出的。”
“……”
大刀门门主等不及了就自己用手拔。这人的手劲不小,一下子就把那颗疼痛难忍的牙齿给拔出来了。
按理说,病灶拔除了应该好受些了吧,大刀门门主却像是拔牙上瘾了一样,一颗接着一颗的将自己的牙齿拔掉。
看着一脸血的大刀门门主,终于有人上前打晕他制止了他的自残。
大刀门门主的事,众人也因病qíng的加重而无心再商议,对策的事不得不搁浅。
当日本明睡了一天,半夜突然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顾同道和祝家庄的一再挽留,执意离开继续往南。
当时童辛睡得正香,被抱上马车离开了也不知道。
等童辛一觉醒来,想起没能和祝悔还有小尼姑师姐妹亲切话别,闹腾不休。
最后不得已,鲍参只好提议,“二少爷,要不……我们在路边个小摊,劫个色什么的弥补下?”
段君恒:“……”
童辛一听这提议大呼好主意,开始倒腾了。
于是在满是荆棘丛的路边,在初升的旭日之下。
鲍参和翅肚在前头拦路,童辛就在后头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路过,留下裤子来。”
段君恒觉得,如果哪天一时没忍住把童辛给拍死了,那绝对是在替天行道的……
13、途经之祝家庄(六)
童辛刚喊完,山风便回应他了,呼的chuī过,童辛兜了一口风,吧唧吧唧嘴巴再接再厉,“此路是我开……”
在这荒山野岭荆棘连绵的地界,别说人了就是鸟也没几只飞过。
等到快晌午,鲍参估摸着自家少爷肚子也该饿了,便提议道:“二少爷,要不先吃点东西再继续?”
童辛拍拍一肚子的风,“不饿。”
鲍参翅肚:“……”
童辛回头看看马车,“鲍参翅肚你们继续,少爷我先进去休息一会儿。”说完,屁颠屁颠跑回不远处的马车。
掀开帘子,就见段君恒在内用黑纱笠帽盖脸闭目养神,旁有笼子内有信鸽一只。
童辛爬上马车一点一点的挪向段君恒,“师兄。”试探xing的唤了声。
段君恒没应。
童辛加快了挪动的速度,到了一个他认为合适的距离后,朝段君恒就是飞身一扑。
就见躺着不动的段君恒,却蓦然移位了,让童辛的阿福扑屎又创新姿势。
段君恒坐靠车厢壁,抱胸看着童辛两眼泪汪汪地捂着摔得通红的鼻子,幽怨地唤:“师兄。”
“哼。”段君恒不再看他,掀开帘子出去坐车辕上了。
童辛郁闷得拿信鸽出气,把一根毛,“让你不识趣呆在这里,惹师兄害羞了。”
信鸽:“咕咕咕。”
“你说该怎么办?”再拔一根。
“咕咕。”
“听不懂,说人话。”揪一大把。
“……”
蓦然山风大起,送来大喝一声,“你们终于落我手里了。”
段君恒飞身跳出马车,鲍参翅肚在外早进入备战之态。
童辛最后从马车里出来站车辕上放眼眺去,看见本应早以逃离的火式小公子被妙音先生托着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黑衣人。
妙音先生和火式小公子最终停在一处小土丘上。
火式小公子被妙音先生放下,见着童辛可谓是新仇旧恨一并涌上,伸手一指童辛,“专门chuī灯。”
段君恒:“……”
鲍参翅肚:“……”
“谁呀?”童辛茫然四顾,有点耳熟,最后见大伙将目光锁定自己,“我?专门chuī灯?”
童辛挠挠头,想想,好像是有这么个马甲。
“专门chuī灯,别以为装疯卖傻便能躲得过去了。”火式小公子咬牙切齿的,“新帐旧账一并算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死我活,不一个意思吗?
妙音先生悄悄的纠正道:“少爷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火式小公子瞪妙音先生。
“真小家子气,不就栽赃了一个屁给你而已嘛。”童辛道。
火式公子气得想从土丘上滚下来掐死童辛了。
妙音先生赶紧安抚,让他稍安勿躁,“咳咳,少爷还是让在下先招安吧,实在不行再由少爷处置。”妙音先生话锋一转,向童辛和段君恒道:“专门公子,西门公子,那夜千面雄婆说的话到现在依然有效,只要二位能当下立下誓言效忠我家主人,那二位与我家少爷的前嫌便一笔勾销。”
千面雄婆是易容的高手,至今依然没人知道这人到底是男是女,真面目到底是如何的,但这人常以女xing面容出现,故而武林中人称其为千面雄婆。
段君恒则将低垂的帽檐微微挑起,道:“如果我们不愿呢?”
“不愿意,那就……”妙音先生刻意不道完,从衣袖中摸出一支玉笛来,那跟随他们的黑衣人也长剑大刀出鞘。
童辛见状出人所料的跳下马车,昂首上前一拍胸脯,大声道:“我虽非什么英雄豪杰,但也是俊杰,岂会受你等的威胁利诱。”
“说得好。”鲍参翅肚从未见自家少爷会如此豪言壮语,一声喝彩不禁而出。
段君恒也微微赞许。
说完童辛将衣袖一捋,衣摆一提,迈着小内八字步就奔妙音他们去了。
他这样无疑是去送死,段君恒拉住他,“你去作甚?”
童辛正义凛然道:“现下敌qiáng我弱,俊杰当然是识时务去了。”
段君恒:“……”
鲍参翅肚:“……”
段君恒觉得也许现在拍死他还未晚,免得他祸害人间。
紧要关头远处马蹄隆隆尘土飞扬,一大队人马正疾奔而来,隐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喊:“师……莫怕……我等……救援……”
是祝悔。
段君恒忽然道:“行了,人都来了,放信号吧。”
童辛跑回去拿信鸽,两手抱着信鸽用力往上抛。
信鸽用力地使劲地扑腾着翅膀,前空翻一周直体空翻两周,头朝下就往地上栽。最后在大地母亲的怀抱中,抽搐了两下爪子,没动静了。
段君恒抽抽嘴角,指着地上的鸽子,“它这样……毛不遮体的,是怎么回事?”
童辛咬着指尖,天真无辜的看天,“可能是想来个惊艳的出场吧。”
段君恒:“……”
祝悔他们的动静,妙音先生他们也是看到的,但并未慌乱,似乎一切都在他们预料中一般。
“怎么,想放信鸽通知他们来救你们?”火式小公子得意的笑着,“在他们赶到前的功夫就足够收拾你们了,而等他们到后,我后面的大军也到了,正好将他们一举歼灭。哈哈……不久的江湖又将传朝廷开始剿杀各大门派的事了。”
“你确定你的大军真能赶到?”段君恒道。
童辛道:“从三岔口到这里的距离可不短,而且山路崎岖人又多移动速度慢,你确定真的能赶到。”
火式公子和妙音公子脸色微变,后又道:“难怪在那里埋伏你们却半日不见你们的踪影,原来是猜到我们的行动,才停留在此。既然如此就更不能留你们了。”
“你觉得没准备,我们会在这束手等你们来擒吗?”段君恒已经开始暗中运气了。
童辛躲到段君恒身后去,捂住耳朵探出脑袋来,“你们不觉得少了个人吗?”
“少在这里故弄玄虚。”火式小公子不以为然。
妙音先生思忖片刻脸色大变,“糟了,不见本明。”
妙音先生的话音刚落,“ 南无阿弥陀佛。”如轰雷炸响般的响起。
“不好,是狮子吼。”妙音先生大叫。
本明的声音经由山谷dàng出阵阵回音,令狮子吼的杀伤力翻倍。
妙音先生他们只能运功抵御,但如果只是妙音先生他们而已倒也能应对,可还有火式小公子。
这火式小公子跟童辛一样是不懂武功的,所以妙音还要顾着火式小公子,这样一来他的内力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而童辛这边,段君恒在运功自行抵御的同时只要再输些许内力给童辛就够了,反正童辛免疫狮子吼。
妙音先生知道这样下去可是会内力枯竭,当机立断带着火式小公子撤退。可他这么一松防御的真气,便被狮子吼所伤,最后láng狈而逃。
和祝悔一起来的武林人士见妙音他们逃,便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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