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_才下眉头【完结+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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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辛一摊手,“也没见我爹他怎么样。估计是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童良:“……”

  蒙面人突然喷出一口老血,虚弱的跌坐在墙边,好一会儿后才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童辛倒也gān脆,“你一开口说话我就认出你的声音了。大便调酱油的掌柜——侠盗龚不平。”

  “果然。咳咳咳……”龚不平气息不稳地咳嗽了好久,“你在报我当日偷你们的钱财之仇?”

  童辛很大度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你不该对我弟弟用毒。”

  不但龚不平愣了,连童良也怔了。

  童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哥哥的蓦然高大,眼睛有点湿润了。

  童良是知道的,小时候哥哥老喜欢抓弄他把他整哭,看他气急败坏的跳脚,哥哥就在一旁乐。

  可每当他被欺负了,哥哥虽然手无缚jī之力,但总有的办法为他报仇,让那些欺负他的人吃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其实大家都以为大哥童逸才是他童良最崇拜的人,其实不然,他最崇拜的人是哥哥——童辛。

  他上少林寺学武,就是想以后保护哥哥,因为哥哥的嘴巴实在是太贱了。

  龚不平质问道:“既然你明白这种亲人被伤害的感觉,那你们为何还要那么对我的徒儿邱道平他们?”

  童辛没有一丝的后悔和怜悯,“他们作恶多端,罪有应得。你如今质问我们,那你可曾想过那些被你徒弟糟蹋过的女子,她们又该找谁质问去?而且你没有资格质问我们,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龚不平被童辛说得哑口无言,好久之后道:“我知道,所以我当初只是偷了你们的钱财,让你们一路窘迫。”

  童良此时已经将毒bī出大部分基本能动了,首先就解开自己的哑xué,“那你为何要来藏经阁盗取武功?江湖中传,侠盗只盗贪官jian商,盗亦有道。没想侠盗竟然是这般卑劣无耻之徒。”

  龚不平被童良说得颜面难存。

  童辛想了下,“你是想来偷学《易筋经》的吧。”

  龚不平怔,却证实了童辛的猜想。

  “丘道才他们一身经脉已断,想要恢复只能寄希望于传说中的《易筋经》了,对吧。”

  龚不平叹了口气,“虽然他们在你们眼里是十恶不赦之人,但无论如何他们是我一手养大的。”

  “可怜天下师父心。”童辛走过去蹲在龚不平面前,“我们来做笔jiāo易吧。”

  龚不平警惕的看着童辛,这人看似疯癫荒诞实则深藏不漏,“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童辛笑得纯真无害,“你先听我说,信不信在你。《易筋经》能不能接续筋骨我不知道,但有个种药膏倒是能的。”

  龚不平眼前一亮,“你是说黑玉断续膏?”

  作者有话要说:萌图时间:

  我来假装下猫头鹰。

  25、初到嵩山少林(四)

  听到黑玉断续膏,童辛的表qíng有点微妙。

  童良环手抱胸,很莫名的蹦出一句,“你家夜壶嘴掉了,还是把掉了?”

  “……”童辛数手指。

  “哈?”龚不平愣,“黑玉断续膏你们家一定还有对吧。”

  说起这黑玉断续膏,的确是出自他们童家,也确有其物,可和坊间传说的疗伤品沾不上什么关系,因为那是……

  面对龚不平期待的目光,童辛有些心虚地站起来,若无其事般地摸弟弟的光头,“良良,我托人捎给你的梳子你有没带着?”

  “……”

  童良一巴掌把童辛的毛手拍下来,“我带着梳腿毛吗?”

  童辛委屈得像个小媳妇一样道:“娘娘又凶哥哥了。”

  “又耍我。”龚不平顿时恼了。

  童辛合着牙,含糊不清对童良道:“良良,你去告诉他,其实黑玉断续膏是爹夜壶专用……胶水。”

  当初是因为童老爷最喜欢的一只玉夜壶摔坏了,童夫人找了树胶捣鼓了半天做出来修夜壶的,童夫人随手拈来就给这胶水取了这么个名,还到处去炫耀。后来传着传着传成疗伤圣品了。

  那段时间,他们家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光顾,不胜其扰。就算出面澄清也没人信那是胶水,最后童夫人不得已只好说黑玉断续膏是偶得的,现今已经用来救治故人了,用完了没有了,这才平息了。

  童良扭头一边,用后脑勺向着他,“娘造的孽,为何要我说。”

  童辛一戳童良的后脑勺,“不孝子。”然后又蹲下来对龚不平,“你就甭管是什么膏了,反正能接好他们筋骨就行了,但也只能回复六到七成,运气好八成,练武什么的就不可能了。”

  龚不平分外激动,“那就够了。”稍稍平息下qíng绪后,“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童辛忽然压低声音道:“我想找一个人,但我又不想让人知道是我在找。”

  童良转头回来看童辛。

  “谁?”龚不平问道。

  “我只知道,这人二十八年前在少林寺出的家,如今还在不在少林,是死是活,就连他的法号是什么也不知。”

  “那他出家前的俗名叫什么?”

  童辛稍顿了下,“卢匠。”

  虽然不知道童辛为什么要找这人,但童良也没问。

  “这就简单了,只要是在少林寺出家的,本斋师伯的名册中一定有记录。”童良说到,“因为本斋师叔就是后堂僧。”

  后堂僧握有批准收徒和除名的大权,故而有名册在手。

  可后堂僧也执掌刑罚,就算武功不是少林众最好的人,也绝非泛泛之辈,因此让龚不平这种来轻功极好无踪去无影的,又习惯偷jī摸狗的人去查是最好的选择。

  和龚不平达成协议,童辛扶着童良回到西来堂寮房,却见段君恒手拿一锅铲不知要去哪里?

  见段君恒,童辛高兴的跑过去,“师兄,你这是在等我嗯嗯回来吗?果然还是在乎我的。”说到这童辛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奇怪了,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还没做。”

  童良汗,“……”因为出来嗯嗯的还没嗯呢。

  段君恒举起手里的锅铲道:“没,听说你们去茅房半天没回,估计是掉茅坑里了,我这是准备去打捞你们了。”

  童良:“……”

  童辛则很有研究jīng神的,“师兄,你确定去茅房捞了我们,这铲子明天不会用来煮东西给我们吃?”

  段君恒一脸坦然道:“所以我明天不没打算吃,等他们都吃完了再告诉他们。”

  童辛顿时兴奋,“好主意师兄。”

  “……”童良现在看段君恒的感觉,就像是在看童辛二世一样。

  段君恒不知为何盯着童良看了很久,“都二更天了,既然都没事就去睡觉吧,明天可是五更天就要起来做早课的。”

  刚要迈脚进去的童辛一个踉跄,惨叫道:“五更天就要起来?!起那么早做什么,早起的虫儿被鸟吃啊。”

  “……”

  段君恒拎着锅铲就要走,童辛扑过去抱着不放,道:“师兄,你怎么能丢我和他们一起睡通铺。”

  少林寺的僧舍,除了稍有辈分的有独立的寮房,其他僧众全是一炕上一个挨着一个睡一排。

  童辛越说越动qíng,两眼泪汪汪,“师兄,你又怎么忍心任我一双玉臂千人枕。”

  段君恒:“……”

  童良:“……”转身回房睡觉。

  “一点朱唇没人尝。”

  “……”

  离去的童良一个趔趄,懊恼自己怎么走得那么慢。

  段君恒捂住童辛的嘴,就往自己的寮房里带。

  也许是闹累了,童辛刚躺上段君恒的单人炕,扑腾没几下就睡着了。

  看着那张酣然入睡恬静的脸,段君恒无法置信当那双眼睁开时的恍然两人。

  段君恒轻轻地给他盖上杯子,又去端来一盆热水,轻柔地擦拭童辛一番。

  擦完,段君恒做炕边看着童辛。童辛眉心的红砂痣十分醒目,虽没让童辛显得女气,却让他多了几分稚气。

  童辛的眼睫毛很长,眼睛也很大,特别是在想鬼主意时的眼睛更显灵动。

  想到眼珠子溜溜转的童辛,段君恒不由得让笑漫上了嘴角。

  童辛的鼻子很挺,鼻尖处微微的向下勾起,让他有了几分英气。

  鼻子下的嘴唇饱满圆润,唇色不点而红,但也绝难想象从这样一张嘴里会蹦出怎样让人抓狂的话来了。

  忽然间沉睡的童辛发出嘤嘤的抗议。

  段君恒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将指尖点上了童辛的嘴唇,在上轻轻的摩挲着。

  段君恒倏然收收,可那停留在指尖,童辛的唇瓣的柔软和温润却久久不能散去。

  有些什么陌生的qíng丝在慢慢的缠上心头,让段君恒有些慌乱了。

  那一夜段君恒失眠了,五更未到他便起身了,走出寮房,深深吸取几口依然冰凉的晨风,平息心中的悸动。

  此时的天还未亮,少室山在一片烟雾的缭绕之中,神秘而飘渺。

  时候虽早,但段君恒一套拳法还未练完,便听到寺中大钟被敲响。

  晨钟嗡嗡,惊动多少鸟儿振翅高飞。

  段君恒稍敛心神继续专注于拳法中。

  待到板声传来,知道都要起了,要做早课了,可童辛那只小猪如果不叫他起chuáng,怕是要睡到自然醒的。

  段君恒收式回房,看到童辛翻了身拿个枕头捂住耳朵,头埋进被子里继续睡。

  “起来了,再不起来早课晚了,可是要受罚的。”段君恒上前去掀起被子,诶,人呢?

  再看手里的被子,段君恒汗了,人在被子上。

  段君恒甩甩被子,童辛被甩下来,可他连眼睛都没睁闭着眼摸着又贴了回去。

  段君恒囧,这是什么绝技?

  此时传来敲门声,“师叔,我哥哥是不是还未起?”是童良。

  不愧是兄弟,知道自家哥哥那点毛病。

  童良进来,见童辛跟章鱼一样的贴在被子上也没着急,凑到童辛的耳朵边道:“哥哥,快看美女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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