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话的时候要看着我的眼睛,知道吗?”
轻佻的口吻,听得人又害怕又羞耻,燕寒不敢忤逆男子,应了一声。遂见男子弯起唇角,邪邪笑道:
“好孩子,站到墙根去。”
燕寒不明所以,又不便违拗男子的意思,于是乖乖走到墙边,之后遥遥地看着男子跃下马,对着士兵们说了两句什么,众人都退下了。
他想gān什么?
男子愈走愈近,燕寒心中疑惑,忽然瞥见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了嘴唇,yín亵的神qíng教他陡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才刚这么想,肩膀一紧,紧接着身子就被人死死地摁在了墙壁之上,燕寒还没来得及反应,脖颈处一阵苏麻,是男子压住他正在吮咬那里──燕寒方才恍悟,男子这是想要侮rǔ他!
“不……不要!”意识到这点,燕寒惊呼,一边使劲挣扎。无奈他的体格与力量都相差对方太多,根本就无力挣脱!
见状燕寒更是心慌,急忙推搡着男子压迫过来的胸膛,一边唤道:“普楚,救我!”
普楚听到呼救,扑将过来,可还没碰到男子,就被男子的随从压倒在地!
“乖,”男子朝燕寒的耳朵chuī了一口气,道:“虽然适当的反抗也是一种qíng趣,可我不喜欢太聒噪的女人,安静一点,马上就可以完事。”轻描淡写的口吻,仿佛根本就不拿qiángbào当一回事。
“不……求求你!别这样!”燕寒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何曾见过这种架势?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就筋疲力尽,眼看男子就要扯开自己的衣裳,忽然:
“殿下,请住手!”有一个武官模样的匈奴男子靠近,这般劝道。
听到呼喊,男子停下了动作,却没有松开燕寒,“凭什么住手?连我寻欢作乐你也管得着吗?”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位姑娘身份特殊……您不该对她这般无礼……”
“哦?她是什么身份?”
“楼兰国的公主,未来的大阏氏。”
“原来她就是燕如冰……果然生得冰肌玉肤,教人怜爱呢。”一边说,男子一边轻抚燕寒柔滑的面庞,激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殿下!”
“好了,我知道现在不是碰她的时候……”男子嘀咕了一句,松开燕寒,“真扫兴……不过以后还有机会,”凑到燕寒的脸颊边,他重重地亲了一下,道:
“记住,我是你的男人,那珈。”
第二章 婚礼
望着那珈翩然离去的魁梧背影,燕寒惊魂未定,此时,之前阻止那珈施bào的武官对着他单膝跪下,道:
“公主,您受惊了──请随我回去吧。”
燕寒回魂,望着眼前跪倒的匈奴男人,知道这回自己是铁定逃不掉的,这般念道,一丝绝望掠过心尖。
“殿下……我……”普楚声音颤抖地呼唤,燕寒无力地摇了摇头,示意臣属不必再说下去──他伸出手,顺从地由武官扶着上了软轿。
轿身颠簸的空挡,燕寒胸中一片yīn霾,从城门到驿馆短短的半刻间,他转过百种心思,却想不出任何一个能从珈罗城cha翅飞离的方法。
或许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逃脱客死异乡的命运……哪怕自己是多么地想生存下去。
辗转反侧,一宿未眠。
从子时一直到jī鸣,燕寒异常清醒地度过每一刻,直到清晨匈奴仕女们捧着新娘的华服进入房内,他才忽然产生一种想要昏厥的冲动。
听说匈奴人特别喜欢将人剖膛开肚,或者将人系在马尾之后拖曳致死……也不知道大单于发现他是个男儿身时,会用什么样的酷刑折磨他呢?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忽然感觉有人碰触自己,燕寒有如惊弓之鸟般,使劲推开对方──
“你……你们想gān什么?!”
“公主,我们是来替您更衣的啊……”
“出去!我自己会穿!”
仕女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依言把衣物搁置在案上,正yù回避,燕寒忽然惊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等一下!”
“公主?”
“普楚呢?我的贴身护卫在哪里?”每天早晨都是普楚服侍他的饮食起居,可是今天却不见普楚的踪影。
“回公主,一早侍卫长大人就以诱拐公主出走的名义将他押进大牢了,等今天日扬台的大典完毕,他就要被送去神殿血祭。”
听到回话,一股寒气瞬间次穿了他的肺腑,燕寒朝后踉跄了两步跌坐榻上!
普楚的今天就是他明日的下场!一时间,燕寒仿佛都看到自己的内脏被掏出来,搁置在祭坛上的那幕血淋淋的场景……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听到呼唤,燕寒猛然惊醒,他拭了拭额头沁出的冷汗,努力教自己镇定下来。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是。”
仕女们退下,燕寒盯着那华丽的异族服装,过了好久,才慢慢地拾起一片薄纱……
阏氏吗?
堂堂楼兰王子,最后居然要穿着女人的衣服走向坟茔,听起来真像个笑话……可是身为这故事主角的自己,却一点都笑不出来呢……
“看哪,她就是楼兰的如冰公主!真漂亮!”
“真白啊,好像细雪一般的皮肤……”
“风一刮就倒的模样,她真的可以为皇家诞下子嗣吗?”
迎接的仪仗队从驿馆门口缓缓挪向举行仪式的日扬台,每听到一句观礼者的惊叹或闲言,燕寒就觉得心尖一刺,举目望去,周围人头窜动,匈奴人都在关注大单于的新娘,而他作为“新娘”却在担心自己的生死。
轿子停在了日扬台的边缘,燕寒抬头望了一眼,却被毒日刺得睁不开眼,视线氤氲中,祭坛的顶端站着几个黑色的影子,其中之一应该就是正在等待他的丈夫……
近在咫尺的祭坛,突兀地矗立在燕寒的面前,就像一块狰狞的墓碑……他由仕女扶着,迈上台阶,每走一步,心里就愈加忐忑难安。
直到步上祭坛的最上处,一个身披huáng金甲胄,容貌不怒自威的男子闯进视线时,燕寒的胸口猛地一窒,好想立马推开仕女掉头逃跑,可双脚就像粘在了地面上,难动分毫!
那人就是他的“夫君”──匈奴大单于阿古拉!
虽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胡须纠结,面孔狰狞,可是,阿古拉那对鹰眼投诸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就像刀锋泛出的冷冽寒光,仿佛能dòng悉一切般,教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看着这双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燕寒忽然想起了那珈的眼睛……bào戾的,火焰一般的疯狂和热切,听说他是阿古拉最小的弟弟,可为什么又自称是自己的男人?虽说自己是个冒牌货,可名义上,还是那珈的“嫂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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