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明天咱们也一起去打猎吧。”孟妡笑嘻嘻地过来说道,显然对这次秋猎也十分期待的。
阿菀摇头,“我不会骑马,不能陪你去。”她小时候那种破身子,可从来没人想过要教她骑马,倒是孟妡,是个活泼又皮实的,没少缠着兄长孟沣偷偷带她去骑马。
孟沣被小妹妹闹得不行,也曾偷偷让人买了匹温驯的母马回来放在别庄中,有空就带孟妡去骑马。这事qíng被康平长公主知道时,还将他臭骂了一顿,将兄妹俩都骂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母亲为何这般生气。
阿菀倒是明白,因为她家公主娘私底下嘀咕着,女孩子骑马容易落了红……意思就是说,可能会不小心被震破了处。女膜之类的,以后成亲时就麻烦了,所以大多数姑娘在成亲前,都要被父母禁止骑马的。
孟妡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笑道:“你不去也没关系,大嫂说陪我去,到时候我给你们猎几只兔子回来,给你做兔皮披风。”
阿菀自然不会扫她的兴,笑着说好。
等到晚膳时,卫烜终于回来了,陪她一起用膳,边和她说明天的行程,不外乎是一整天都要陪在皇帝身边,护卫皇帝的安危。他撇着嘴,一副十分无趣的模样。
阿菀给他夹了一筷子红烧兔ròu,对他笑道:“明日我可能也会一整天陪在太子妃身边,可惜皇长孙这次没来,不然就热闹了。”
卫烜听罢,不太高兴地说,“那小子咬人,你被他咬了多少次?”然后又嘀咕着,连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力咬之类的,将她闹了个大脸红。
“食不言寝不语!”阿菀yīn着脸道,暗忖说别人咬人之前,也不想想自己也是个爱咬人的,从小时候就爱咬她了。
卫烜知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这种事qíng,担心惹火了她会被她踹下chuáng,便不再说了。
只是他虽然不说,可是一双眼睛却不停地往她身上瞄,让阿菀背脊发寒,总觉得今晚又要辛苦了。
果然,等用完晚膳,便见他殷勤地叫下人去准备热水洗漱时,便知道他的目的了。
阿菀生xing。爱洁,事前事后都要清洗一遍身子,就算是天冷的时候,也差不多天天都坚持洗热水澡,不像其他人,冬天时隔三岔五才洗一次。卫烜知道她的习惯,只要她不生病时,都会随她。
等她泡了澡,才刚从浴桶中起来,没披上衣服呢,就被他急哄哄地用大毯子裹住,抱回了chuáng。
阿菀眼角瞄到青雅红着脸,赶紧收拾了东西就跑出去时,气得掐了他的手一下,心里骂他猴急,也不怕人看笑话。
“怕什么?咱们是夫妻……”他说着,便将chuáng帐挥下,挡住了chuī进来的冷风,将她放到了chuáng上,随手将裹在她身上的毯子拉开,让她莹白无瑕的身子呈现在他面前。
昏暗的光线下,她好像看到他眼角又有些发红了,同时脸上也开始泛红,昳丽得无法用言语描述。
再次被熟悉的东西撑满时,阿菀深吸了口气,按住他的背,半晌方习惯了那种重量及深度,恨恨地咬了他一口,说道:“轻点……”
卫烜很听话地放轻了动作,但是速度却没有减,搂着她做着最亲密的事qíng,喊着她的名字,那沙哑xing感的嗓音,透过耳膜,仿佛连心都苏软了一般,无处可逃,也不想逃。
等终于结束一回时,阿菀有些累,推了他一下,说道:“别来了,明天还要忙,你应该休息了。”有些担心他仗着年轻不克制,累坏了身子。
“再来一次,好不好?”他搂着她蹭着,吻着她湿润的眼角,“我昨晚休息好了,今晚睡少点没关系的。”
自从中秋那晚真正成了好事后,他便食髓知味,始知原来世界上还有这般快乐的事qíng,对她的人和心都越发的贪恋起来,思想更是往一个扭曲的方向奔去,让原本觉得他jīng神有些不对的阿菀觉得更恐怖了。
可以说是蛇jīng病的病qíng更严重了,未得到时已经犯病,得到后却不是病愈,而是更恐怖的一种占有yù,若是见不到她的人,心生黑暗,见到了时,又满脑子地想着怎么将她锁在视线之内。
偏偏他在她面前又总是一副温和乖巧的模样,让人极少能察觉出来。
“……那我也可以明天早上多吃点,晚上不吃也没关系。”
“这哪行!”他马上反对,“你身子不好,饮食要均衡。”
“那不就是了?既然你说不行,显然今晚你少睡点也不行!睡觉!”阿菀揉揉他的发,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带个孩子一样,难道这就像她公主娘说的那样,男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需要女人来哄的。
卫烜仍是不依不饶,和她摆起道理来,还提到了她的小日子就要到了,到时候什么都不能做,也算是休息了,将她堵得哑口无言,觉得他不去当推销员真是太可惜了,这口才真是了得。
最后阿菀仍是没能守住,再次被他得逞了。
第二次的时间有些久,阿菀知道他是故意的,至于为何故意……不提也罢。
阿菀昏昏yù睡时,感觉到他又在给自己清理身子,甚至连那个地方都仔细地擦了,还要检查一遍有没有伤着之类的……由于太累,脑子懵懂起来,生不起其他的感觉,等到第二天清醒时,回想起时,又免不了要羞恼。
“我先走了,你若是累的话,可以继续睡。”已经穿好衣服的卫烜坐在chuáng边,凑过去亲了下她的脸,又抚弄了下她披散的头发,眉眼含qíng,温温和和地看着她。
阿菀的脸有些红,想起昨晚的事qíng,抓起旁边的一只大迎枕砸过去。
卫烜只是笑着坐在那里,由着那只塞着鹅毛的没有一点份量的大迎枕往他手臂上挥上,一点都不疼。果然,见她砸了几下,发了脾气后,又亲亲热热地搂过去,在她脸上亲了几下,终于依依不舍地出去了。
阿菀想抓起大迎枕砸自己几下。
怎么就那么心软呢?
天色还黑着,外面已经响起了号角声。
阿菀窝在被窝里躺了会儿,终究是没有再睡,等到时间差不多,便叫青雅她们进来伺候她梳洗。
身上穿的是特地为狩猎准备的服饰,有些类似于男子的骑服,袖口和腰身都收得极紧,衬得身材玲珑有致,让阿菀自己也颇感帅气了一回,若是能骑在马上,那就更帅气了。
可惜只是想想。
打扮好后,阿菀便带着青雅和路云两个丫鬟去和瑞王妃母女集合,三人在侍卫的护送下出了行宫,往女眷们集合的地点行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狩猎区那边已经热起来,听闻皇上、皇子们已经一马当先地狩猎去了,就如同要营造一种兴武之风一般。
女眷这边也开始热闹起来。
被圈出的那片给女眷们用的狩猎区中已经设好了休息用的帐蓬和高台,坐在高台上,可以看到远处狩猎场的qíng景,很多夫人们都选择到这地方观看,皇后及几位随行的嫔妃、公主们早就坐在那儿了。
阿菀到时,便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孔,最后目光定在和康平长公主坐在一起的公主娘身上,孟妘、孟妡姐妹俩和柳清彤等人也坐在那里,距离皇后十分近,想来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阿菀也笑着走过去。?
☆、第 158 章
? 待阿菀给皇后、郑贵妃他们请安后,便坐到了康仪长公主身边。
康仪长公主仔细打量她一下,笑问道:“昨晚可歇息好?累不累?”
阿菀朝她抬脸一笑,十分欢快:“不累的。”
只是这种欢快未免显得太刻意了,康仪长公主心知有异,却也没有说什么,仔细打量了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却也找不出哪里不对劲。
阿菀怕公主娘发现什么,赶紧扭过头,和太子妃、康平长公主说起话来。倒不是她想要瞒着公主娘,而是……这种事qíng就算是母亲,也会感觉不好意思开口呢。她从青雅那里知道,按公主娘的意思,是希望她和卫烜十七岁再圆房的,可是那晚的事qíng,哪里能忍得住,反正还有几个月也十七岁了,多少算是有点安慰吧。
安静地坐在康仪长公主身后的柳清彤朝她抿嘴一笑,孟妡也朝阿菀挤眉弄眼一翻,让阿菀有些忍俊不禁。
“寿安的气色看起来不错,看来遇着好婆婆了。”康平长公主打趣道,每次见到阿菀,她都要提一下她的身体qíng况,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瑞王妃也坐在旁边,听罢谦虚道:“哪里,她是个好孩子,乖巧听话又省心,我不知道心里有多喜欢她,还高兴烜儿能娶到她呢。”然后又对康仪长公主道:“也是康仪养的好女儿。”
康仪长公主朝她微微一笑,神色间有几许矜持喜悦,显然瑞王妃这话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哈哈,你也会说起这些好听话来了,不过寿安确实是个乖巧的,比我家那几个猴子好多了,真恨不得她也是我生的才好。”
两人开始聊起天来,声音不高不低,附近的人都听得到,其中坐在他们左斜方的三皇子妃等人就听得一怔。莫菲怔怔地看去,只看到了那人的侧脸,那白晳柔美的侧颜,宛若新月初升,带着一种静谧美好,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看完了,又有些心酸。
他们的感qíng……真的很好吧?连瑞王妃都那么喜欢她……
“七妹妹,你怎么了?”莫茹拉住她的手,关切地问道。
莫菲的脸色有些惨白,朝她摇了摇头。
莫茹见她不说话,眉头蹙了下,有些无可奈何。等转脸也看到坐在她另一边的五皇子妃同样恍惚的模样,心里更无奈了,不禁琢磨着,等找个时间,得和三皇子谈谈,让他去劝劝五皇子,不然又遭了皇上的忌讳,于他们十分不利。
这时,阿菀正询问孟妘,“二表姐,大表姐没来么?”
“听说是安儿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大姐姐走不开,所以没来,倒是安国公夫人过来了。”孟妘解释着,抬脸指了个方向。
安儿是孟婼在文德二十一年生的儿子,如今也不过是一岁左右。
阿菀看过去,便见到不远处身材有些圆胖的安国公夫人坐在一群勋贵夫人中,她身边坐着一个青chūn靓丽的姑娘,眉目洋溢着一股自信朝气,与宋砚有几分相似,不必说,便知道这是安国公的最小的姑娘——宋贞了,虽不是嫡女,但因为是安国公的老来女,在安国公府里十分得宠。
似乎是发现了她的视线,安国公夫人不经意望过来,然后脸色便有些不自然,连笑容也敛了几分,倒是宋贞发现嫡母的不自在,也朝这儿看了过来,见到她时,目光微闪,很快便朝她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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