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陌玉身子一震,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随即收回视线用力摇了摇头,像是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一般。
九死一生,又能和喜欢的人两qíng相悦,如此便已足矣,不该再有奢望,也不该再有别的念想……
淮王下朝回府走到陌玉房前的时候,不似往日那般听到房里有琴曲流泻,不禁有些诧异,推门进去,发现陌玉正站在书案前,像模像样地提笔挥毫,正在书画些什麽。
虽然知道陌玉琴棋书画、诗书礼乐都懂一些,但其他方面相较於琴艺却是逊色不少,故而有些好奇他在摆弄些什麽,於是背著手悄声走到书案边,伸长了脑袋看去,但是这一看,差点没瞎了眼。
事qíng要回到前段时间说起。
陌玉甚是喜欢杜羽悠所作的chūn宫图,从绮香阁那儿搬来的珍藏也有好几大箱子,虽然淮王很不想让杜羽悠那个做事不太按常理来的家夥接近陌玉,但为了讨好美人,还是请了杜羽悠来府上小坐喝茶。
只是茶还没有喝完,淮王堂堂一王爷就被人晾在了一旁。
杜羽悠早前就说想要陌玉入画,还不等陌玉开口就被淮王一掌拍飞了,这次两人有了独处的机会,为了哄陌玉,杜羽悠不仅把陌玉的容貌琴艺给夸上天,还大肆赞赏了一番陌玉的画技,直说要收陌玉为徒。虽然最後还是被淮王给拍飞了,但陌玉倒是真听进去了,平时除了练琴,还真的画了起来。
而此刻让淮王很有自戳双目的冲动的不是陌玉的画技,而是陌玉找来入画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淮王府恪尽职守、忠心为主的管家常青。
画上的人衣衫半褪,姿势……呃,暂且算是姿势妖娆吧,衣襬斜开,露著两条乾柴似的细瘦毛腿。可见只要是主子的吩咐,常管家都竭力完成,只是这样的姿势配上那张万年没有表qíng的脸……
淮王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暗暗捶墙,本王待会儿要怎麽直视常青那张脸?
於是额角青筋一阵乱跳,淮王抬手摁了摁隐隐作痛的太阳xué,“陌玉啊,你就不能换个人画?本王知道你平时就不喜欢常青的处世为人,但你也不能这样捉弄他。”
陌玉清眉一蹙,抱怨道,“谁叫荀香死活都不肯……”
说这话的时候,站在一旁伺候的荀香立刻紧紧拽住衣襟,如临大敌般用力摇头。陌玉朝著荀香扬了下巴,一副“你瞧,就那模样”的表qíng,沈了口气续道,“其他下人让他们脱衣服,也是哭丧著脸一副要赴刑场的样子,实在没办法才找了常管家。”
淮王觉得太阳xué疼得更厉害了,有本王在,哪个下人敢在你面前宽衣解带?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过常青还真是厉害……难怪前段时间见了自己的时候总是一副yù言又止的纠结表qíng,估计就是为了这事。
淮王想,还是趁著陌玉把整个王府弄得jī飞狗跳前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吧,否则那样的画作再多两幅,自己真要自戳双目了。
然,见陌玉表qíng认真地翻阅著杜羽悠那些册子,暗暗揣摩杜羽悠笔法的表qíng又甚是认真,转念间,便心生了逗弄逗弄他的意思。
淮王将手一抬,荀香便知会其意,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阖上房门,在外候著。
淮王伸手将陌玉手里的chūn宫册子抽走,凑在他耳边道,“找常青做甚,你要画,大可以来找本王……本王英俊神武、气宇轩昂,尤其是那里的雄壮……无双公子可是亲身体会过的。”
被他那麽一说,陌玉像是想起了什麽事,耳根脖子一红,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态,而後笑道,“王爷不愧为王爷,就连这‘不要脸’,也更甚於常人。”
淮王被这麽噱嘲,倒也不恼,手指在陌玉挺俏的鼻尖上点了一下,“你呢,也不要练什麽画,琴也不用弹了,专练这张嘴。日後若有敌国来犯,我就让你往那墙头上一站,你就尽管使你的尖酸刻薄,而我们则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击退对方……”末了还解释了一下,“都是被气死的。”
陌玉眉梢微微一挑,顷刻妩媚风qíng泛上眼角,“这就是所谓的‘兵不血刃,远迩来服’?只是……”侧首看向淮王,嘴角的笑意里带著一丝狡黠,“要说我尖酸刻薄的最多的人就属王爷了,但我却见王爷身qiáng体健,丝毫没有要被气死的样子,不知王爷有何抵御的秘诀?”
淮王面上不动,暗地里吐血,就知道给他得了寸,他绝对不会仅仅进尺这麽简单。好在要对付他,却也不是没有法子。
“本王哪能这麽容易被气死?”说著一下欺身而上,将陌玉打横抱了起来,“美人与chūn宵,本王都还没享完,就算要死,也要风流而死。”
转眼间便抱著陌玉走到了暖榻前,将他放了下来之後,笑著将他压在自己身子底下,不让他挣扎动弹。
看陌玉那张五官jīng致的面孔两颊憋得通红,喝醉了酒似的,淮王心qíng大好,“怎麽?这会儿说不出话了?既然说不出话……”手指挑开陌玉的腰带,缓缓抽了出来,“这城池本王可就要攻下了。”
日光熙暖,屋檐上的积雪缓缓融化,落下一串滴滴答答的水滴,像是晶莹玉透的珠帘。
房里qíng热如火,细碎呻吟,撩动心弦。
“王爷……别……啊……”
冬日柔和的阳光透过疏窗,碎成斑驳,洒落在白皙luǒ露的肌肤之上,衣衫半褪,发髻松散,鬓角凌乱垂落的几缕发丝掩著微微泛红的眼角,更添了几分风qíng。
淮王的目光像是欣赏什麽稀世奇珍一般,在他身上缓缓流连,被目光触及的地方发著烫,彷佛要烧起来一般。
虽然出身青楼,又翻阅过众多chūn宫图册,但真正付诸於qíng事,却依然如处子般青涩,白日宣yín的羞耻感让陌玉有些难堪地偏过头去,伸手推拒。
手指触碰到淮王的胸口,却被他一把擒住,将陌玉的手带到自己的嘴边。嘴角笑盈盈地望著陌玉,随後张嘴用齿尖轻咬了一口他葱白修长的手指,换来陌玉一声低低的惊叫,却不似平日逗弄他那样咬过便松口,反而变本加厉地将他的食指和中指纳入口中,用舌头卷了上去。
温热的口腔,柔软湿滑的舌头,琴师本就比寻常人更为灵巧与敏感的手指,往日感受的是琴弦在指尖下的拨动,而此刻,却是被以如此yín靡的方式撩动著。
“王爷……不要……”
陌玉弱弱出声,手上一个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下一刻却被淮王再次握住。
“逃什麽?”
这一次没有继续舔弄,而是握著陌玉的手,将他带到他身後的那一处。
“你上面这张嘴这麽厉害……但你知不知道,你下面那张嘴有何厉害之处?”
说著,让陌玉那沾了津液的手指,抵上那个尚未开拓柔软的地方,轻轻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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