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农女_一浊【完结+番外】(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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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内卫出手,可由不得他包庇。

  “不急,怎么也得让人过个好年不是。”这么便宜的处置了他们,且不是让他们太好过了。梁守山微微抿着唇,害的他们家闹腾了这么久,怎么的也让他们曹家心惊胆战过了这个年再说。

  打击敌人,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一竿子打死。而是明明看到了希望,希望突然破灭的时候,那才是最绝望的。

  梁守山淡淡的吩咐道:“让人继续闹腾着,不管曹家说什么,且先拖着,左右得过完年再说。”他笑得得意,“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这事儿,先放着吧。”猫捉老鼠的游戏,他虽然不屑于玩,不过人家bī到了头上,他要是再不还手,那就是没种了。

  付山浑身冷飕飕的,低声道:“是。”以前只觉得主子才是yīn险狡诈的,现在看来,这个动不动就打人板子的千户大人才是真的可怕。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这么狠。

  有这样腹黑且手狠的上官,他们这些属下也真是活的艰难。

  付山想到至今走路一瘸一拐的栓子,忙低眉顺眼的坐了,很怕被挑出一丝错误来。

  梁守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车厢里,“这个年大人只怕回不来了,你们都盯着点儿,没有大事儿别扰我。”凌旭进京了,那边事儿更麻烦。年底内卫的事儿也处理的差不多了,梁守山也要歇一歇了。

  付山苦着脸,却不敢多说,忙恭敬的应了。

  马车到了梁家,梁守山下车,就看到梁满囤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纸包。

  “这是做什么去了?”家里好像还有个郝文秀没走呢,几个儿子一直陪着,怎么突然出门了?看看儿子衣裳还有一块脏的,就蹙眉道:“这是又跟人打架了?”

  “别提了。”梁满囤跟着爹往院里走,抱怨道:“还不是郝兄,平白的提什么玉真斋的鸭子好吃,结果球球和虎子那两个小吃货听到了就嚷嚷要吃,没办法,我这就去买了一只回来。”

  梁守山也没在意。左右是孩子的事儿,随口道:“那你叫个下人去也就好了,怎么巴巴的自己去了。”他觉得好笑,要说自家几个孩子,你说最聪明的吧。估计还真不好说,但要论脑子转得快绝对就是满囤。不过脑子快是快,这小子却没什么心机,绝对是几个孩子里面最单纯的一个,跟那几个比起来真是实在的过头了。“你这衣裳又是怎么弄脏的?”

  “还不是虎子说,要吃热乎的。我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结果差点撞了人,我一躲,从马上摔了下来……”梁满囤撅着嘴抱怨,突然发现爹停下了,他没注意。好悬没撞上。

  梁守山蹙眉盯着他,“你在县里敢快骑马,不怕出事儿!”声音严厉,骇的梁满囤一跳。

  “我……我挑了小路走的。”他嗫嚅着答了,想到之前的确差点儿撞了一个老人,也是一阵后怕。

  梁守山一看他脸色,哪里还不知道他。“告诉过你几次了,这种错误也敢犯?”梁守山冷着脸。拎着他的耳朵就往内宅去。

  “爹,疼啊,爹。疼……”梁满囤一路哀嚎,到了内宅却闭嘴了,很怕谁听见丢人,龇牙咧嘴的被爹拽去了房间。

  梁守山随手把那鸭子扔给一个丫头,“去给大少爷送去。”随即关严了房门。

  梁满囤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不好,忙求饶道:“爹我知道错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好不好。”

  “不好!”梁守山板着脸。“大过年的,别让我废话。不想明天起不来,就痛快点儿。”

  梁满囤都要哭了,“爹,郝兄还在咱家呢,您就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有什么面子好留的?”梁守山冷着脸坐在炕上,“你再啰嗦我可动鞭子了。”吓得梁满囤不敢再磨蹭。

  撅着嘴凑到他跟前,咕哝道:“怎么打啊?”不用鞭子,难道用板子?板子好像比鞭子更难捱。正想着呢,身体猛的前倾,一个侧歪就趴在了梁守山大腿上,随即腰带一松,裤子就被扒了。

  梁满囤羞愧的脸腾的就红了,嚷嚷道:“爹,我都多大了……”

  结果“啪”的一声脆响,他瞬间闭嘴了。

  隔壁房间里,郝文秀一脸怪异的趴在炕上,东屋那动静听得分明,那啪啪的巴掌声落在皮ròu上,只怕也不比鞭子打的轻。

  球球眼珠乱转,低声道:“大哥,二哥这是怎么了?”

  虎子也蹙眉,“不会又打人了吧。”

  梁满仓脸颊抽搐的捧着手里的鸭子,叹气道:“还不是你们两个,嚷嚷着吃鸭子,肯定跟这事儿有关。”

  郝文秀一脸愧疚,“都是我多嘴,连累了满囤。”几天相处,彼此熟悉了,称呼也就随意了些。他没想到,梁家规矩还挺大的。

  “不怪你,是满囤自己没做好。”梁满仓随口敷衍几句,听到东屋门开了,忙告饶去了东屋。

  爹已经出去了,梁满囤正龇牙咧嘴的穿衣服,看到大哥顿时一脸委屈。

  梁满仓满脸狐疑,“怎么?爹把你扒光了?”每次也就是扒了裤子,看满囤这样,倒像是上衣也给脱了。

  “别提了。”梁满囤看到大哥,就更委屈了,也不动手了,就让大哥帮着穿衣裳,自顾自的抱怨道:“回来路上差点儿撞了人,从马上摔下来,爹知道了,先揍了一顿巴掌,又怕我有伤,这不脱了衣裳查看了一下。”越想越羞愧,他都十四了,爹这……他不是小孩子好不好。

  梁满仓一听脸也跟着沉下来,抬手就照着他屁股狠狠一巴掌,“骑马也不知道小心些,这街里你也敢纵马?”到底心疼弟弟,忍不住扯开他衣襟,“可伤到哪了?”

  “没有没有,哪儿也没伤到。”梁满囤暗骂自己多嘴,随即可怜巴巴的道:“大哥,快扶我一把,爹打的狠,疼死我了。”

  梁满仓看他额头一层薄汗,也是心疼,“让你胡来,我看爹还是打的轻了。”又低声道:“你先别动,我去取药。”

  ☆、607爹的算计

  “你说什么?”

  房间里,郝文秀挣扎着起来,结果双腿突突的乱跳,疼的他又倒回去。

  “满囤,你说的可是真的?”梁满仓也是一脸怀疑。

  “这事儿我骗你们做什么?”梁满囤叹气,“如果不是真的,我怎么会失神摔了一下。”也不会差点儿撞了人被爹揍了一顿了。虽然是巴掌打的吧,爹手劲大,这可不比鞭子抽的好受多少。

  “二哥,都是我不好,不让你买鸭子也不会挨打了。”球球凑到他跟前,“二哥疼不疼啊,我给二哥揉揉。”小手就摸过去,轻轻揉着。

  虎子也道:“是我的错,二哥你疼了就揍我一顿吧,我不怕打。”

  梁满囤被弟弟弄得不好意思,“不疼,二哥不疼的,爹也没狠劲打。你们别瞎想。”看他说的轻松,梁满仓却给他泼冷水,“得了,都肿了,还说不重呢。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疼的都冒汗了。”

  “大哥……”在弟弟和同窗面前,梁满囤到底尴尬。

  “那个,曹洁羽真的打死了人?”郝文秀还是觉得不可思议,“那西域富商应该也有随从的,怎么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呢?”

  梁满仓也纳闷,“按理说西域富商的家人不该在西域吗。怎么他一出事儿,就跑出来一票人抬着棺材去县衙闹腾,倒像是故意的……”他突然闭嘴,隐隐猜到了一个可能。

  郝文秀也不是笨的,想到叔爷走时那凛然的脸色。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定远侯府。

  梁满仓兄弟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自家爹。

  眼瞅着第二天就过年了,郝文秀也不好继续赖在梁家不走,虽然不舍得,到底还是让自家小厮抬了回去。不过郝家来人的时候送了不少年礼,梁家同样的给了回礼。

  既然知道了曹洁羽打死了人,衙门口每天都在闹腾。梁满仓兄弟就派了人,盯着衙门那边。有什么事儿都能及时知道。

  梁家兄妹坐在一起说曹家的事儿,愈发觉得这事儿跟爹离不了关系。梁满囤忍不住,旁敲侧击的问了。结果惹的梁守山拿眼睛斜楞他。

  “那屁股不疼了?还敢什么都打听,内卫的事儿也是你随便打听的?”虽然没明说,可这样的口气,无疑等于默认了。

  梁满囤并不怕他,这几年无论是鞭子还是巴掌,乃至于板子。都没有少挨过。爹对他们好是好,可该打的时候也绝不含糊。眼瞅着大过年的。都能为了他纵马的事儿打他一顿巴掌,平日里有多严厉可想而知。

  倒是梁田田。家里唯一的女孩,别说巴掌了,梁守山平日里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在梁家,真正说了算的不是梁守山,反而是梁田田这个小丫头,这是大家伙心知肚明的事儿。

  “爹,这不是没有外人吗,咱们家又没有那嘴巴大的出去乱说。”他嘻嘻的笑,根本不怕板着脸的梁守山,“爹,你准备怎么整治曹家啊?”爹可不是好说话的人,被曹家欺负上门,他就不信爹不反击。

  “大过年的,瞎折腾啥,都给我老实点儿。”梁守山却不搭话。

  梁满仓若有所思,给弟弟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许乱来。

  梁满囤抽了空问,“大哥,咋了?”

  梁满仓没好气的道:“还没听明白啊,爹都说了,过年不会整治,这是等年后呢。”他声音虽然不大,可房间里就这么几个人,哪个耳力是差的?

  梁守山嘴角抽搐,总觉得儿子太聪明了,他这个当爹的都犯难。好在这事儿到底是揭过去了,两个小的不会问,几个大的不纠缠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外面崔婆子来禀报,“老爷,东西都收拾好了,什么时候启程?”她的话让屋里人顿时一愣,梁田田瞪大眼睛,“爹,你要出门?”难道是内卫有事儿?凌旭都没回来过年,不会爹也要进京吧?她这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不是爹要出门,是咱们家都要出门。”梁守山起身,“好了,你们的东西我都让下人收拾好了,今年咱们回老lángdòng过年。”

  好模好样的,怎么突然换地方了?

  梁满仓兄妹狐疑的对视一眼,只有两个小的嚷嚷回去过年可以打猎之类的。

  梁守山一手一个,拎着两个小的先出去了,梁满仓兄妹凑在一起,“怎么爹突然决定回去过年了?”顺子叔今年在外地没赶回来过年,爹可说好了就在县城等着的,怎么突然换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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