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历猛地背过身,脸上却因不经意见到贺锦赤`luǒ的背而一片通红。
贺锦没理会他,该脱的脱,该洗的洗,不一会就出`浴穿衣。
两人难得洗个热水澡,整个人都舒`慡得不行。贺锦早早上chuáng歇息,反而唐历觉得尴尬,提出自己睡地上就可以了,再不济,在椅子上靠着歇息歇息就是。
贺锦听他说完,盘腿而起,脸色都冷下来。
贺锦问:“你是觉得chuáng上拥挤、还是仅仅不愿意与我睡同一张chuáng罢了?”
唐历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贺锦似乎理解地轻轻点点头,唐历怕他误会就支支吾吾说:“没有这事、甭多想……”
贺锦挑挑眉,“我没多想。”说完撇嘴一笑,“又不是娘们、哪来那些吱吱歪歪的事。”他用下巴示意chuáng的一侧,张嘴就是让唐历无比汗颜的话:“唐历、今日你睡不睡chuáng上,随你;我只告诉你,今日,我要与你jiāo`欢,你高不高兴,随我!”
第5章 4
折子四
省略
4、
贺锦这话说得认真,唐历只当他说笑,却见贺锦开始脱衣才窘迫地要离开房间。贺锦哪容他走,解下的腰带往唐历那头一带,缠上汉子的手臂一扯,下盘就冲出去要扫倒唐历!
(省略)
贺锦躺在被窝里,这才舒服地吁一口气。
唐历看着他汗湿的鬓角,轻轻靠过去用唇拭擦那处的汗水。贺锦顺势亲吻对方伸过来的喉结,伸手将壮硕的身躯搂紧,闭上眼静静歇息。
唐历低头看着贺锦的睡容,杂乱成麻的思绪拧成一团,还没抓住始端,就把自己绕进去了。
可一想到俞聪,还有其他尚未见过的男人,唐历突然满嘴苦涩。
唐历做了个梦。
梦里的贺锦还很年少,坐在桃花树下朝着他笑。他走过去,枕着贺锦的腿,透过桃花树的花枝看着蔚蓝的天。
贺锦伸手撩拨他的发,轻轻地开口说了几句。突然桃花纷飞,一个青年出现在桃花树后,张狂地拍着树枝哈哈大笑。
“瞧你俩腻歪得很、是想羡煞人么!”
然后唐历便醒了。
贺锦正站在chuáng边穿衣,瞧见他惊醒就道:“怎么?”
唐历刚张嘴,难以解释自己被梦中另一个男人给吓住了,只得gān巴巴地说道没事。
自手上银子充裕,贺锦便备了两匹马,虽称不上好,总比靠腿走要好上许多。马匹上路,脚程也快了,两人终于不必起早贪黑地赶路。
屏锁门屹立于浮山之顶,立派之祖喜好与人论剑,当年只不过贪图浮山顶上有一天成大凹陷,稍加修整,成了屏锁门最佳论剑之地。
如今浮山屏锁门门主郝陇已年过花甲,适逢镇派之宝“婆娑”结果,便邀约三五知己到浮山论剑。本是小事一桩,后来多嘴之人三人成虎,倒成了屏锁门广邀天下好汉屏锁门论剑,还有“婆娑”赠予胜者一说。
贺锦二人刚到浮山脚下,便见这普通小镇的客栈已经人满为患。贺锦转念就领着唐历往浮山之顶走,却不想在山路上碰见一人。
这人便是程子澜。
山路不适合走马,贺锦到了山下便卖了马,和唐历径自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见一熟悉身影就在前头,贺锦张嘴就喊:“君行!”
峥越山庄庄主,姓程名子澜,字君行。
程子澜一回头,贺锦便如鲠在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一旁的唐历仔细打量那人,君子如玉,冰心玉壶,确是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贺锦上前问:“你内伤可好了?”
程子澜静静看着贺锦,又扫了眼唐历,答道:“无碍、有心。”说罢就转身离开。
“君行!”
程子澜没再回头,径自走了。
唐历看着贺锦很是落寞地望着程子澜的身影,好一会才收拾心qíng朝自己gān笑:“我们也走罢。”
屏锁门今日被不少不速之客登门,守门的弟子已经很不耐烦。可一见程子澜,很是出奇地行了拳礼后迎了进去。
被拒之门外的人立刻嚷起来了。
守门弟子厉声答道:“这是峥越山庄程庄主,与门主早有邀约,自然无须请帖!”
唐历问贺锦:“你可有请帖?”他自己两手空空,自然是没有。
贺锦这才恍然地一拍额头——居然把这东西忘了。
唐历很是无语。
贺锦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带着唐历绕进了浮山的小道,居然从屏锁门一方断崖爬上去。待爬上去后,贺锦还忒没心没肺地朝他笑笑:“许久没登山,还真是个体力活儿。”说完旁若无人地整整衣物,轻车熟路走进了一个庭院。
那庭院种了一棵大榕树,树下有石桌一张,上头搁着两个已经空了的茶杯。有个老头坐在石桌前,见到贺锦就痛心疾首地指着他骂:“你这崽子与你师傅一个德行!又是从断崖那头爬上来了罢!也不怕摔死!”
贺锦笑道:“那断崖都爬上百次,哪能轻易摔死。”说完就领着唐历过去坐下,眼神注视着一个空杯,只听老头吁气:“你师父刚走。”
贺锦嗯了声。
老头又叹一声:“他初心是好的,你别怪他。”
贺锦说不怪。
老头抬眼瞧瞧唐历,直把唐历看得全身发毛。然后老头点点头,“这是唐家那娃?挺好。”
贺锦答:“都挺好。”说完就问:“祝一东在不?”
老头一听这名儿,气得脸色都红了,大骂:“那孽徒!来去无影!如不是酒窖的酒突然没了不少,还不知道他回来了呢!”边说边激动地把石桌拍得抖动。
贺锦劝道:“您老甭生气,我自会管教他。”
一句话堵得老头心里头纠结——瞧这话说得、到底是谁徒弟呢!
第6章 5
折子五
祝一东自小就是个混小子。
祝一东年长一岁,贺锦五岁便认识他;到后来被哄骗让这混人占了身子,祝一东还很是得意地对其他人说起陈年的风光旧事。
据说那时候贺锦让师姐樊明兰护得好,在岛风开放的承启岛上居然单纯得像个傻子——祝一东如是说。
(╮(╯_╰)╭没了)
5
祝一东这酒鬼很是贪杯,偷到好酒就舍不得跑远,随便寻了一空屋藏于梁上,把偷来的酒喝得gāngān净净,还要闭目回味几回才肯罢休——有好几回酒气涌上头就半躺在梁子上睡过去,差些让人发现。
贺锦循着这酒鬼偷酒的蛛丝马迹,终于在屏锁门一空屋中逮到这梁上酒鬼。
祝一东手上还拎着自家师傅的宝贝酒酿,带着醉意眯起眼看着贺锦,“你不是师门的人,你谁啊?”
贺锦答:“贺锦。”
祝一东懒懒地哦一声,那模样似笑非笑的,许久才道:“你便是老头子嘴中那贺小子。”说罢眯眼自上而下瞧个实在才啧声:“也就这模样。”懒腰一伸,抱着酒坛子继续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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