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_玻璃心碎一地【完结+番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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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历闷闷地指了指,祝一东便拂袖而去。

  院子突然安静下来,唐历看着那坛酒晕开在地上,黑兮兮的。他坐回去,自己开了一坛酒,独自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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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略)

  这时候,对门的唐历已经着装整齐出门来了。

  贺锦昨日约了他到山下走一趟。浮山下头的城镇挺大,若碰上每月十五赶圩更为热闹。之前唐历与贺锦匆忙赶路,日子也将就将就过罢了。现下银子不成问题,自然也要给唐历配些行头。

  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因浮山论剑慕名而来的江湖人更是不少;唐历个头高,挤在人堆中还是显得扎眼。俞聪远远就把人认出来,见贺锦带着jian夫你侬我侬地逛着,恨不得跑出去一嘴银牙咬死唐历。正值按捺不住的时候,邵丹就出现了。

  邵丹瞪眼,叫一声:“你怎么在这!”

  俞聪一时记不起这女人,让她尖声一叫倒把脑子里头的碎片段抽出来。那些不连贯的记忆里头,全是和这个女人斗嘴斗法,没一件好事。

  俞聪起先懵懵懂懂的,邵丹便冷笑:“你小子也够可怜呀、姓贺的姘头本来就多,那时候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现下嘛、有你没你还不是那么自在。”说罢意有所指地往贺锦两人看去。

  这女人嘴还那么欠,俞聪哪肯吃亏,仗着脑子里嘲讽过邵丹的话道:“邵楼主这话省起来自己用就是。姓程的姘头没了你,确实更自在。”

  邵丹气得脸色也白了。

  俞聪瞥到贺锦和唐历要走远,也懒得与邵丹纠缠,嘚嘚瑟瑟地哼一声追上去,惹得邵丹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贺锦与唐历并肩走在路上,俞聪半路cha进两人间,一扭胯硬是将唐历挪离小半步,然后手一伸就搭在贺锦肩上,撇嘴埋怨:“小爷辛辛苦苦寻来,你倒好!搭着不三不四的人到处跑!”

  贺锦没理会他话里的怨气,问:“刚到这里?”

  俞聪悻悻说:“小爷早就到了!就那破山门进不去!”害他连日快马加鞭赶过来,结果吃了一嘴闭门羹!

  贺锦说:“你收拾收拾,随我去屏锁门就是。”

  俞聪这才满意。他不屑地扫了旁边的唐历,对贺锦道:“入了山门,我要与你睡一房。”

  贺锦说好。唐历十分诧异,一想到贺锦与俞聪、祝一东睡一chuáng的qíng景,他便觉得浑身不自在。

  俞聪显摆地朝唐历撇撇嘴,带着他两回到自己暂住的客栈收拾去。

  俞聪物件不多,简单收拾后看时候不早,就拉着贺锦在一楼用饭。俞聪说了,唐历那饭钱得自己掏。

  唐历身无分文,贺锦对正尴尬地唐历道:“今日我付账就是。”还真应了之前说过那句“养得起唐历这穷小子”。

  这时候,二楼有人正轻扶着栏杆,仔细地盯着俞聪瞧。

  俞智没发现今一凡正分神。他两今日刚到浮山脚下,恰好听说江南何芳宗就住在这客栈里头,便也选在此处落脚。

  今一凡看完俞聪,视线慢慢移到贺锦脸色,细细瞧了好一会才挪到唐历身上。

  碰巧走道哪儿有人推门而出,先是绣花鞋尖点地出门,然后是淡huáng的裙摆,盈盈身姿刚现出来,俞智就惊喜道:“何姑娘!真真凑巧!”

  何芳宗抬头一看,俞智她是认识的,后头站着的今一凡也随之把脸扳回来,她顿时惊得花容失色,一时语无伦次地叫了声:“我没带琵琶!”

  今一凡拧起眉头。

  俞智被这一声弄得有些糊涂,问:“何姑娘认识今兄弟?”

  何芳宗脸颊抽搐,暗地里咬碎一嘴贝齿。

  一个弄得整个何家jī飞狗跳只为了听她弹琵琶的疯子。她哪能不认识!

  一想到当年被押着弹了一夜的琵琶,她觉得十指都在生疼!

  俞智让何芳宗莫名的敌意弄得摸不着头绪,才要说几句缓一下气氛,下头就听见自家弟弟大叫着:“你手长歪了不成!放规矩点!”

  俞智生平第一次听见俞聪说规矩二字,匆匆赶到二楼栏杆处,果真见到俞聪正剑拔弩张地在楼下杵着。

  今一凡也稍稍回头,耳边嘭一声,原来是何芳宗摔门回避了。

  第9章 8

  折子八

  俞聪十二岁初见贺锦,当时对这人没啥印象。后来过了些年,俞聪十五岁,借由狐朋狗友的狐朋狗友宴请之便,两人才再次碰上面。那年贺锦已经十九,谦谦君子的模样在他们一群纨绔看来是有些碍眼。其中就有人暗地嘲讽贺锦出身不堪,一张嘴巴传到另一张,来到俞聪耳边时几乎是与茶楼说书的嘴里那群鬼妖无异。

  作为被宠溺过头的俞家幺子,正值荒唐年岁的俞聪有着无数个小心思,每一个都棱棱角角,能刺得人生疼。

  过了几日俞聪在茶楼听书,手中正剥着花生仁百无聊赖地听着说书的天花乱坠地说道江湖混事,恰好贺锦带笑而来,问一句:“兄台、搭个桌。”他眨眨眼,把人瞧得仔仔细细的,那点好奇的小心思颤巍巍地冒头戳了脑瓜儿一下,他才应下来。

  他把花生仁推过去,贺锦含笑道谢,在俞聪有意探话下,两人就这么聊上,而且越聊越投缘。待唐历寻过来,俞聪真有些舍不得让他走。

  贺锦临走时竟促狭地朝他笑笑,道了句:“告辞了,葱头兄弟。”

  一旁唐历惊得瞪大眼:哪家娃儿这么不得宠,起的啥玩意名儿!

  而俞聪则羞得涨红脸——刚刚搪塞个诨名结识了贺锦,哪知道两人这么投缘,竟不觉后悔起来。

  也该是后悔的,贺锦可是用这名儿喊了他近一辈子。

  俞聪算是自来熟,与贺锦你来我往的竟慢慢熟络起来。当年祝一东三人虽与贺锦关系暧昧,偏偏没有人戳破,扭扭捏捏一拖便是好几年。直到祝一东碰见唐历与贺锦的□□,事qíng才闹起来。

  祝一东嘴硬,又见贺锦与他人好上,便死活不承认自个qíng意,嘴上难听的昏话说得十分刺耳。当时的唐历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冲动小伙儿,一点油浇下来也火起燎原。几人吵起来后贺锦不胜其扰,跑去寻程子澜;可恨祝一东这混人竟把唐历提拉到峥越山庄折腾,惹得程子澜也怒了。

  贺锦吵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拂袖而去。兜兜转转,竟在买醉的地儿碰见了俞聪。十七岁的俞聪已经是个大小子,xing子本也不是顺人意的货,那日竟服小般伺候发酒疯的贺锦大半夜,在拂晓之前才把人收拾收拾,趁着两人醉意蒙松顺手便脱了贺锦的裤子,直接把人□□了。

  俞聪年轻不知轻重,才一两回就弄伤了贺锦。醉酒未醒的贺锦被压在被窝堆上哭哑了嗓子,迷迷糊糊转过脸却让俞聪着着急急地用嘴堵了一舌头。

  待天色大亮,贺锦自酒醉中醒来,一摸身边有个熟睡的汉子,便吓得扎起身!俞聪适时懵懵懂懂地醒来,羞羞涩涩地(憋)红了脸,吞吞吐吐地道:“你昨儿把我破身了喏……”

  贺锦在宿醉和浑身不慡的痛苦中,捂住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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