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母亲还没gān这种事,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又否决了刚才一闪而过的想法。呵,他的妈他还不了解么,说不定这会儿她正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笑呢。
靠,我cao这破心gān什么?他们爱gān啥gān啥去,关老子屁事!
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来,他也不关前面两个一男一女跟调qíng似的对话,把耳机塞上,鸭舌帽往下一拽,严严实实遮住了脸,半身不遂一样瘫坐在车里。
身旁坐着的少年终于打完了一局,手机屏幕上显着金色的两个字:胜利。瞥了眼瘫坐在旁边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的陈梓南,他小心翼翼拍了张照片,然后打开微信,把图片发了出去。
-看,我的新哥。
-我cao,他就是你妈新的那个的儿子?
-废话!
-你居然偷拍他,不他揍你?
-切~你爷爷我黑带三段!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呦~我说爷爷,您摸摸看腰上好了吗?
-cao!你大爷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唉~行了行了,我错了好吧?
-哼!
-唉!这下咱们可以不怕那帮孙子来堵了!
-??
-你哥看起来挺能打的样子啊~
-他?饶了我吧,睡得跟猪一样,你看他腰上的······
高晓晟正用手机给陈梓南露出来的那截腰录短视频呢,忽然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烧到头上,他僵硬地抬起头,看着他臭得可以熏死苍蝇的脸,尴尬地挤出一个尴尬的笑,说:“呵呵呵······南南哥?你好?”
第25章 那朵沙中的花(四)
高晓晟以为他会走自己呢,可怜巴巴的表qíng呼之yù出,讨饶的话都到嘴边了,两人沉默对视几秒,半身不遂南南哥只是伸出右手,朝他竖了下中指,翻身面朝车门瘫着,期间两只手还把衣服下摆拽了又拽。
-你大爷的,为了给你偷拍我都被发现了!
-我去!这怎么能怪我呢?!你自己要作死!
-哼!你暑假作业还没写完吧?
-······好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
-跪下叫爷爷!
-[下跪。jpg]爷爷!
看着张鑫发来的表qíng包,高晓晟笑得抖成一团,眼角余光里的那个人似乎动了一下,他赶紧压低了笑声,小心翼翼地扒着窗户笑,俩肩膀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
午饭是在一家充满异域民族风qíng的餐厅吃的,桌子上的菜摆得满满,要不是快没地方放了,陈梓南都怀疑挨着陈宏道坐的那个女人是不是打算把菜单上所有的东西都点一道。
下火车之前他一股脑吃完了包里剩下的零食,胃里的东西还没消化完呢,口腔舌头又被那些重口味的垃圾食品荼毒过,至今“余音绕梁”,现在他吃啥都是一股味jīng味儿。吃了几根青菜,他开始端着白开水漱口。
喝了两杯水,一块jī腿都隔空到了他的碗里,陈梓南错愕地抬起头,只见那个女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吧,夹都夹过来了,还是给她点面子吃一口吧。于是他象征xing地仿佛试毒一样咬了一块儿ròu。
对面传来两人如释重负般的笑声。
“梓南,还没给你介绍呢,这是你······林阿姨。”
女人灿烂一笑,自我介绍道:“我叫林莺,夜莺的莺~”说完,她敲了下正埋头一个劲啃猪蹄活像饿了八百年的少年的碗沿,“哎!臭小子,就知道吃!咋这么没礼貌,快给你哥哥介绍一下自己~”
少年咽下一块猪皮,从纸巾盒里抽出张纸擦gān净嘴角的油污,犹犹豫豫还怪腼腆的样子,“我叫高晓晟,陈晓的晓,何晟铭的晟,你叫我······你随便叫吧。”
“啊,我可以叫你南南哥吗?”
陈梓南看着他那张好看但是欠揍的脸,闷声说道:“不行,陈哥、梓南哥、陈梓南哥,随便你怎么叫,就是不准叫我南、南、哥。”
“哦。好的,陈哥~”
陈梓南淡淡笑了一声,夹了一块虎皮辣子放到他碗里,说“慢慢吃,我亲、爱、的、弟、弟~”
两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非常和谐了,陈宏道和林莺相视一笑,桌子下男人的左手和女人的右手紧握在一起。
也许这个新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我去下洗手间。”
“啊,知道在哪吗?出门往左走······”
“知道知道啦。”陈梓南挥手打断了陈宏道的唠叨,心说这种时候又把我当小孩子了,没眼色。对于新的母亲和突然冒出来的弟弟,他抗拒的心理还没那么qiáng烈,但是对于父亲的所作所为,不知怎的,他还无法释怀。
第26章 那朵沙中的花(五)
双手cha在裤兜里,他慢慢向洗手间走去,左手摸到裤子口袋里的香烟盒,掏出来一看,里面还有两根烟。
洗手间打扫得很gān净,不像有的不讲究的店里连男女厕都不分,他进了三个隔间中从右边数的第一个,锁上门,对准马桶站好,释放完毕后,盖上马桶盖,按下冲水按钮。
水箱里的水哗哗地流动的时候,他从香烟盒里夹出一根烟点上,看了看马桶盖的确是gān净的以后,一屁股坐在上面,嘴里叼着烟,默默地抽着。冲水声很快恢复平静,隔着厕所隔间的门板,隐约可以听见外面传菜跑堂的人发出的高喊。
右边裤兜里放着的手机震动了两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两条短信,其中一条的发信人是罗锦文,他的亲生母亲。
-到了吗?我给你转了六千块钱,先用着,不够再来找我要。
另一条是银行发来的转账到账短信。
哼······早gān嘛去了?现在才来关心?
陈梓南吐了口烟雾,整个人都笼罩在团团白色之中,他叼着烟低下头,直愣愣地看着洗手间地上铺的灰白色瓷砖。胸口仿佛梗了一口浊气,呼出来也不是,吐出去也不是。
烟灰掉了一大半在两脚之间,他直起身把剩下的烟在地上按熄掉,扔进垃圾桶里准备离开。毕竟厕所就是厕所,即使打扫得再gān净,里面的空气还是让人不舒服。就在他的手都捏上了门把儿正要发力的时候,两个人突然撞进了他旁边的隔间里,“砰”得关门声吓得他抖了一下,之后耳朵里紧跟而来的声音,是两个人在接吻,听起来还很激烈。
我cao,这他妈也太刺激了吧!男厕诶!难道是······
被自己这一推断惊得脸都快抽抽了的陈梓南瞬间打开了自己所在的隔间门,电光火石之间,他决定赶紧离开这里才是上策,听隔壁的动静,一会就是上演了活chūn宫也不奇怪。
虽然qíng况紧急,但卫生还是要讲究,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他把水开到了最小。这个餐厅的洗手间设施很是齐全,三个隔间的对面就是洗手台,面前的墙上还装着一面大大的镜子,擦得锃亮,通过镜子可以清晰地看到镜中折she的隔间门的宽大fèng隙下jiāo错站立的两双都穿着男鞋的脚。
52书库推荐浏览: 伯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