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了的啊,你自己看看盘子里。”
的确,他只是把碗里林莺给他夹的五六块ròu吃了,盘子里的ròu和配菜还满满当当的。
高晓晟的注意力瞬间回到了吃饭的战场,陈梓南瞄着他那风卷残云的架势,觉得他不长胖都对不起吃的那些粮食。
第43章 科科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块不知名的大陆上有两个无名的国家,这两个国家之间有一条不知名的长河,河左岸的国家盛产huáng金钻石,右岸的国家拥有众多能源矿产,两个国家之间拥有的都是对方所渴望的。
为了便于区分,我们把左岸的国家叫作凹国,右岸的国家叫作凸国。
凹国国王对煤矿石油的渴望和凸国国王对huáng金钻石的渴望一样qiáng烈,为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两个国家进行了许多场战争,然而损失最大的还是两国的平民百姓,国力在战争中渐渐削弱的两国最终不得已签订了和平条约,为了表示双方的诚意,凹国的王子娶了凸国的公主。
战争停止了,和平又回到了两国人民的身上,但是一切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平静吗?
答案当然是:否。
凹国国王不想儿子娶敌国的女人,凸国国王不希望女儿下嫁敌国,更重要的是两人都不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孩子送到敌国去当人质。既然自己的孩子不能送走,那别人的孩子总不关自己的事了,为了把戏做足,国王们亲自挑选符合他们条件的人。假扮王子和公主,自然要有王子和公主的气质,合适的人选出来后,他们还被要求进行了一整套的各种学习,以便伪装得更像。
他们二人都被要求向上天发誓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他们的家人就会遭遇不测,为了各自亲人的安危,骑士举剑发誓,如果有一天他bào露了自己的身份,就自刎以示忠诚。侍女断发宣誓,如果有一天她bào露了自己的身份,就自毁容貌从此消失世间以保全公主声誉。
于是,凹国王子身边的一名骑士娶了凸国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
凹国与凸国各自拿出河边的一块领地作为两人的封地,并跨河修建了一座连接两块领土的石桥,就这样,两块土地合二为一。英俊的“王子”与美丽的“公主”在领地的城堡里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两国人民都为这对天作之合欢呼祝福。
王子与公主相敬如宾,十分恩爱,他们十分关心领地内底层的贫民,常常布施食物和衣服,赢得了人民的爱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王子和公主该有的样子,有时就连两国国王都会忘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和平之花看起来真的在两人jīng湛的“演技”下创造的和谐中开放了。
两年后,“王子”与“公主”有了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小王子取名叫约拿,小公主取名叫黛奥娜。
凹国老国王看着小约拿慢慢长大,心里开始为王位的继承感到担忧,因为凹国真正的王子两年前就不知所踪了。和凹国老国王一样愁白了头发的还有凸国老国王,凸国国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但是他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却不知何时竟然开始沉迷于巫术,整日待在城堡外面的森林中的一座古堡里,凸国老国王曾经亲自去劝女儿回家,但他发现自己美丽的女儿居然变得丑陋无比,她那光滑雪白的肌肤变得像癞□□皮一样,满头金发变得像蜘蛛网一样灰白肮脏,凸国老国王心痛不已,但他没有放弃自己的女儿,回到城堡后,他开始召集巫师,意图通过他们的力量让女儿回到正途。
yù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时光如梭,转眼间十五年过去了,在这期间,凹国国王放弃了寻找他那失踪的儿子,转而开始像对待亲生孩子一样对待假扮王子的骑士,老国王仍然念子心切,他常常在骑士的身上看到王子的影子,老国王在弥留之际将王位传给了骑士。而凸国国王虽然老眼昏花,但他依靠巫师们配的药方,苟延残喘着,他常常一个人坐在卧室的窗前,望着远方的森林发呆,凸国的政事也渐渐jiāo给了他的“女儿”的丈夫——凹国国王——来处理。凹、凸两国渐渐有了合而为一的趋势。
曾经卑微低贱的小骑士如今已是凹国国王,曾经卑微低贱的女仆也成了凹国王后。
命运就是爱这样捉弄人,并且它还喜欢在不经意间打碎现有的平衡,或者把人高高捧起,高到云朵里,或者让人狠狠摔倒谷底,低到九幽间。
第44章 梦境迷踪(一)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张承比往日更加相信这句话了。
天黑得透透的,没有月亮,连一颗星星也没有。
如果有如果的话,他绝对不会去参加那个活动。这样,他还能像往常一样,在自己温馨的廉价出租屋里,盖着单薄但暖和的毛毯,手捧DIY得一塌糊涂的马克杯,喝着里面热气腾腾的十块钱三袋的香芋奶茶,看着刚刚更新的泰剧,花痴剧中的男主角。
而不是,被一群神经病捆成粽子丢在一口枯井里。
“放老子出去······”
这句话他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开始时还一鼓作气,喊得响彻天地,后来,再而衰三而竭,如今他像个蔫儿了的茄子似的,有气无力地依在井壁光滑的石头上,绝望地盯着井口黑色的圆形天空。
半个灰不溜秋的馒头被人像喂畜生一样丢下来,也不管井底下被绑着的人能不能吃到。要不是张承求生yùqiáng到可怕,估计早就饿死了,他觉得那伙人绑架他好像只是为了玩儿,根本不在乎手里这张人ròu票是死是活。
他用脚蹭着井壁,像虫子似的慢慢蠕动到半个馒头前,由于双手都被捆着,只能靠嘴一口一口啃着把馒头吃完,不小心点的话就会啃上满嘴的泥。吃完了馒头,他重新依着井壁,漫无目的地望天出神。
这几天,他困在井底,每天除了吃半个馒头或者包子,就无事可做。尽管最初的时候,他还会呼救,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除了自己的声音,就是各种小昆虫的叫声,偶尔可以听到鸟叫,但从没出现过其他人的声音。他吃完馒头,吐掉嘴里不小心吃进去的石子儿,开始默默思考人生,回想自己这二十三年的岁月,总结成一个字:穷。如果没有收到一封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再如果他有拦截未知号码短信的习惯,也许就没有这么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下场了。是啊,说了也是白说,谁让他穷到快被房东赶出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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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一封看起来就很诈骗的短信,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他觉得那句“人生如戏”说的实在是不妥当,因为很多人的人生其实比戏剧要jīng彩多了,不管是何种形式的“jīng彩”。比如他自己。张承想,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他一定要把这段经历写成小说发表到网络上,说不定就一pào而红,从此走上人生巅峰了呢!
这种自我催眠的方法屡试不慡,很快他就不再为当前的危险处境而担忧,转而开始庆幸自己起码还活着。他清楚地知道,阿Q式的jīng神胜利法对自身效果拔群,对于这种xing格,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唾弃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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