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对方拉到屋里后,从不远处河里提来的一桶凉水,泼到对方身上后,对方便一激灵,醒了过来。
对方眼里带着警惕,看到士七等人后,立马撤掉警惕,换上惊恐害怕的神qíng,眼里水汪汪的,整个人看起来无害又可怜,声音里带着乞求:“几位大哥,不知……”
“少装了,我可没心qíng听你废话,说吧,这信谁写的?又是送给谁的?”影一一拳打到对方肚子上。
黑衣人脸色惨白,痛得弓起身子,“信?哦,对,信,一个彪形大汉给了我许多银票并一封信,说让我送到国都,自然有人接应我。至于给我信的人,蒙着脸,不知长什么样,只是和后面这位大哥一般高,但是壮了许多。”说完还胆怯地瞄了眼影一身后的士七。
“啧,看来是问不出真话了。”影一说完,麻利地捏开对方的嘴,往对方嘴里丢进一粒东西,并确保对方咽下去。对方的表qíng更惊恐了。
“现在说不说,等下毒发,可别怪我!至于毒发前,啧啧,这细皮嫩ròu的,真合我兄弟胃口。”说完还看了邪笑着,万分猥琐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无表qíng的影二。
不知对方是因为影一做的这一小颗晒gān的面团“药”,还是因为影一的话,浑身发抖。
那人紧张地抬头,顺着对方视线,打量了眼站在旁边的人:一双桃花眼,又细又长,虽然用到男人身上不合适,但对方确实妩媚,下巴略尖,肤色偏白,冷着脸,身量纤长,看起来还没长开,是个美人!
影二仍旧面无表qíng,影一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自得,看到对方浑身发抖,偷偷打量影二,心里乐得不行,就等对方求饶,讲出真相。影二仍旧面无表qíng。
“我……我……知道的都说了,如果还是不信,那我只能和这位大哥过一晚了。”那黑衣人用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说。
“什么?”影一惊声问道,很难不怀疑自己听错了。
哪个男人愿意做这种事,而且就影二这样,还有不对,怎么天下能有人不怕毒发身亡?唯一的答案就是:对方确实不知qíng。
第14章 十四、审问的最高境界
影一下了定论,看着坐在地上,满脸惊恐,浑身发抖,láng狈异常的人,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对影二说:“连你这样的,他都没有拒绝,看来真的是真话。”
影二看了影一一眼,那眼神真像看白痴,影二仍没说话,转头眼带询问地看着士七。
影一轻咳一声,自以为这玩笑不错,奈何对方不给面子,只好退到士七身后。
士七已经不想提醒影一,影一当初自己说过,绝谷训练的都是资质出众且模样俊秀的孩子,影二模样自然不差,虽然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不爱说话这点很可靠。
这装出惊恐样子的人,轻功如此好,内力肯定不差,调动内力,在身体内,运行一周,便会发现身体里并没有毒素。而且知道对方要从自己这里问东西,肯定不会立马杀掉自己。真是个聪明的人。
况且之前影一那拳,对方都没断骨头,怎么可能乖乖听话?这里的人,对待俘来的奴隶,可真好。既不断腿断手,也不在脸上刺青,更不用东西穿过肋骨,只是用水泼一下,随便恐吓几句……
士七拔出匕首,向对方走去。原本能照着对方脸的月光被挡住了,外面的风,一直没停,这会儿好像chuī得更欢了。
对方这次好像真的吓坏了,不再发抖,努力镇定地问:“你要gān什么?”士七不说话,手起刀落,把对方裤·子连同里·裤割了个大dòng,露出里面缩着的小东西。
胯·下一凉,不知是风chuī的,还是刀的寒光bī的。
高行风低头看到那把冰凉的匕首,正磋在自己命·根上,觉得直想骂娘。
就自己这轻功,挨了黑手被揍晕不说,现在还遇到这么个疯子,这人是不知道礼义廉耻,还是忘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gān嘛非要做出一副,自己不说就不保子孙的样子。
高行风努力镇定下来,哀求道“有话好好说,有话一定要好好说,不能冤枉了好人。如果你这手一滑,那我就算证明了我是好人,也没什么意义了,是不是?”
“别担心,可以用针线fèng回去。”士七的声音很冷静。
高行风一副吃了苍蝇的表qíng,看着对方。
见对方不说话,士七继续道:“知道吗?我们那儿成人的男子,都要进行一种仪式,为了表明自己是真的成人,便要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切掉这一圈皮。”说完还用刀在对方的包·皮顶部割了一圈,出了血。
士七似乎是不小心,手一抖,刀一滑,滑到了下面,蛋破了一条口子。
对方下面一缩,影一觉得自己下面也跟着一缩,看着都疼。
伴着高行风的抽气声,士七继续平淡地说,“对了,切的时候,被切的人,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这样就能永远好运。不然为了惩罚,亵渎了神的人,还会继续切,一刀、一刀……直到这层皮一点不剩!”
士七说一刀,就描绘一次,拿刀反复比划,好像在找下手的准确位置。
高行风咽下一大口唾沫,士七却继续说,“我数过,全部薄薄地切,可以切五十刀,你这个……可能……试一下就知道了。”
士七虚拿着手里刀,随意颠了几下,在快滑落时,又出手接住。最后拿稳,做出方便使力的样子,高行便大叫了起来。
“别……别……千万别……大哥,我错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我什么都说,真的……”
士七看了他一眼,继续下刀“信是送给禁卫门的,真的真的,郎中令魏贤收,我就是禁卫门的人,因为速度快,所以负责送信,至于信的内容,打探消息的人,才知,我确实不知道,杀了我也不知道。”
“是吗?那既然你说了等于没说,就不一刀刀折磨你了,帮你切了!”士七说完,一抬手又往下用力一扎。
“啊……”高行风大汗淋漓,嘴唇苍白,哆嗦着低头看了眼,尿出了淡huáng色液体,他没有觉得尴尬,“吁……幸好,幸好还在。”
士七又抬起了手,高行风瞪圆了眼,大吼道:“行了,娘的,我怕了你了,成吗?”
“是云沧郡王越信,要去君悦楼密会御史大夫姜典,因綦太尉让人告林少府贪污受贿一事,被姜典通风报信给丞相庄域,后来因丞相早有准备,便在朝堂上反咬太尉一口,所以此次魏贤大人便让盯紧姜典,好帮太尉出口恶气。我刚收到消息,就被影卫门的人追杀,所以东躲西藏,折腾了几天,就遇到了你们。”
“为何越信要去见姜典?”
“虽无可靠消息,但多是为了太子之事,有消息说皇上近来迷恋丹药,身体时好时坏,喜怒无常。虽然位置已经定了是那位的,可是谁也说不准,自然想再确认一番。这越信肯定是第一个要去确定的,不然怎么,人人都说越信鲁莽又有勇无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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