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信年轻气盛,多是想探探消息,而且御史大夫现今得罪了太尉,丞相又按兵不动,越信多是想努力把对方拉拢到太子身边,可确保太子多一份保障。可姜典是老狐狸,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那谁搜集的这次消息?”
“这……我不会说。”
“那肯定是禁卫门中你亲近的人,听说影卫门靠药控制影卫,禁卫门靠挟持亲人控制属下,莫非收集消息的是你亲人?父亲或兄弟。”高行风用看怪物一般的眼光,看着士七说完这些话。
士七没继续追问,握着刀靠近对方。
高行风一咬牙,说:“是我弟弟,叫高行云,我叫高行风。看在我今天告诉你这些的份上,如果我弟弟不小心落在你们手上,希望别折磨他,给个痛快,也别说我死了。”说完喘着粗气,闭上了眼睛。
屋外传来雨声,在林中听,很细密,若是周围有人家,应该一夜好眠。过两日,这糙房顶上,应该会长出一些小蘑菇,或者一些小植物。
如果哪些人家因为农忙,不换新的稻糙,糙房顶上,能长出过小孩膝高的糙。
第15章 十五、鹬蚌相争
直到影一伸手拍高行风的脸,对方才清醒过来。
“我说你听到没?让你跟着主子办两年事,然后再自己选择去留。还有,这尿味,赶紧去洗洗。是男人不,这样就吓到了?要是见到更大的阵势,你这样,能行吗?”
影二听到这话,仍旧语气冷淡,倒是安慰了高行风一句,“以前也有人被吓得又哭又笑,比你现在好不到哪儿去。”说完转身离开。
“影二,你故意的吧,你……”
开门声,飞身上树的声音。
影一知道对方在报刚才自己笑他“好这口”的仇,只好作罢。转身轻咳一声,继续对高行风说:“行风啊,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家人了,你可以暂时叫个影三,然后让你弟弟高行云叫个影四什么的,随便你选。你也可以继续用你自己的名字。”
看对方听到“影”字吃惊地看着自己,影一假装不知,继续道,“据我所知,禁卫门要是知道你把信弄丢了,可饶不了你。你赶紧把自己洗gān净了,换好衣服,再吃个饭,不能饿着,然后就把信送回去啊。”
高行风已经因为对方假装的好心,目瞪口呆了,影一却还在继续,“还有,记得有时间就回来叙叙,这禁卫门,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你弟弟的名字的,否则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威胁我!我怎么就遇到你们这几个……几个……等等,刚才你说的影三、影四,你们是影卫门的人?”
“错,我们只是名义上是影卫门的人,实际上,现在改成了影门,我们这两年都是主子的人,咱们的主子就一个,叫越清,就是姜御史的外孙,刚才出门的两个,一个是影二,一个是士七。”
“那你们是打着影卫门的幌子,收纳人?别人以为所有事都是影卫门做的,却不知道其实还有个影门?”高行风眼神迷离,“你告诉我,现在影门有多少人?”
影一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对方,“你也不会数数?”
高行风无心qíng对“也”字做出评价,只抖着手,曲了大拇指,伸直四个指头,不可置信地问:“就四个?”
影一摇头道:“当然不是!”
高行风还没松一口气的时候,“加主子,加你弟弟高行云,不是六个吗?”影一飘忽的声音传来。
高行风又想骂娘了!
影一憋着笑,走到屋后,便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想到对方刚才的表qíng,影一觉得现今可比在影卫门痛快多了,折腾人的手段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屋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两位老人,两位老人看影一笑得前仰后合,也跟着笑着问怎么了,影一只告诉老人,遇到了山贼,教训了一下,现在已经愿意改邪归正,答应好好做人了。
两位老人做好了饭,端上桌,高行风还来不及对者这色香味俱全的菜流口水,老人便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好好的做什么山贼,像这几个年轻人这样正正经经做点事,多好,以后可别糊涂。”
高行风食不知味地想:自己都差点被这些“正正经经”的人切了,还成了糊涂的山贼!
士七拿着条子到了越清房里,简单说了一下事qíng经过,两人一商量,便决定让越清仿字,只是把新的内容改成了“信至,谒庄。”
越清为士七分析:虽然郡王身份尊贵,说拜见庄丞相,不合理,但作为晚辈,而且是一个为父亲拉拢势力的晚辈,则说得通。而且拉拢当今丞相,可比拉拢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尉,更有说服力。
纸笔是前几日为士七练字特意买的,因为先前士七练字,大多是写到布上,把布洗了晾gān再用,所以纸还剩下好些。
士七认为,庄域与綦则积怨已久,又势均力敌,却都是为皇上做事,既然现今皇上身体时好时坏,喜怒无常,那么越信见庄域也说得过去,庄域要提前站好队,扶持新君也顺理成章。而太子越明礼,就是最好的人选。
只要綦则生疑,必然会未雨绸缪,只要两方相斗,自己便安全,也少人分心对付越清,同时还可多出时间查找要越清不死不活的人到底是谁。
接下来要做的便是把信送到綦则手中,同时让綦则信任的人看到两人见面,这个人可以是魏贤,也可以是其他人。只要綦则与庄域鹬蚌相争,就算不能渔翁得利,也有喘息的时辰。
越清知道对方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考虑,却总觉得不真实,好像自己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因为从来没有拥有过万事都为自己着想的人。
但既然是自己的,他便想留住。只是怎么留住?肯定不能用身体。而且对方到底是不是想把自己当作娈童用也不好说。越清又陷入思考。
等到影一把高行风送走,已快过寅时。
影一对着天说:“真有证明自己成人,要切下面的?也太……我感觉自己真有能耐,上次看到他……”
影一压低了声音,“那么残bào杀戮的一面,居然没有尿。这次,还真绝了,连这种bī供方法都能想出来。”
“嗯,我也希望失忆一回。”影二这次居然回答了他。
“要是让你真和他过一晚,你肯不?细皮嫩ròu的,还楚楚可怜,装得真像。”
“把他前面切了,我就肯。”
这次,影一转身进屋了。
送走了拿信给高行风的影一,士七关上了门,之前一直觉得不安,现在总算心里踏实了一些。可老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却怎么也消减不了。练功同时能冲破的xué位越多,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就越qiáng烈。
越清仍坐在窗前的榻上,这个榻还是他让两个老人为他准备的,可是自从那夜后,士七再没进来,便一直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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