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了龙角!这是什么意思?”
仲演一把拿过赤玉玉玺,果然也看到玉玺龙头上,有一处残缺,少了龙角。
百里捻双手互相轻握,“赤玉玉玺落在阡陌山,自然是天意如此,缺了龙角应该也是希望王上缓和时机,等待龙角入世,才可一举得天下。”
仲演皱着眉头,他看了百里捻一眼,“天意让孤王找到龙角吗?”
百里捻后退两步,跪在地上,“糙民一介布衣,也只能窥得一两分的天意,龙角所指,糙民不知,许是指能人异士许是指其他。但赤玉玉玺既然落入北晏,北晏自然也是天意的首选。”
龙角所指?
仲演抿着嘴唇,若有所思,莫不是让孤王广招天下贤士,还是让孤王等待时机。仲演的视线从百里捻的身上移到赤玉玉玺之上。
不过如何,这玉玺在北晏国,就是天意!
“好!既然如此,承神机子的话,孤王定当寻天下英才来我北晏,孤王定把天下英才当龙角一般对待!”
“臣等定当追随王上!”
丞相等人跪在地上,朝喝之声震耳yù聋。
百里捻低着头,没人看得见他的神qíng,而跪在旁边的宇文泱则蹙着眉头,他眼角的余光扫到百里捻的身上,对今天发生之事很是诧异。
仲演得了赤玉玉玺很是欣喜,得以入宫的士子们更是振奋,还有比辅佐明君更让士子们振奋的吗?仲演朝见各路士子,听士子论天下眉梢带翘,朝中的文武百臣也露出喜悦,一方玉玺让整个王宫都染上了喜乐之意。
而百里捻则静静地站在一边,没有任何言语。
百里捻拿着一块白纱举到百里捻的面前,“先生的白纱丢了。”
这是刚刚被仲演扯下落在地上的白纱,白纱离着仲演极其近,也就只有宇文泱才有机会拿起来。
“多谢宇文将军。”百里捻接过白纱,恭敬地行礼。
宇文泱却挑了一下眉头,“今日先生很让人意外啊。”
“将军有何意外?”百里捻抬起头来,俊朗的面容一览无遗。
宇文泱没有委婉,十分直白地靠近百里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赤玉玉玺,你进将军府之时,可什么都没有带!”
百里捻住进将军府之时,宇文泱已经将他的东西都查看了一个遍,并且派了几个暗卫在南厢房监视百里捻,他连出门都没有出过,更是没有人进过将军府,难不成这玉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此时尚在庆典之上,将军不用这样着急询问在下的。”
“别跟我耍花腔,王上信你那一套本将军可不信!”
百里捻微微着这眸子,“那将军就信将军所信吧。”
“百里捻!”
“百里先生,”
丞相突然走了过来,他就对百里捻很有兴趣,南林神机子上可窥天意下可知人理,更何况他刚刚还拿出了赤玉玉玺,这样的仙人丞相怎么不想着来沾一沾。
丞相也看到了宇文泱,他嘴角撇起一抹嫌弃。
“哦?宇文将军不是最不信五行机算之术么?怎么赶在百里先生面前,难不成转xing了,也来算一算?”
宇文泱瞪了丞相一眼,“你自己算吧!”
宇文泱拂袖离开,他最厌烦的就是丞相,一句话也不想与之多谈。
丞相也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一个武将而已,官职不高脾气不小!”
百里捻默默听着两人的jiāo谈,没有cha话,只不过宇文泱走之时,他抬眸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眼神有些难以捉摸。
“百里先生,老夫乃北晏的丞相,不知先生今日庆典之后可否到丞相府上,为老夫也算上一算。”
丞相往前一步,靠着百里捻很是近,这清香让他深吸一口,百里捻的容貌确实不俗,丞相也觉得赏心悦目。
百里捻后退一步,“承蒙丞相大人得知糙民神机子之名,那么丞相大人也一定知道糙民机算,一月一次,这个月已经为王上算过了,恐怕不能再为丞相机算。”
“一月一次?老夫亲自请你入府,还无法让你破例一回不成?”丞相的语气十分差劲,眼看着就要上手抓住百里捻的手腕。
百里捻又后退一步,“若是破例则这月内的机算均不灵,莫不是丞相想要糙民替王上所算,变得不灵?”
这个罪民可就大了,更何况还是在庆典之上,王上就在大殿面见各路士子。丞相的脸yīn沉下来,他甩了一下衣袖,看百里捻的眼神并不好。
“那就下月再请先生吧!”
“听凭丞相所言。”
百里捻低头行礼,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丞相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丞相这一走,也想要请百里捻入府机算的官员,没再往前。
第六章 一人一计断命魂
王宫门口,几行车队缓缓离去。
庆典结束,百里捻跟随宇文泱,先一步出了王宫。
副将隋义回头看着马车,里面的人是百里捻,副将啧啧两声,转头看向宇文泱。
“这百里先生还真是神人,长得那般仙容仙貌,今日更是震惊朝野,几个国君都找不到的玉玺,他居然一挖就能挖出来,俺真是佩服。”
宇文泱也回头看了马车一眼,嘴角一撇。
“俺也是佩服!”
“哎?将军你怎么学俺说话?”副将一愣。
宇文泱瞪了他一眼,“那你就少说话!”
副将愣愣地看着宇文泱,“俺说错啥了么?没有吧?”
宇文泱懒得理他,一路快马加鞭往将军府去,将后面的马车甩得很远。
百里捻还是住在将军府,庆典结束他本应该直接离去,可是王上特地jiāo代过要多留百里捻几日,宇文泱只好又将他带回了将军府。
依旧是南厢房,百里捻坐在屋檐风铃之下,抬眸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边上的人影加了不少,看来宇文泱又增派了不少人手。
百里捻正在作画,朱红点墨落在白纸上,画还没有作完,南厢房的门就开了,宇文泱紧绷着一张脸,朝百里捻走来,脸色并不好看。
“将军得空过来了?”百里捻道。
宇文泱从回府就着急来找百里捻,可是庆典之后他有许多事qíng要做,更要保证王城的安全,一来二去就赶在快入夜了,才得空来南厢房。
“哼,”宇文泱冷哼了一声,他把长剑扔在桌子上,脱掉了身上的铠甲,赶回将军府都没来得及去换身便衣,宇文泱直接来了南厢房。
“你知道我来做什么,不要玩弄丹青了。”
宇文泱有些粗bào地夺掉百里捻手中的画笔,将其重重地扔在桌子上。
百里捻眉头微蹙,看着面前的山水画。“只差一笔,可惜了。”
“将军是想问赤玉玉玺的来历,还像是想问赤玉龙角是何意?”百里捻拂手转身看着宇文泱。
“别耍嘴皮子,都告诉本将军!”宇文泱可没有什么好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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