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么?”楚玄昭呢喃,心中下定决心待此间事了,一定要去苏州一趟,无论青衣公子是不是墨渊公子,到时人是不是还在苏州,总要去看看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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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弃徒
夜。
风未歇。
一处隐秘的阁楼中。
“金一,我命令你去亲手杀了那些愚民!你听到没有!”说话的男子四五十岁,一身黑衣,说话时略有些花白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
面前的青年男子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不为所动。
“金一,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不成?!”中年男子似乎气的狠了,胡子随之猛烈地一颤一颤。
面前的青年男子默了一会儿,平板冷质的声音响起。
“我不是金一,我叫东方策。”
中年男子的双眼瞬间睁大,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他有些微抖地抬起一只手指向青年男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叫东方策。”男子冷冷地重复道。
中年男子被他眼中的寒意和恨意一惊,“你,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中年男子惊了一刹那,反应过来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迅速拔刀向他劈来,青年男子眼中的犹疑只是一瞬,便也迅速地抽出刀与中年男子纠缠起来。
拼斗中,中年男子渐渐落了下乘,不由惊怒道:“好啊,好的很!你的刀法是我教的,我竟不知道你的刀法什么时候已经到这般程度。你藏的可真不错,想来,你是早就有所准备了吧?哼,可惜,我金盏丰会的可不止是刀。”
说话间,男子任由青年男子将刀格飞出去,迅速从腰间一抽,却抽出一把银亮的软剑来。
剑光急闪,直冲青年男子咽喉而去。
软剑眼看就要划破青年男子的喉咙,却被青年男子腰身猛的一折,一腿已经踢向中年男子持剑的手,手中的刀也劈向中年男子的要害。
“金盏丰,古剑峰弃徒。”青年男子对他弃刀换剑早有防备。
听清青年男子口中的话,中年男子瞳孔一缩,剑法却更加的凌厉起来,几乎招招取向青年男子的要害。
青年男子也渐渐加快了速度,刀刀jīng湛。
中年男子渐渐有些力不从心,开始惶恐起来,试图说服青年男子停手,“金一!”
回应他的是青年男子加重劈来的刀。
“东方策,东方策!无论你我恩怨如何,我也将你养大,你生于血鸢长于血鸢,难道真的要背叛血鸢吗?”
东方策仍未停手,冷声道:“不,只是你而已,而不是血鸢。没有你,血鸢只会更好。”
中年男子见他油盐不进,只得拼力想抗,然而自从二十多年前被古剑峰逐出,他便弃剑用刀,腰间软剑也是为了防备不时之需备下的,剑法早就生疏了。
中年男子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模糊了视线。
……
楚玄昭从玉香楼回来时,天已经微微放亮。
他刚回到菩萨庙,正打算回房,却看见白衣男子从一旁拐了过来,身后跟着朱晴和碧鸳。
呃,好早。
楚玄昭不由想到,他也这么说了出来。
“阁主起的好早。”
白衣男子走近,很容易的便闻到了他身上似有似无的胭脂味儿,不由皱了皱眉头,当然,楚玄昭并看不到他的表qíng。
楚玄昭这次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再早也没有你早啊,大半夜就出去làng了?”
朱晴不待白衣男子开口,便呛了一声,显然她也闻到了楚玄昭衣服上熏染上的胭脂味儿。
“知府可用?”男子开口。
楚玄昭微微一惊,自己出去一趟,回来又是这个qíng况,白衣男子竟然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出去查探知府的消息了?该说男子实在是敏锐吗?不过,男子本来就料到自己有途径,这么想也合理,大概只是这么一问罢了。
“嗯。可以由知府来处理不少后面的事。”楚玄昭说到这里,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男子颔了颔首。
如此杂乱的脂粉味儿……,青楼么?
想到之前寻找尸堆时的效率,对知州往来鹿山寺的消息收集和对知府快速地审查,男子凝眸看了看楚玄昭,又转而想到了他在京城时常常流连青楼jì馆的风流传言,心中渐渐地产生了一个猜想。
千机楼八年前出现,当时楚玄昭差不多十五六岁,他的风流传言也是从那时候渐渐开始传出来的。想到楚玄昭的身份地位和势力优势,白衣男子确定他一定和千机楼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
甚至,很有可能,楚玄昭就是千机楼背后真正的主子。
虽然早就知道眼前这个人并不像传言中的那样是个只会流连花丛的风流王爷,但一想到他极有可能就是千机楼的楼主,白衣男子不得不意识到,看来自己终究还是轻看了眼前这个人。
楚玄昭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差不多被白衣男子扒的一gān二净了,兀自问道:“阁主身体无碍了吧?可有什么打算?是否要与在下同去鹿山寺?”
“鹿山寺不急,先等东方策。”白衣男子挥了挥手,示意朱晴碧鸳离开,漫步走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嗯。”楚玄昭也是这个意思。
毕竟如果东方策真的守约,说不定会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到时候去往鹿山寺也多一层把握。
……
金盏丰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马车上,手脚都被绳索牢牢捆住。
马车一晃一晃,正在前行。
他的记忆一瞬间回笼,自己昨夜和金一打斗,后来一招不慎,被他用刀柄击昏了过去。
“金一!金一!”
无人应答。
“东方策!我知道你在外面!”
马车的帘子被人猛然掀开,一瞬间窜入的阳光让金盏丰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你醒了。”
东方策将车帘挂在车廊上,头也未回。
“东方策,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放了我,我准你离开血鸢,从此,你我各不相gān。”
“啪”地一声,东方策将马鞭甩向前方,嘹亮地声响震彻金盏丰的双耳,马嘶鸣一声,骤然加快了速度。
“你错了。我从未想过离开血鸢。”东方策顿了顿,继续说道,“就像你说的,我生于血鸢长于血鸢,血鸢几乎是我的所有。我对血鸢的看重,比你想的更深。”
“那你为何不放了我?”
“你不代表整个血鸢。正因为我看重血鸢,所以我更加不能让血鸢就这么毁在你的手里。”
“毁在我手里?怎么会毁在我手里?这不过是你给自己的一个杀了我取而代之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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