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_却玄参【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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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你还问!熊孩子忒不让人省心!

  “为师累了,睡吧。”拂诺撤手下chuáng灭灯。穆桓止伸展四肢,顿觉身心愉悦,四体通畅。“师傅,你们明日要下山吧?”

  拂诺躺回chuáng上,“嗯”了一声,“你也想下山?”

  “不不不,”穆桓止头摆如拨làng鼓,“师叔还给我布置了功课的。

  “你挺喜欢轩墨?”拂诺有点吃味儿地问。

  “嗯,挺喜欢!”穆桓止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够,又重重点了下头,“师叔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拂诺冷漠道:“哦。”

  “师傅。”

  “gān嘛?”

  “我还喜欢你的。”

  “……睡觉。”说得好像他在吃轩墨醋一样。

  “师傅!”穆桓止突然坐起来。

  “……gān嘛?”拂诺被他一惊一乍的动作唬的差点也从chuáng上坐起来。

  “徒儿上次发烧,师傅怎么给我喂药的?我喝完药竟没吃蜜饯!”简直神奇!

  拂诺想起那晚给穆桓止嘴对嘴喂药时的qíng景,老脸不禁微红,含糊道:“用药勺喂的呗。”

  “就这样?”穆桓止显然不信,“天啊!我竟然喝完了?还没吃蜜饯?”

  “就这样。”拂诺把他按回被窝里给他掖好被子,故作凶态的唬他:“再不睡觉就打你屁股!”

  “好吧,”穆桓止侧卧面对着拂诺,“师傅你不会打我的,师傅是好人……好吧,徒儿真不说了,师傅晚安。”

  “……晚安。”拂诺挥手灭烛,只留下chuáng头一盏灯兀自燃着细微的光。

  穆桓止蹭过来,大咧咧将腿横到了拂诺腰上。

  拂诺:“……”

  炭火哔啵,烛火微晃,心事暗藏。

  第20章 第二十章

  “人可有消息了?”说话的人chuī了口浮在杯口处的茶叶,漫不经心随口一问。随后品了口杯中的茶,舌尖卷过茶水浸入喉咙。恩,煮的有些久,失了茶原本的味道。

  “属下找遍泰安峰,未找到其人。”跪在堂下的人道。

  “呵,”那人看着手中茶盏,天生长了一张笑颜的脸因为那声冷哼带了点讽刺的味道,“我那哥哥不愧是位居高位的人,惯用些声东击西的法子。”

  “属下无能,望主上责罚。”跪在厅中的人抱拳请罪。嘴里说着请罪的话,脸上却刻着冰冷的表qíng。

  “哦?那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那人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请罪的人跟前站定。弯腰伸手钳起他的下颌,啧啧叹道:“涑奚,你这幅样子叫本王如何罚你?”

  “……”涑奚因他钳住下颌的动作不得不抬头与他对视,“任凭王爷处置。”

  “怎么又叫上‘王爷’了,”那人啧了一声,因为不悦涑奚称他为“王爷”而皱起了眉头,手下力道也不免重了些。涑溪肤白,登时,他的下颌就被留下一道红印子。涑奚没说话,但免不了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人嘴上说着不让他叫他王爷的话,但在他面前又以“王爷”来自称从而提醒他们之间的身份有别。真是如他这个人一样,表里不一的很。

  涑奚垂着眼,依然面无表qíng的重复着刚才那句,“任凭王爷处置。”

  “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那人松开钳制住他下颌的手,啧啧摇头,“如此不长记xing,到底是平日里罚轻了。”

  涑奚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面无表qíng的脸上也浮上一丝旁的称得上是恐惧的表qíng。

  那人把他的表qíng尽收眼底。哼笑一声,扯起他就往卧房走去。涑奚陡然被他扯起,脚下踉跄,差点摔倒。那人搂住他的腰,半拖半抱着进了卧房。当他看到卧房里摆着的一排南风馆里□□小倌用的道具后,脸色登时惨败。

  “今日原不想罚你的,”那人说着把他推至桌前,拿过桌上放着的一根长约三尺的麻绳反捆住他的手,“但你今日两次触本王逆鳞,不罚不行,而且,”那人顿了顿,凑上去含住涑奚耳垂,含糊道:“你不听话,受了罚本王才能安心。”

  涑奚面无表qíng,耳垂被那人含在嘴里,舌尖在上面打圈,带起一阵苏麻。涑奚有些不适地偏过头,那人复又钳住他的下颌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这就受不了了?还没开始呢。”

  涑奚面无表qíng的对着那人堪称俊朗的脸看了小刻后拉下眼皮,眼底一闪而过的波澜也被他一并掩盖好。再抬头时,唇上便印来一吻。那人的舌头灵巧的就像条蛇,在他口腔里一通搅和。唇舌jiāo缠在一起,分离时,勾出一道银丝。□□又狎艳。

  “呵。”那人哼笑一声扯他离桌。涑奚因双手被缚,动作不免滞缓,又是一个踉跄,便被他摔倒在了chuáng上。

  ……

  风拍窗柩,呜咽浅吟,像是在唱一曲挽歌。外面的雪骤然降大,雪携着风,风裹着雪,像是谁也离不开谁。雪压断枝,风卷枯朽。

  “涑奚,给我找到穆桓止,我定让沈哲成入土为安,然后,放你走。”这是涑奚昏过去前穆宵在他耳边说得最后一句话。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拂诺难得和穆桓止一道起chuáng。未然不在跟前伺候,拂诺在领他进屋的那天也跟他上了一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所以穿衣洗漱这些事都是穆桓止自己动手完成。好在不是个离了未然伺候就连穿衣都是困难的废人,除了第一日将衣服穿反外,其他还能对付。每日三餐还是在穆桓止之前住的院子里,每天两边跑,穆桓止头几次还喊累,后来拂诺开导他全当锻炼身体减肥后,他就没叫过累了,而且自那以后每天两边跑的还挺乐呵。

  拂诺侧卧半睁眼看穆桓止把衣服穿好。动作虽慢了些,好歹没再次把衣服穿反了。“师傅我走了。”穆桓止洗漱好回到内室招呼拂诺一声后放下门帘出去了。

  拂诺揉揉腰肢,昨夜穆桓止一条腿横放的舒服稳当,可怜了拂诺一把老腰酸了整夜。早知道穆桓止睡相如此不好,当初就不该开口把人从未然那里要过来。拂诺算是真真切切体悟到“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的真谛了。人是自己一时头热领进屋的,现在又送回去不得。当真该掬一捧自作自受的辛酸泪。

  伺候穆桓止用完朝食,未然简单收拾一下便去找拂诺会合。他今日穿的是一件浅色长衫,外面罩一件月白色斗篷,衬的人越发清俊。

  拂诺所穿依然是那身张扬的红,寒风拂面,墨发轻扬,眼角朱砂熠熠生辉,衬的他越发美艳。汤圆则是怎么暖和怎么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因着这份装扮,他受了拂诺好一顿嘲弄。

  “你吃过粽子吧?”拂诺拢了拢大氅,瞧了眼他,眉梢里都吊着不怀好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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