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三千(上)_荒木泽代【完结+番外】(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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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搞不好他悲从中来,顺手把你了结了都不知道。

  正想着,已到了唐门之下。我换回男儿身的时候效果跟女装差不多,林如繁的眼神简直让我觉得她现在很想帮令狐西凉的那位解毒。虽然掌门人不怎么愿意见到客人,但鉴于独孤秦岚的特殊身份,唐门的空闲人等还是放下的飞盘跑出来迎接。因为事先没有递上拜帖,这样的待遇也算是情理之中,只是问起独孤西凉的那位居然得出了不知道的答案就有点意料之外了。

  “真的没有?那个人叫做上官玲……”呃?虽然我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是我还是觉得好熟悉啊……为什么,大概这帮子人全部都是复姓的原因吧?独孤、令狐、上官,接下来是不是东方司徒和慕容?

  “花容月貌,一袭白衣,标志性的乌黑秀丽的长发上簪一只凤凰镂空银簪。”对方好心帮令狐西凉补上。

  “你见过他?!”

  “你都重复了七七四十九遍了我当然背的了!”唐璜一脸正气凌然,好说歹说唐门用药靠的就是一个“背”,他能活到二十二岁就充分说明了他的背功了得,区区三十一字一遍下来他都能一字不差的复述。

  “我们的确没见过上官公子,像是他还没到这边。若是他的目的不是唐门我们打发了人在蜀中注意一下便是。”一旁的唐辉边奉上茶来一边说着。唐门就是这点好啊,整个门都姓唐就是一党制,说什么都比较好统一。想当年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也有过统一姓的思想,鉴于“罗”是人数最多的姓(我和罗衍,其他都是只有一个人的,代表有关系比较引人怀疑的师父和大师兄,以及两岁时候被带上山现在摸爬滚打了两年的小师弟),大家当时就说要试试。师父一马当先要自称“罗大佑”全票否决,“罗志祥”再否决,所以师父被丢到后面再说;大师兄比较诡异,“罗纳尔多”被全票否决,“罗纳尔迪尼奥”太长了也被否决……于是这样大家都被丢到后面解决,轮到小师弟。当小师弟根本不在意自己原来姓唐而气宇轩昂坦然自若地吐出一个名字时,排在他后面的师父马上说会议到此为止大家散会。

  他说——

  “罗马。”

  怎么说蜀中的确是只有唐门才有可能等得到人,更何况那个上官玲的确也存在被我们抛到后面去了的概率,所以独孤秦岚决定在唐门中暂时住下。

  奇了怪啊,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怀疑我没说实话呢?

  “我怀疑啊……”

  我赶紧回头,难道林如繁又要和我站在同一思想阵线上了?

  “上官玲的目的不是唐门?”

  呸,烂推理。我还怀疑过几天就是脱发水的一个月药效时间了能不能起作用呢!

  “那个镇到唐门不过是十天的脚程他就算走路也该到了,现在他的目的当然不在唐门。”

  令狐西凉眼睛一直,独孤秦岚拦下他示意冷静:“可是敷儿你之前不是说……”

  “我只是说蜀中,又没说唐门。”我翻个白眼,原来这帮子人是觉得“唐门”比较可信而不是我的话比较可信啊?

  林如繁显然就是个中典型:“到蜀中不来唐门又能去哪?”

  “我怎么知道,只是动用唐门找的话,我想只要他在蜀中就算掘地三尺也办得到吧!”我没说假话,只是要看上面点的那个青城派出不出来用变脸闹个什么乱子。那个门派的掌门……好像姓余?

  “这话倒是了,大家也歇吧。”

  独孤秦岚一下令,众人作鸟兽散去。

  时深夜凉。

  月黑风高,适合偷盗。

  不愧是唐门,深夜的空气里也能柔和进入此的药香,细细分辨来,竟是上好的助眠香。如此洒在院子里,到底是唐门太有钱还是有人要作祟?

  之前楚凌说有事要办不宜跟便道了别,虽然我很怀疑他印在我额上的一吻很像皇帝盖玉玺,但今夜能够独自一人行动也让我觉得久不舒活的胫骨蠢蠢欲动。确定了没有其他人醒着后,我轻身提起,滑向唐门内院。

  咔哒!

  轻微的声音,是我落地时故意踩到的落叶。不出所料,即刻有一面扇子直向切来!我侧头躲过,待对方跟过来时反手抽出了随身的匕首直刺对方面部;那人一缩手收回折扇展在面前,只叫我来不及刹下半个匕首已经没进扇面,再一合扇便夹住了匕首,一把连同我压近地面!

  呵……

  那人似乎惊觉有诈,却早已被我的膝盖扣押了右手。

  “所来者何人?!”他低呼一声。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张仪表堂堂的脸,虽不及独孤秦岚的飘然洒脱或者楚凌的邪魅狡猾,甚至少了点令狐西凉的清爽干脆,但他到底是个颇具仙风掌门大人。

  “掌门人不必紧张,在下只是小小的送信人。”我轻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半夜冒犯多有得罪,只是白日里耳目众多实在不好交代。”

  唐掌门轻嗅过确定无毒,瞬间松开与我较劲的攻势,我们各自退了三步远。

  他展开信,一眼便脸色变得煞白。

  呃……你该不会原来姓余吧?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那封信我没看过,八成也就是写了“你儿子在我们手上想要的话亲自来!”之类的话,而且还是从书上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拼成的,大大小小歪歪扭扭恐吓信一封。师父这个人从来就是跟风狂,没新鲜过,非要说的话,他居然说一定要带手套制这些信。

  他连连逼近三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跟着退后三步:“我只是送信的啊!”

  “我儿子在恶人谷?!”

  “呃,是回仙峰。”我好心的帮他纠正,“你说你儿子在那上面,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你儿子……”

  “但是你这封信!”他拽着信的手让我觉得那些纸一定要以碎片的姿态极乐登仙,“……你们凭什么说恶人谷……不是,回仙峰上面有我儿子?”

  虽然他知错就改的好习惯让我很想夸他一下,但他这种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回马枪才是更要解决的问题。

  “要不……”我想了想,“我们一人说一条然后和对方确认?”

  他沉默。在沉默。就在我很想说虽然悄悄是离别地笙箫但是沉默不是今晚的康桥的时候,他终于没有在沉默中灭亡而是在沉默中爆发了。

  说是爆发很夸张,其实他只是吐出了两个字。

  “唐诗。”

  嗯,这么没创意的名字怪不得小师弟想要改名叫做罗马。轮到我了。

  “男。”

  “四岁。”

  “未婚。”

  ……我都觉得我们在废话。

  “左眼眼角下有一颗泪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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