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糖葫芦。”
“睡觉的时候喜欢滚床。”
“看热闹绝对不插手。”
“轻易识别药类。”
“撒娇很厉害。”
……
终于全部核对完毕以后,我和唐掌门都有一种近乎虚脱的感觉。想想小师弟在他那里两年我们这里两年,原来竟然是有这么多特点可以讲的。唐掌门像是彻底放松了警惕,和我一起瘫在地上,问道:“我儿不是中了奇怪的毒被五毒教傀儡之后走失了么?你们怎么……”
“哈,碰巧罢了。”
我怎么说,难道要告诉你五毒教实在是自大以为他一个小孩子可以自己走到目的地就放他自己走,然后走到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山脚下的时候遇到了刚被踢下山的罗衍就被一把抱到山上,然后我师父玩儿似的解掉了毒就留着当玩具了么?虽然不知道到底谁是玩具……
“那么,在下如何……”
“你照信上说的办就可以了,其余的我也不知道。”我一把翻起来,顺便把他也拉起来,“只是,你小心点。遇见了我师父……”
“在下必当尊老。”
“不是,你完全说反了。”
我正要解释,忽听得一阵狂暴的敲门声,杂乱的有些人在喊“掌门!”
“哈,看来有点多事之秋的味道。”我摇摇头,跃上房顶,“在下先告辞!”
“不送。”唐掌门仰天拱手,低声道。
我贴着屋顶一路滑开去,耳旁清风送爽。
远远的好像听见刚才那个院子里,大叫着“出大事了”之类的句子。
第12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刚回到房中就开始疑惑这个污七八糟形如焦碳的东西真的是我的房间吗?
“敷儿!”独孤秦岚从走廊跑过来。真糟糕,我才出去一会就被发现了,一身夜行衣总不能和他说我是出去上茅房的吧。肯定又要被说教了,最近运气真是背得要命啊。独孤秦岚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太好了太好了,幸亏你跑出去了!”
怎…怎么回事啊,这种感觉像是我在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的时候夜里跑去偷仙丹被师父当场抓个正着却被老人家大大夸奖一翻。我莫名其妙地被他抱在怀中动弹不得。
“刚才唐门的药房烧了起来,你的房间又是同药房连在一起的,我担心你会出什么事。还好你半夜跑出去了。”
药房?药房烧起来了?难怪刚才我在院子里的时候闻到药香,原来是起火的象征啊。
“但是药房为什么会烧起来?”难道是打更的今天忘了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不知道,药房里一般不会有火源,大概是有人纵火吧。”
管他是人为的还是天灾,总之今晚我是无处可去了,不对,是无他处可去。
“今晚我睡你那?”
独孤秦岚被问得脸一红,“好。”但他又很快答到。
这个反应好眼熟啊!
第二天黎明的时候,唐门上上下下都在收拾残局清理场地。可怜昨天还新采回来的灵芝人参断肠草今天都变成药灰了。唐门弟子都感慨万分地责难自己为什么昨天没有偶然地路过药房,再偶然地一时兴起要看管药房,然后偶然地拿出那颗炼了一年的唐毒丹药作好预备起跑的姿势。
祸不双行必三行啊,我对可怜的唐掌门表示深深的同情,可能马上就要变成默哀了。因为他此时正倒在床上神志不清地说着胡话,好象因为昨天与纵火者单挑的时候被放了两箭暗器,不过捉住了纵火者……其中的一个。
“其中一个?不是说他和纵火的单挑吗?”正当众人忙着帮唐长门止血时,我像听说书似的听百晓生说明昨晚的情况。……这个家伙,摆明了哪里热闹哪里凑,典型的国人形象。
百晓生一挑眉,“单挑就是他一个挑他们一群吗!”
这时一个唐门弟子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那个纵火的发现被毒麻痹,全力冲破筋脉死了!”
全力冲破筋脉啊,比咬舌自尽有创意点。再看昏迷中的唐掌门,估计他意识半会也上不了恶人谷,不是,是回仙峰。如果意识不清地上去给师父他们玩失忆了,说不定就得和自己的儿子一辈子都在恶人谷当开门关门弟子了。
唐璜问着手下的人:“那个纵火的什么身份查出来没有?”
“没有,他没有穿帮派的标志性衣服,就算我们怀疑是青城派也不能没证据地找茬吧。”
唐璜板着脸出去了一躺,又板着脸回来了,“笨蛋!脸上明明涂着唱戏脸谱的油彩,这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青城派的连门派标志性的衣服都没穿,还要呆呆地在脸上涂油彩啊?”我回头向百晓生问到。
“因为青城派的弟子原本就来自全国各地的戏班子,不是容貌美丽的伶人他们是不会收的。所以自古他们就有师训,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必须在脸上涂油彩,一是怕仇家认出他们到他们原来的戏班子寻仇,二是怕江湖时报的借新闻宣传的名义拍美伶夜行写真集侵犯肖像权。”
“哦~~~~”我恍然大悟。
唐璜将纵火人脸上的油彩擦去后大吃一惊,“十二夜行侠!”
唐辉冷冷地一笑:“现在该叫十一夜行侠了。”
青城派的果然来找麻烦了。如果上官铃的确来了蜀中又没到唐门的话,他最有可能去的还是青城派。
于是我们决定将林如繁暂时留在唐门,伴做伶人混进青城派。
进了青城派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后宫,来来往往的全是中原大地上挑出来的伶人们,美不胜收啊!
“你们都是来拜师的?”连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登记员也长得如此周正。
“恩。”独孤秦岚傲然地答道,根本就不是来拜师的根本是来挑衅的。
登记员上下打量了我们一会儿,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冷笑一下,“这位公子身材矮小模样秀气,怕不是女扮男装的吧?”
“那你是要我脱给你看?”我睁大了扑闪扑闪的眼睛天真无邪地问到。
独孤秦岚在一旁早已怒从中来,气势汹汹逼人。
“不……不用了。”登记员瞬间被这股气势震得慌乱。
在青城派混吃混喝将近一个月后,还是没有上官铃的消息。
这天令狐西凉兴冲冲地要来了纸和笔,在一阵涂涂画画后要来一大桶糨糊准备粘贴。
“这是什么?”我拿起一张满是油墨的纸问他。
“寻人启事啊!”他在纸的背面涂上糨糊。
“那这个像鬼画符一样的是……”
“铃儿的画像啊!”
我和独孤秦岚面面相觑了一会。
“算了,你还是别帖了。”独孤秦岚将他手中沾满糨糊的鬼画符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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