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开_啊圆【CP完结+番外】(17)

阅读记录

  孙享本就冥思苦想月余,此刻不消周珏说明,也能懂了,无措道:“是这样的么?那可怎么办?爹爹还说要接你进府的,竟都是骗我的?”

  周珏凝神问:“你作何想?”

  孙享咬着手指,“自然不行,养在府中,你便一辈子也别想做周珏了,我怎么可能折去你的双翼,当金丝雀似的养着,你又不是女子。”

  周珏吃吃笑了起来,道:“想来,也不过是试探罢了。且不说这个,过些时日,我又要出海了,阿享,若是你晚来几日,可就见不着我了。”

  孙享愁眉苦脸,“见着你又怎样,爹爹要我娶亲,日后,我们便不能一道了。”

  周珏拍拍他,安慰道:“都在上京,总有见面的机会。”复又凝眉深思,欲言又止几次,却都作罢。

  两人对目无言。

  暗夜无边,幽幽入人心,窗外月色正好,屋内人影成双。

  孙享看了眼凝眉深思的周珏,意上心头,蹲下身去,褪去周珏薄裤,无师自通,含住那物。

  周珏惊呼出声:“阿享,你在做什么!”

  孙享吞吐间,唇舌湿暖,媚声阵阵,“谨知,我们做到底吧。”

  周珏拦住他的脑袋,抱入怀中,道:“会疼的……”

  孙享猛地起身,坐在周珏身上,环住脖颈,在周珏耳边咯咯笑出声来,道:“我不怕,谨知,你进来罢。”

  诱惑如丝,缠绕上周珏心头,一寸一寸,将其拉入深渊,周珏哑声唤道:“阿享……”

  孙享捧住周珏的脸,从眉心吻下,点点鼻头,答道:“我在。”

  周珏仿若未闻,犹自唤道:“阿享。”

  孙享鼻头通红,酸涩不堪,泪水忍不住落下,滴至周珏脸上,冰凉刺骨。

  朱唇相贴,津津甜唾,轻吐舌尖,孙享星目朦胧,引着周珏的手,往自己后庭探去。

  脉脉春意浓,微微气儿喘。

  孙享疼得缩起身子,双手紧紧握住周珏肩膀,指尖发白。

  更进一步,孙享压不住倒吸口气,“嘶……”

  周珏闻声停手,孙享擒住,道:“无事,你继续。”

  桌上有酒,孙享探身端起一杯饮下,微带了醺意,靠在周珏肩头,笑道:“能与谨知春宵一度,我很开心。”

  周珏身子一震,亦笑了起来,笑意间千般旖旎,万种柔情,手上往深处探去,口中道:“阿享,阿享……”

  脱去衣衫,解开腰带。

  共枕同欢,交颈缠绵,倒浇红烛,巫山夜雨。

  烛光摇曳,帐中人影叠叠,燕语喃喃,你来我往,冲撞相宜。

  圆月西垂,屋内云雨初歇,孙享靠在周珏身上,喘了会儿气,撑起身子俯首道:“谨知,我好疼啊。”言罢,狠狠咬上周珏弯月般的肩头,直到周珏闷哼出声,才松了口,伸出舌头舔了舔,复含住周珏耳垂,道:“周珏,你要记住,我也让你疼。”

  周珏如醉如痴,拥紧了他,道:“等来年木槿花开,我便回来了。”

  卯时将至,孙享起身欲走,周珏抱住他,嘱咐道:“回去之后,听你父亲的,千万不要忤逆他,好好娶亲,好好待你的妻子……”话音未落,声已颤动,周珏喉头哽咽,几不能言。

  孙享将头埋入周珏怀中,蹭了蹭,应声道:“恩。谨知,我等你回来。”

  第十五章 白兔

  周珏离京后,孙享便恢复了自由,母亲为他说了门亲事,刚过了定,那府便死了老太君。那位小姐在老太君身边长大,感情甚笃,自发守孝一年,镇国侯再急也无可奈何,只好将亲事暂时放下,为孙享谋了个差事,也教他懂得一些庙堂杂事、人间疾苦。

  空暇时,孙享学着去读周珏喜爱的书,作周珏喜爱的画,敛了性子,不再不分上下的同父亲叫嚣。

  可来年的木槿花开了又败,孙享望尽了南山,却没将周珏等回。打马去了南城,直入周府,府内人来人往,孙享急匆匆见了周珏的父亲,周父恭敬有余,支支吾吾半天,也只说了句“了无音讯。”

  孙享回到府中,浑浑噩噩又等了好些日子,花开花谢,云卷云舒,孙享行了弱冠礼,昔日稚嫩少年也长成了硬朗稳重的模样,孙享巴望着能见一回心上人,可天各一方,何处能寻?孙享执笔案上,笔触间,皆是周珏的绝代风华,新婚的妻子在屏风后偷偷瞧他,满眼尽是爱慕。

  妻子明媚多娇,碧玉年华,最是活泼,晓得孙享喜爱作画后,常缠了孙享教她作画。

  孙享耐她不住,只得执起妻子的手,一笔一画去教,画上二人,坐于庭中树下,盎然赏月。孙享停笔瞧着,十分满意,正想着添上几笔让画中人五官清晰些,三七满脸慌色跑进来,看着房中二人,憋着话,不敢直说。

  孙享低首仔细画着,问:“何事?这么慌慌张张。”

  三七附耳轻声道:“二爷,一九来了。”

  孙享双手猛烈一抖,画笔险些脱手,忙问道:“他呢?”

  三七为难地捏着衣角,觑了孙享一眼,小心说道:“周公子,他、驾鹤西去了。”

  手中的画笔再捏不住,脱手落下,孙享急道:“胡说些什么!”

  三七垂首不语,孙享手抖了又抖,半晌没再开口。

  妻子子半是埋怨半是可惜道:“可惜了一幅好画。”孙享闻言望去,深深庭院中团了一团乌黑,恰巧遮住了赏月的人。

  孙享将手背到身后,话语中怀了一丝希冀,“一九在哪里?”

  三七:“在门口候着。”

  孙享快步走到门外,一九垂首站着,手中抱了个木箱子。孙享扯出个笑来,问道:“谨知呢?他怎么没来?”

  一九“扑通”跪地,双手高高举起木箱子,道:“小人奉四少爷遗愿,将此物送给孙爷。”

  孙享推开那箱子,笑道:“你这小子,跟三七串通好了,合伙来骗我,是不是?周珏呢?躲在哪儿看爷的笑话呢?”

  一九委地,泣道:“孙爷,少爷回航时遇到强人,身受重伤,在江南养了年把也不见好转,十日前,孙爷小登科之时,少爷赶回上京,那日夜里便走了。”

  孙享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你骗我。”

  一九悲鸣,泣不成声。

  孙享兀自握紧双拳,“你骗我,他回来了,怎么会不来看我?他不会舍得的,他怎么舍得。你骗我……他在海上,在船上,在大食,在安南,在东瀛……你做什么要骗我!他说过的,船队从来没出过事,他明明好好的。你、你、你一派胡言!”

  一九瑟缩抬头,竟见着孙享满面泪水湿漉,眼睛一闭一合,泪成双行,呜咽道:“孙爷,这里头,是我们少爷写给您的信,您看看吧。”

  孙享慌忙接过,转身跑进书房,将房门锁上,跪坐在地,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半张着嘴,大口大口喘气。不知过了多久,三七在外头叩门,连声唤道:“二爷,二爷,夜间了,该用膳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啊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