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宠日记_白衣楚楚【完结】(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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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师父的一身内力都在你身上,死不了的。待你师兄寻来药物,活个几十年没问题。只是莫与外人说,我与你师父的关系!”

  李清言自然明白这些,只是试探下他,恭声回道:“师父人已去世,你们年少时荒唐事延续至今,一个女子而已,何必呢。”

  温神医苦笑了一声,只是说,你不懂。

  随后李清言便离去。

  那时庭院悠悠,李清言又回了西院,唤来莫辉。

  莫辉从房梁下来,“阁主。”

  李清言问着:“今日杜连城说的那孩子可查到了?”

  “已查明,的确是您的弟弟,每日清晨都会偷偷出府去看,养大他的嬷嬷。”

  李清言坐在床上,嗯了一声,闭着眼。脑海中回旋着以前的时,他被大夫人欺负的场面,以及父亲对他的淡然。

  唐小六推门而进,轻手轻脚的进来,惊恐李清言睡,他知李清言睡的很浅,好像是忘记盖被子,又帮李清言盖上,之后便出去。

  待李清言醒来时,天微亮,他点起油灯,与莫辉说,今日便去看看那孩子。

  莫辉将具体位置与他说,他微微点头,披着衣服入了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卷,听到鸡鸣,便洗漱起来。

  唐小六每一日这个时辰都会来,此刻已敲着门:“公子,起身洗漱了。”

  李清言让他进来,他早已洗漱完,穿戴整齐。唐小六愣了下,“昨日,公子可是睡的不好?”

  “昨日下午便睡,天未亮就醒了。”此时天还是灰蒙蒙。

  让下人告知唐氏一声,便出了将军府,他往巷子走去,走去他这一辈子最不情愿的方向。

  一步两步,今日的风,似乎有些大,也带着些许凉意,走入他熟悉的那个府邸,高墙红瓦,门口那对石狮子,很是威严。

  在往前面走去,丞相府的下人在打扫。

  见他走来,问:“公子可是要寻人?”

  李清言轻轻摇头,还真是无人识得他了,“只是路过看看,丞相府。”

  话语刚落,便往左侧走去,走一段他记得是个小后门。

  就在此处等待。

  不到一会儿,便有人轻轻推门而出,他先探出头来,左顾右看,迈出自己的脚丫子出来,一个穿着粗衣粗布,还还有很多补丁的孩子出来,又将门合上。

  李清言在树干后看的一清二楚,“小六,跟上。”

  且见那孩子买了几个包子,放在怀中,又左看右看似是怕人抢了去。

  他远走越远,到了一间破庙里,远远便听到有人咳嗽的声音。

  “嬷嬷,等我存些钱,请个大夫来看你。”

  从破开的纸窗看去,孩子的小脸很脏,几乎看不出他长的什么样。

  妇人起身,说道:“嬷嬷时日无所,木子要好好照顾自己。”

  摸着他的脸,怜惜他那么小天天带东西给他吃。

  妇人想着可能撑不过今日,将一个罐子给木子:“这些钱啊,都是嬷嬷偷偷存的,你拿着不要再回府中了,知道吗?”

  木子点点头,结果土罐子,让妇人躺在稻草里。

  李清言走了进来,挡住门口的微光,木子抬眼望去,惊慌地跪下:“我不是故意逃出来的,还请、还请贵人放过我与嬷嬷。”

  他不知道他嬷嬷此刻已气息全无。

  李清言伸手抹去躺在稻草上的妇人,已无脉象,“她已经死了。”

  木子先是不信,用力摇着:“嬷嬷你醒醒,不要丢下木子!嬷嬷醒醒。”

  不论他怎么摇动都未见人醒来,最后撕开嗓子大喊着,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扑在妇人身上嚎啕大哭,不知过去多久,他哭到嗓子哑了,没了声音,只是抽搐着。

  小小的身体倦成一团,紧紧地靠在夫人身旁,还是不愿离去。

  第三十章 少卿被调戏

  清晨的风悠悠而来,破庙里尘埃飞起,李清言拢着衣衫,走到门口。

  木子不知该如何将嬷嬷的身体如何安置,忽而起身跑了出去,在拐歪处遇见王少卿。

  “木子,你嬷嬷好些了没?”王少卿似乎与他相识,手里还提着药材。

  木子哭了起来,“有个贵人说嬷嬷她死了。”

  王少卿蹲下,安慰道:“那个敢胡说,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晚他才让大夫来看,应该没那么快便死的。

  木子指着里面,刚好李清言走了出来。

  还真是没有想到在此遇见王少卿,“少卿。”

  王少卿微微抬眼,“不好好在府中歇着,大清早出来作甚。”

  态度尽是责备,也没敢多看李清言多一眼,已是转眸到别处去。眼角瞥见李清言的外衣脱落了一边,他起身便将那外衣又重新披好。

  东边的微光照来,李清言嘴角扯了下,还真没看出他能如此心细,“少卿过来作甚么?”

  “我、我当然有自己的事儿。”

  他看着一边的木子。

  李清言早已让莫辉安排人,将木子的嬷嬷下葬,这会儿已经有人将尸体抬了出来,他问木子:“你想把嬷嬷葬在哪儿?”

  木子摇摇头,他何曾想过这样的事,李清言便自己安排,将人安葬在江陵城不远处的郊外,哪里风水很好,木子与王少卿一直跟在他身后。

  待木子磕完头,已是到了响午,李清言从山坡上看着整个江陵城,高楼耸立,风吹起,仍是一片繁华,人来人往。

  “木子和我走吧。”

  闻言,王少卿道:“不行,他得跟着我。”

  李清言走进他两步,紧挨着他,“你、我又有和区别。”

  声音虽轻,却足够让王少卿心痒,等他不知为何离去之时,才知被人调戏:“好你个李清言,竟然调戏本公子!”

  后知后觉,着实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回身看着身后,又不好回去与李清言,凭什么他被调戏,而不是李清言被调戏:“给老子等着!”

  说着已甩着自己的长袖远去。

  李清言在远处看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脸皮那么薄,这可不是他认识的王少卿。

  木子还跪在坟前,“嬷嬷,您走了木子就一个人了。”

  小小的身体微微抖着,李清言看着他,犹如看到以前的自己的,恍惚间,过往匆匆,一段惆怅,令他叹息一声,将木子扶了起来。

  看来这木子的生母也是个伶俐之人,竟然起了这样的名字,木子合在一起不就是李吗?

  “以后就跟着我吧。”

  木子仰头看着他:“贵人,真的可以吗?”

  李清言倒抽了一口气:“我不是贵人,记得叫兄长。”

  木子哪里敢,他虽然年纪小,但一直在丞相府,这尊卑有别,他眼睛都不敢直视李清言,双手抖着,赶紧跪下:“贵人。”

  他磕头,不敢。

  “叫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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