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皇后_偶然记得【完结】(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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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眼神微微深沉看他:“皇后也向往自由的生活么?”

  翟湮寂顿了一下:“臣……”

  皇帝转过头,他看到皇后的犹豫,又想到他在大殿上袒护琛王时候的本能果断,口气也越发急躁:“他向往驰骋沙场,还是向往跟你驰骋沙场?皇后昨日跟孤申请要去边关,今日他也要去,怕不是你们青梅竹马的两人许久没有一齐自由翱翔过了罢?”

  翟湮寂脸色变得煞白,他本想站起来就走,但是克制地告诉自己这是皇帝,勉强缓了一口气,起身行礼:“臣光明磊落,还请陛下不要妄自猜测。”

  转眼又是一年的十五,帝王的情动时期又要到了,戚沐倾近日变得暴躁易怒,他知道自己小心眼的猜忌伤害到了皇后,可是心中就是郁结难舒:“孤不是不信你,只是……”皇后在大殿上对琛王的偏袒,任谁都能看见,毕竟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皇帝知道翟湮寂忠诚于他,但是这份忠诚十有八九是因为他是皇帝,而他对琛王的态度,却是发自本能的保护。他叹息一声,揉揉额头伸手要去拉皇后:“湮寂起来吧,孤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话还没说完,黄门官踩着点进来,看见这一幕吓了一跳:“启禀陛下,殿下,那个琛王殿下来了。”

  皇帝没好气地说:“看不见孤正在跟皇后说话?叫他去正宫等孤。”

  黄门官呃了一声,踟蹰着似乎还有话,戚沐倾不耐烦道:“有话就说!”

  他口气十分焦躁,黄门官吓得连忙低头:“琛王不是想见陛下,是想求见皇后殿下。”

  翟湮寂一惊,反射一样去看皇帝,正看到戚沐倾僵持的表情:“见皇后?有什么事不能殿上说?跑到孤的后宫要见孤的妻子?让他滚出去!”

  黄门侍郎看着帝后这一出,不用闻得就被醋酸呛得睁不开眼睛:“是。”

  翟湮寂忍不住发声:“等等。”

  黄门官心说我的千岁殿下哎,您瞧不见咱们这位爷说话都是横着出来的嘛?就不要惹他了,他毕竟是皇帝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果不其然,皇帝的脸都绿了,恶狠狠地看着皇后。

  翟湮寂叹口气说:“陛下不好奇他为何突然要去边疆吗?大约他是来告诉臣的。臣也好去问清楚,打消陛下的疑虑。”

  戚沐倾瞧着皇后毫无惧色清澈的眸子,想到之前的种种,心里的火气嘶嘶地也撒没了,他看见翟湮寂还是跪在地上,心疼地走过去把他拉起来:“那也不去!”

  黄门官心说还是皇后本事大,一句话就把皇帝的逆鳞给摸顺了,自己就别不长眼了,赶紧低头走了出去。

  翟湮寂顿了一下:“是”

  戚沐倾把他拉到怀里,吸取他的味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这种话,今日你在大殿上,眼睛也看着他,说话也向着他,倒是默契十足……”

  翟湮寂顿了一下,他虽不曾读过风花雪月,但是比照自己当日看见皇帝抱着李凌姬进正宫时候的心情,倒是能明白皇帝现在的感受,他把头靠在皇帝的脖颈中,昨夜的欢爱的气味还淡淡地藏匿于鼻尖,他想了许久,在皇帝耳边说:“永琛是臣的表弟,臣只期望他岁月安好。陛下……陛下是臣的夫君,臣想和陛下……”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措词,皇帝浅笑,转头看他:“夜夜欢好?”

  翟湮寂抿了一下嘴,竟然认真的想了想这个词是否合适?皇帝被他哄得心尖儿都是甜的:“我的心肝儿,夫君一定不辜负你,以后夜夜都要如昨晚那样狠狠干你……”

  翟湮寂猝不及防被皇帝用如此粗鄙的话语调戏,他耳朵微红,面上却撑着:“那就……有劳陛下了。”

  第七十章

  黄门官跟戚永琛解释半天,说皇后这会儿正忙着跟皇帝看奏折,等看完奏折就该用膳了,用膳之后怕是困顿要休息片刻,醒了之后还要去切磋武艺,然后是晚膳,最后要挑灯夜读……总之这一天忙得不得了,实在没有时间见琛王。

  戚永琛倒是心中如明镜,如此推脱的说法,绝不是翟湮寂的本意,他执意站在门口:“有劳黄大人,我实在是有要事跟皇后商议,请大人再去禀报。”

  黄门官心说我这是活腻歪了才敢现在去打搅皇帝皇后,但是毕竟戚永琛贵为亲王,那也不是好惹的,只能陪着笑脸说:“那小臣再去看看,琛王稍等片刻。”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正撞见之前在正宫等着主子下朝的梁婵月,梁婵月瞧着他灰头土脸的模样,纳闷道:“你不在御前伺候,瞎转悠什么呢?刚刚陛下找你呢。”

  黄门官心说,刚刚看着帝后那个劲头,颇有想龙凤呈祥的意味,怎么这么快就找他啦?难道说陛下最近有点“操劳”过度啊?这龙体的精力怎么大不如前了?这可得引起重视啊,他咳嗽一下说:“陛下,是在尚书房找我吗?”

  梁婵月说:“陛下和殿下刚刚回正宫去换朝服了。我没瞧见你,就问了一句,陛下说半天没见你人了,让我看见你叫你赶紧去。”

  黄门官心说我这懂事避嫌还成错了,连忙回到:“那我这就去,你跟我一道去回命么?”

  梁婵月说:“我要准备午膳了。今日宫中送来了新鲜的羔羊肉,我正要差人去领。冬季滋养正合适。”

  黄门官噗嗤笑了一声:“是要滋养了,帝后这些日子恩爱的厉害,别光准备羊肉,也弄些羊宝羊肾,给他们补补……”

  梁婵月作势用手里的仪仗打他,他跐溜就跑了。

  他侍奉皇帝多年,知道月圆前几日皇帝不知为啥性情会变得急躁,殊不知这一物降一物,皇后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解决了皇帝的暴脾气,他感慨连连,走到正宫,给帝后请安。

  皇后捧着杯盏喝茶,皇帝说:“戚永琛走了么?”

  黄门官呃了两声:“启禀陛下,那个……琛王说有很急的事情跟皇后商议,就……愿意等着皇后有空的时候……”

  戚沐倾哼笑一声:“成了,你去告诉琛王,让他来正宫见皇后吧。”他顿了一下:“就说,孤还在尚书房,没跟皇后一起。”

  黄门官连忙点头,一溜烟的跑出去,皇帝撇撇嘴:“抖机灵也抖不对地方,这个黄大年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翟湮寂说:“黄少卿算是够明白的人了,”他看着皇帝:“陛下还不走?”

  戚沐倾起身拧了赶他出去皇后的脸一把:“走!”

  戚永琛走到正宫,看见翟湮寂穿着便服正在写字,换下朝服,就像褪去了皇后的冠冕,戚永琛走上前去:“湮寂。”

  翟湮寂宫里并无杂人,梁婵月只留下暮莲服侍,带着其余人到了屋外。翟湮寂叫暮莲给琛王斟茶:“这么火急火燎的找我,怎么了?”戚永琛说:“湮寂,我想去南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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