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湮寂倒是料想他想要早日摆脱朝政的束缚,但是不能理解他为何如此急切,他联想到皇帝跟他说过的话,有些不知要如何面对戚永琛,思考良久方放下笔说:“战争不是儿戏,边疆不只有残阳沙漠,还有兵戎相见,有血肉白骨,你在朝歌,在元都是琛王爷,是皇帝的弟弟,但是你去了边关,无非是一名小将,行军打仗不比别的,你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一旦两国交战,刀剑无眼,谁都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戚永琛看着翟湮寂,半晌才笑笑说:“我是太久没有见你了,你真的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你也能说这么多的话了,湮寂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今日在朝堂上你的偏袒,满朝文武都看出了,我心存感激。但是我现在这样跟行尸走肉有什么不同呢?每日上朝有什么话都要压抑在心里,你最懂我,你从小被丞相抚养长大,为免私结党羽,丞相从未让我接触过朝中权臣,我在朝堂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而且我没有功绩,也没有由头另立门户。湮寂,如今你是皇后,你应当知道我的,我这个人绝没有犯上的本事和心思。我就是想去立个功,为元都出分力,让我哥哥高看我一眼。”
翟湮寂微微叹了口气:“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说风就是雨,国之交火事关重大,不能因为你急于立功就派你出征,还是要派兵部的老将出马,你若是想去,我去跟陛下说,让你跟着一起,就当是历练。”
戚永琛眼神一亮:“真的?皇后陛下,永琛此番可全都靠你了!”
他过于激动,翟湮寂心中倒是生出异样,但是他跟戚永琛从小一起玩大,是总角之谊的好兄弟,又觉得自己未免是太谨小慎微,便劝说自己不要猜忌,以免离间了兄弟情义,只得说:“你若是一心要去,那我去替你跟皇帝求求情,但是有一样你必须要听我的,为了保你安全,我给你安排几个贴身护卫,你虽然没用真正上过战场,但是这些年你听我讲的也不在少数,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戚永琛点头:“一定!”
两人正说着,黄门官的大嗓门就嚷出来了:“皇帝驾到!”
梁婵月带着侍卫侍女在门口迎接,皇帝看到连梁婵月都被挡在门外,顿时心中的老醋发了酵,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推开门就进去了,翟湮寂和戚永琛分别给皇帝行礼,暮莲也赶紧端出皇帝御用的茶杯,给他斟满茶水。戚沐倾坐在龙椅上,面上换上和煦的笑容:“御弟怎么有空来宫里?”
戚永琛撩袍跪倒:“皇兄,臣弟来是有个不情之请,臣弟想要去带兵攻打南烈,望皇兄成全!”
戚沐倾摆弄着皇后刚刚写的字:“打仗太危险了,你还年轻,还是历练几年再去吧。”
戚永琛说:“皇兄,臣弟受元都恩惠多年,也想为陛下为元都立下汗马功劳!臣弟从小有幸得丞相大人提点,对兵法也略知一二,但都是纸上谈兵,这次于臣来说才是历练!”
戚沐倾看着翟湮寂写的字,许久才说:“你要去的事情,跟相父和皇后商量过了吗?”
戚永琛说:“回禀皇兄,臣弟都商量过了,丞相大人和皇后殿下都同意臣去。”
戚沐倾看向皇后:“梓潼同意?”
翟湮寂说:“琛王有此心气是元都幸事,此次南烈之战,虽然路途遥远,但是依臣之见,倒是并不险峻,况且我们又是施以援手方,有南烈本土将士支援,臣若是派些精兵跟随保护琛王,应当不会有问题。”
戚沐倾瞧着皇后,浅笑:“还是梓潼想的周到。”
翟湮寂瞧见他意味深长的眸子,不免心口漏跳一拍,转头不看他。
戚永琛说:“皇兄,臣弟一心为陛下分忧,一定会凯胜而归的!”
戚沐倾把那张宣纸放下,站起身子说:“既然丞相和皇后都同意你去,那么皇兄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你记得,出了家门,你代表的就是皇族,出了国门,你代表的就是元都,你不去可以,但是一旦去,就要全力以赴,绝不能做出丧权辱国的事情。知道么?”
戚永琛连连点头:“是!臣弟一定谨遵皇兄教诲,这场战役一定打得漂漂亮亮!不让皇兄失望!”
戚沐倾说:“你也不要急,这不是小事,孤要慎重打算,你先回去吧,待孤跟皇后商量好对策,再知会于你。你也要韬光养晦,这几日多跟丞相请教兵法,知道吗?”
戚永琛喜出望外,行礼道:“臣弟定当竭尽全力,如此,臣弟就先行告退。”
戚永琛走后,戚沐倾瞧着依然木愣愣站在屋里的暮莲,心说这相府里的侍女就是不如宫里的女官懂事。也不知道避嫌出去,让他跟皇后自己待会儿。
第七十一章
夏日炎炎,窗外一片蝉鸣蛙叫,宫中闷热,梁婵月叫人备下冰祛暑气,但依然焦躁难过,每每到了傍晚,毒辣日头落了山,才能叫人舒缓一二。
是夜,宫中两队侍卫小跑着巡逻,劳碌了一天的梁婵月派了几名侍女守在正宫门口,便去休息。窗外刮起阵阵凉风,庭院里各色娇美的花朵盛开不暇,风卷起花香醉人心脾。
李氏姐妹被分别禁足在东宫和西宫,她们早已离间,互相生了提防之心,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皇帝没有将李氏下药之事说出来,李钰昌竟然也毫无动静,帝后猜测下药之事十有八九是李凌姬个人意思,李钰昌也不见得知情。李翎妍闻言更燥怒,扬言有朝一日必定要李凌姬好看,她们二人见皇帝并没有为难父亲,以为皇帝依旧顾及,不过是禁足她们几个月罢了,也便作罢。
正宫里,时不时传出一声忍耐不住的喘息,孟浪的热度几乎要将硕大的冰融掉,皇帝举着皇后一双结实紧致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胯下的凶猛之物狠狠地撞击在他双腿之间,皇后抓紧手边的锦被,嘴里忍耐不住地小声求饶:“陛下……不……不要了……”
戚沐倾低下头,伸手握住皇后那已经微微湿润的昂扬之处浅笑:“卿卿怎么了?我的皇后分明是到架在脖子上也不皱眉的英雄,怎么这会儿却是跟夫君讨饶了?”
皇后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在他手心里蹭了几下:“……陛下”
戚沐倾伸手揪住他胸肌上的小肉粒,在手里摩挲着:“啧啧,卿卿好生无趣,叫声夫君听听。”
皇后被他摸的浑身发烫,伸手去推他,皇帝低下头,舌尖舔舐那饱满的小肉粒:“不叫是不是?不叫夫君,夫君便要罚你……”他把后面的东西拔出来,拍拍皇后的侧腰:“乖,趴下。”
皇后微微张开眼,眼看皇帝松开了他那里,只得喘息一声,顺从地爬起来,他趴在床上,弓起腰身,像是蛰伏的猛虎,肌肉紧绷,浑身上下没有一次多余的赘肉,强悍而骄傲,却甘心情愿将脆弱之处暴露在帝王眼前。
戚沐倾眼神发红,急忙扑上去,手指粗鲁又温柔地抚摸他肩膀上的麒麟,那里仿佛又大了些,越发的栩栩如生,他一次一次舔舐它,伸手在爱人的身体上游走,下体越发狰狞,急忙忙地钻到那紧致的极乐,飞快地动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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