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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真一下朝就被太后的小轿接进后宫去了,也是难得,太后隔了两日才找他。
“本宫听说你途中遇了险?”太后抿了口清茶,问荣真。
“是,”荣真知道自己和韩宇逼退禁军的事肯定是被太后知晓了,也不敢隐瞒,“当时臣为保命,只能行下策。”
“那些人是去追拿两钱教的教主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
“和你同行的就有他?”
“是。”荣真拱起手,“两钱教教主虽然武功高强,但从未管过教务,两钱教所作所为大都与他无关。”
“你都这么说了,是想要保他了?”
荣真垂下头,“是。”
“我要个贼头子也没用,但这两钱教必须给我除了,今杀个陈大人,明杀个李大人,朝堂上不得空了?”
“臣明白,臣对两钱教也恨之入骨。”
“很好,难得我们母子在这事上意见一致,到时候皇上也会赏你,”太后的语气不咸不淡,“两边都讨好着。”
荣真低着头,“太后莫要开臣的玩笑了。”
太后笑笑,“我知道你对我一片忠心,不用表了,对了,你知不知道禁军最近大换血了一波?”
“臣不在京城,并不清楚。”
“呵,你逃得倒是时候,”太后又道,“皇上这回是真打算跟本宫杠上了,你瞧着吧,再不过几年他就要废了我了。”
“太后……”
“甭劝我了,你的意思我知道,”太后朝荣真招招手,“我还有另一件事要你办,中秋大宴就在一个月之后,我打算把李啸请过来。”
荣真愣了一下,“您当真?”
“自然,你给我的密信中说他的军队隐而不发,我就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荣真点头,“臣明白了。”
“我还听说你从南境带回来了个□□?”
太后倒大事小情都清楚。
“是。”
“你也到成亲的年纪了不是……”
“皇上到!”太监尖利的声音打断了太后接下去的话,也算救了荣真一命。
李韫走进来,看荣真跪在地上也不惊奇,搀起他道,“荣国公可真是大忙人啊。”
“我特意让他来我宫里取些糕点给玉簪带回去。”
荣真点点头。
“来人啊,带荣国公去拿糕点。”太后招手,一个小丫头从她珠帘后走出来,领着荣真出门。
荣真心里叹了口气,他还想看看这场好戏呢。
小丫头拿了几样点心,放在食盒里,交给了荣真。
荣真接过,又乘着轿离开了皇宫。
他把刚刚小丫头塞在自己手里的纸条打开一看,果然是太后给的密信,“寻程督云,杀。”
就这么五个字,一个忠君爱国的大才子就要把命折下了。
他不得不佩服起太后来,想她处在深宫之中,情报竟然如此详细又确实,小皇上可不好跟她斗啊。
荣真缩了缩脖子,还好他谁也不想帮,这程督云的事他打算缓着办,要是现在就把小皇帝的臂膀斩了,哪还有戏可看。
他又想到中秋大宴的事情,心想着回去要写封信给李啸,让他切勿心急,最好能带着杨槿一同来,这样木樨预备的茶叶才有了好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了 大家注意身体吧 我已经被鼻涕纸淹没了……
另外 开了个小短篇——百鸟朝凤凤求凰 五回完结 大家可以去看看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他真去了?”荣真抬眼看云苍。
云苍点头,“我亲眼看着进去的,那地方我也和楚溪确认过了,就是两钱教的窝点之一。”
“我的话他是半点不放在心上啊。”
“公爷,要我提点他两句吗?”
“不用,”荣真摇摇头,“把这事告诉楚溪,他自然会看着办的。”
荣真叹了口气,他越不想韩宇掺和到这事里面,他就越要给自己惹事。
“公爷,我还真要跟着楚溪学那些东西吗?”云苍为难,他昨天可是去了趟楚溪那,被骂了个够呛,实在不想再触霉头。
“怎么,人家老师还没抱怨,你先抱怨起来了?”
云苍垂下头,“他看我不顺眼,我瞅他也就是个越蛮子,不对路的。”
“你少叫他越蛮子,他兴许对你就顺眼了呢?”
云苍叹了口气,“明白了。”
荣真认真道,“云苍,你的潜力很大,不该一直待在我身边埋没了,”他的手指在鼻尖上蹭了一下,“我托了人,先把你放到禁军里,做个小统领,到时候剿灭两钱教,你要冲在最前面,拿首功,我才好请调令,把你调到极北去。”
“公爷,您为何要把我放到极北去?”云苍不解。
“自有我的理由。”
云苍知道这时候不该再追问了,向荣真行了礼之后退了下去。
荣真等他走了之后揉揉太阳穴,他也想知道李桓让自己在极北军里安插人的原因是什么。
李桓的信里并没有透露过更多的消息,他不知道李桓现在依靠的是谁,而那个人又为何如此倾心倾力的帮助他。
荣真正想着,陈展进来了,手里拿着封信,“公爷,山上来的信。”
“山上,”荣真一瞬有些惊喜,“可是他有好转了?”
陈展把信递给荣真,“我也不知道,还想让公爷您跟我说呢。”
荣真笑着把信拆开,迅速浏览了一遍,表情时阴时晴,最后把信放下,“说是身体调养的不错了,但……”他叹口气,“还是老样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陈展点头,“那件事对大少爷的阴影实在太大了,这也是情理之中。”
“罢了,他想不起来就算了,若是他后半生平稳度日,也没什么不好。”荣真欣慰,又叮嘱陈展,“你千万不能透露给江玉簪半个字,我知道你心软,但这事你还是要守住了。”
“但您也知道,那晚大少爷逃出来的事其实许多人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是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地而已。”
“我说他死了就是死了,”荣真的脸色阴沉着,“谁也别想找到他。”
陈展点头,“那我便先退下了。”
荣真挥挥手,让陈展离开了。
他记得刚回到这荣国府时,这里萧索一片,墙壁上都是烧焦的痕迹,连血腥的味道都被烧得殆尽。
那时便有人传言,当晚是有人逃出来了的。
那样的重重包围之下,能有力拼死一搏的也只有万众瞩目的荣家继承人了。
当时老国公派了所有的影卫和家丁,全力守护着荣乾一人,视他为荣家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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