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栏已朽_有乐亭【完结】(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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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关于和亲这一点借鉴了一下历史

  太平公主曾因美貌闻名致使吐鲁番派遣使者前来求亲,李治和武则天视太平为掌上明珠,舍不得爱女远嫁,便借由以为太平过世的外祖母荣国夫人杨氏祈福为名,让太平公主名义上出家做了名女道士,借此为由拒绝了和亲。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背脊上细细密密的疼痛再次传来,偏生好不容易闭眼安生了半晌儿,这个时候却又搅得他无法忍耐起来。

  这几日时不时的反复发作,有时候能忍则忍,不能忍的便是嘴皮子咬出了血也没用。

  没过一会儿衣衫便湿了大半,黑暗里眼目却异常的透亮,攥住被子的手再次松开,暗夜里细若游丝的□□声开始在寂静的空气里蔓延。

  门突然被人猛的踹开,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上身直接被人整个抱了起来,衣衫被褪往肩下,几根手指携着劲道狠狠地顶上他背脊,开始推动那几处落了针的穴位。

  “你别下重手,若是出了差错……”

  耳边依稀响起归府延焦急的声音。

  那抱着他的人一如既往的看不清面目,只是沉稳的声音响在耳侧却让人异常的安心,“我自有分寸。”

  脊背上再次被狠狠地抵住往上推进,叶凡几只觉得心胸一阵气血翻腾,那银针仿佛牵制着他的情绪在体内躁动。

  身上犹如那日身置火海的时候,一层层热汗被不断地析出,蹙紧了眉头,神智也隐隐有些不清,像是看见翠生濒死的模样,还有那些话……

  心里像是被堵住一样难受的模糊了眼眶,一阵火气翻腾,他猛的翻身打开近在咫尺的人,眼中迸发出怒火,“……滚!”

  那男人却什么反应也没有,看着他难受的趴在床榻边抑制不住的干呕终是暗了视线,伸出手强制的一把拉回他,“按住他。”

  “放开我!都给我滚!”

  他使了力气拼命挣扎,疼痛在心口上渐渐蔓延,似乎快要熔断神经,归府延立马上前牵制住他手腕,衣衫被整个褪下,男人屈指再次抵上他背脊间。

  修长的手指压着脊椎线条一点点的摩挲按压,试图缓解那痛苦,却无论如何也不敢轻易下手去逼针。

  “放开……”不过一会儿已经挣扎的没了力气,眼睛睁得大大的,却好似什么也看不见。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左右,看着叶凡几逐渐安生的睡脸,两个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白皙的额角沁满了汗水,归府延却无暇再去顾及,瘫坐在一侧,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男人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走过来手指抚上他额头,替他一点点拭去汗水,“若是累了,就歇会儿吧,这里我来照看便是。”

  归府延却抬起头看他,烛光下犹似当年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只是岁月蹉跎,那鬓角的青丝也过早的染上了几缕白霜,“怪我罢,是我未能照顾好他,如今若是害得他丢了性命,我又有何颜面……”

  “你不用自责。”男人低头看他,目光深切,“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得学会照顾自己。”

  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归府延终是垂下头,伸手去握他手掌,摩挲着那指尖的伤疤和厚茧,心里一片苦涩难言。

  第二日倒是起来的勤快,翻身掀开被褥,刚要下榻,门却被人打开。

  瞧见归府延进来,叶凡几笑了笑。

  “笑什么?现在不疼了?”伸手端来水盆,拧干了手巾递给他。

  叶凡几接过,在脸上胡乱擦了一通,“我昨晚……又犯病了?”

  “……”

  看着归府延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叶凡几便觉得一阵不妙,担心自己昨晚发疯若是误伤了他二叔,他良心可是真的过不去。

  “嗯。”半晌,归府延淡淡地点了点头。

  “那,有没有伤着你?”

  “你若是伤着我早把你关笼子里去了。”

  叶凡几摸了摸鼻子,没敢再出声。

  “今日你去山上砍两捆柴回来,就当锻炼身体……”

  “你不怕我跑啊?”

  “你能跑哪里去?”上一回吃了几次的亏,他也自知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叶凡几若是想跑,他即使有一万个心思去拦,也注定拦不住,不若就此作罢,顺其自然便是。

  “……”闻言,不仅低头苦笑,是啊,他能跑去哪里,是那人将他亲手送回来的,他若是再这么无所顾忌的跑出去,不是在给所有人增加负担么?

  看着叶凡几神色黯然的样子,归府延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却不好再出声安慰,如果因为这样的误解能保住他的性命,那便一直误会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先生,门外来了……”

  不久门扉被人推开,原先驱赶马车的小厮走了进来,待看到床榻上已经清醒的叶凡几顿时闭了嘴。

  “我知道了。”归府延立即起身,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门外的人却等侯已久,见他出来立马将怀中的信笺递给了他。

  归府延伸手接过,道了声谢,那送信的驿使很快便策马远去。

  “谁送的信?”叶凡几穿好衣服之后直接走了出来。

  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信折了一半放进衣袖里,归府延把他拉进屋子里,“没什么,京城来的信。”

  “京城?”坐在桌旁喝了口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来这里至少赶了有五天的路程,更何况归府延这么多年没在京城留住,又有谁会来送信?

  心里一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却很快被归府延堵了回去,“是田如完送来的。”

  “……哦。”掩去眼里的失落,低下头没再出声。

  *

  烛火在光滑的玉石表面上映射出一道道流光,却并不清透,迎着光芒对看,反而显得有些厚重深沉。

  心中惦念半晌,却想不起这东西在哪里见过,只是那磨损严重的字体只隐隐看出一个令字样的边缘。

  原先他也派人去寻过给他这块玉牌的侍从,只是几番寻找却不见得人影,心中疑惑有诈,却不知作何处理。

  这时门外却响起一阵敲门声,吹灭了烛火,将手中的玉牌掩在了桌案下,那边晋元毅却推门而入。

  “信收到了?”

  晋元毅上前点了点头,“只是没有回信。”

  心中沉思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道:“那他伤势可好些了?”

  “没有。”

  空气静了半晌,他低声道:“……我知道了。”

  “王爷。”晋元毅看着他,“现在这种情况下,就不要接他回来了,上次凶多吉少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可你就真的以为那些人会善罢甘休么?”

  他自然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在一开始就将叶凡几交回归府延身边,现在除了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京城里的环境才是对他最有可能不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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