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苍白的摇摇头。
永定说,叔,想多久成婚?
我直直的望向他,像是做着某种决定。我说,即日。
他伸手拿起左边的酒盏,他说,叔,喝了这杯吧。
我看着他,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最是无情帝王家,究竟是从多久开始我们之间有了不信任与猜测。
要是永定担心我的子嗣会对他的皇位产生困扰,那我便不成亲变了。
我的面前被一片红色覆盖,我想起了那场大火想,起了永定还小的时候,想起了很多,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身边的尖叫一点也听不清楚
削弱外戚是吗?
(八)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头一阵头痛,我站在半空中,看着下面两个男子抱在一起。
我身边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对身穿黑白色的男子。
白衣男子伸出三根手指在我面前挥了挥:“这个是几。”
我几乎想都没想。“三。”
黑衣男子问:“他们在做什么。”他指了指下面两个男人。
我说:“不太清楚,那个年轻的似乎挺难过的,拼命摇那个躺的。那个躺着的似乎不动了。”
面亲的两个男子,相视一眼。
白衣男子道“你似乎记不起你生前的记忆了,不过也好,省钱了不用买汤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们。
白衣男子又道:“现在我们要过河了,一会不管你看到什么你都不要理会,紧紧跟着我们。”
黑衣男子补充道:“一路上诱惑居多,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我惶恐的点点头。
我跟着他们走,不知走了多远,不知要去哪。
眼前渐渐被光影覆盖,我跟着他们上了船。
漫天的花瓣,我看见一个鹅黄色的女子在跳舞,她折袖而舞,舞姿倾城迷人,她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觉得我并不认识她,于是我把头埋下不去看她。
再次抬头的时候,我看见前面是一个明黄色衣袍,他说,云帆,怎么又出宫玩了?快过来。皇兄带你回去。
我的心微微在泛酸,意外的有些难过,但是我觉得这人我还是不认识。
我把头转向了一边。
面前变成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小男孩身上披上一件小夹袄。尽管脸颊冻的通红,还是在雪中到处奔跑,一路上他气喘吁吁,他带着一顶厚厚的帽子。
他张着双臂在雪中笨拙又踉跄的跑着,奶声奶气的叫着,叔。
叔,叔,抱。
我几乎下意识跑过去扶他,惊恐他会倒在雪地中。
当我跳出船的时候。
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说,是你的劫到了。
☆、一张人皮
作者有话要说: 已在《耽美言志》发表。耽美言志十四期发表。耽美言志还有许多好文章,欢迎大家下载观看!
(一)
世间有一种绝活叫做易容,它需要一张皮,须制作七七四十九天,再侵泡水中三十六天,方可使用。
皮上上妆,再覆面上。
皮相万千,蛊惑万人,命已变。
(二)
天罡三十年。这一年,我进宫时刚刚二十五岁。我把自己的手放在袖子里,鼻子因为寒冷被冻的通红,因而嗅不到四周的味道,我站在门前,等待着自己今后的命运安排。
皇宫里面的冬天似乎要比宫外还冷,那种彻骨的寒冷。
我一个劲哈气,冷的直哆嗦。但是我还是挺直了腰板等待通传,一会我要见的可是当今皇上。
我跟着太监们走了进去,进去后立即跪拜,我把头埋的低低地,连皇上的样子都未看清。
大殿内的几个角落放着暖炉,炉烟袅袅,竟似比外面要暖和多了。
“都下去吧。”声音有说不出的清冷以及威严。
“抬起头。”
一双龙靴出现在视线跟前,我缓缓抬头,皇帝很老应该有四十岁了,两鬓泛起银白,冕冠上的十二色彩珠此刻正在皇帝的眼前荡来荡去。
“你叫什么?”
“草民叫齐瑞。”
说罢,便又要拜,皇帝赶紧过来扶我起来。
永诚帝登基时才十岁,有摄政王辅助,永诚帝年少有为十八岁便收回了摄政王的所有兵权,如今一晃永诚帝已经四十岁。
我愣愣地看着那双眼睛,那双带着怀念,痴迷,思念,似乎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此刻那双眼睛正瞧着我,又似不在瞧着我。
他的一只手缓缓地放在我的肩上,另一只手一环,竟似将我搂住一般。
他的手微微颤抖,竟与他的心一般。
(三)
华衣公子玉冠束发道“先生的易容可会像?”
“你要几层像?”
公子玉手握扇,轻轻摇着:“身段像三层,面容在像七层便好。”
一旁的人道:“殿下说的是,面容像七层便好。”
我停下步伐,听着自己的声音道:“十层。不过是一张人皮罢了。”
一张□□,须制作七七四十九天,再侵泡水中三十六天,方可使用,皮上上妆,不过是一张人皮,只要皮相惑人身段又有何难。
华衣公子道:“要是□□成功,需请先生前往皇宫,事成之后必重谢。”
我点点头,挥了挥衣袖转身进了屋子。
夏日的阳光和煦,灼热还口干舌燥,这转眼却又是个冬季。
(四)
他静静地坐在那,太子站在一边,面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书看起来很久,纸都掉了色,据打扫的公公说,那本书里有一片树叶。那片树叶似乎是皇上的叔叔给。
太子并非永诚帝亲生的,是从藩王那里抱养过来的,永诚帝没有后宫也没有皇后,百姓道,报应。永诚帝十岁登基,全是平贤王的相助,永诚帝十八岁时,平贤王却突然猝死。那时候军中局势不安,不少百姓爱戴平贤王,平贤王功高盖主,爱戴百姓。手下副将又是蠢蠢欲动,当今皇上年少,造反不过是是指日可待,朝中局势越发的不能控制。那一年,平贤王交出所有的兵权,却猝死的突然。第二年,少年皇帝锋芒毕露,斩杀了那几位副将以及将军,军中插满了皇帝的势力和眼睛。当年平贤王的人早已被连根拔起,处理的干干净净。
那时候,宫中有一个很奇怪的传说,平贤王是被毒死的,他死在宫中,在皇帝的寝宫。
那时候,每年送到皇帝寝宫的妃嫔,不是疯掉就是无缘无故的失踪。
渐渐的永诚帝不再纳妃,毕竟平贤王将永诚帝从小抚养大,百姓道,都是平贤王的冤魂不散。
窗外树影婆娑,树叶泛着淡黄色的微光,偶尔有阳光照进来。
现今永诚帝的两鬓已然花白,眼角泛着皱纹。但是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威武庄严,腰杆挺拔。
我低眉顺眼的站在一边,直到永诚帝过来拉着我的手道,坐下吧。
我踌躇着,故意在那边磨磨蹭蹭的。那边的太子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委实只有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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