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唐安卿的话,璞玉扭吧两下肥肥的小屁屁从唐安卿怀里扭吧出来,“哎,玉儿还有好长好长时间才能长大呢,娘我去看看爹爹啦。”说完,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跨过门槛蹦蹦跳跳的往门外去了。
唐安卿笑了笑,把蓝色包袱收了起来放到衣柜里,心里没什么波澜。任谁见识到那厚厚的一沓金票银票的高额巨款再见到这小面额的银票也不会起波澜,不过这也算是通过自己的智慧赚了的钱来的心安理得,唐安卿这般想着还不忘在心里鄙视了自己一下,不过再想想自己这样剽窃来的事儿也不止这一件,鄙视个什么劲啊。
顺子这回来还真是带了不少的年货过来,有几盘炮仗还有小孩胳膊那般粗的红烛两跟还有些线香锡箔,另外还有些春联年画还有几盒糖果和瓜子,另外还有两只烤鸭和两只烤鸡,零零总总的罗列在一块,也占了不少地方。这些个都是提前买好的,今天就一块带来了,就算是唐家已经买了,心想着年货哪还有嫌多的,他娘可是细细的叮嘱了,所以该买的都买了些,反正也是花不了多少钱,算的也就是这么个心意。
小孩子带着那个虎头帽子,掂着两只鞋子哇唔哇唔的在院子里和灰灰闹着玩,唐白宇和顺子将东西安置起来,唐安卿招呼着虎子过来,拿了几盒点心给他,“年前我也不能去看姨还有婶子了,这些个你带过去算是年礼了。等过了年我们再去看姨和婶子去。”
虎子笑哈哈的接过去,“我娘和舅娘也一直念叨着想见见小玉啦。”顺子在院子里和唐白宇说了些话,招呼着虎子说要回去了,虎子拍了拍璞玉的虎头帽,“小玉虎子叔叔走啦,过年了到虎子叔叔这儿来玩。”
小孩子戴着栩栩如生色彩鲜艳的虎头帽点了点头,唐安卿和唐白宇站在门边看着车子晃悠悠的往东边去了,等到车子渐渐变小消失在视线中,唐安卿才回过头来,看着站在一边的唐白宇,看他眉毛还蹙着,问道:“顺子哥有和你说虎子回来的原因了么?”
唐白宇微微点了点头,扶着唐安卿进了屋坐下来,将顺子告诉他的话大略的说了一通。这事情说来还要追溯到虎子他爹年轻的时候,当年虎子爹和那戴春春的爹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当时生娃娃的时候定下的娃娃亲,本来就等着人家姑娘及笄的时候就嫁过来的,没想到虎子爹在虎子七八岁的时候生病出世了,就算戴春春的爹守着诺言也敌不过彪悍的妻子还有一直嫌弃虎子家的戴春春。
等到姑娘就要及笄的时候,她娘就想着怎么让虎子把这婚给主动退了。之前见到虎子的时候总是冷嘲热讽的,那戴春春也对虎子爱答不理的,见虎子没有自知之明,还想着来提亲,这才一怒之下跑到虎子家对着虎子娘讽刺了一顿,可正巧被赶回来的虎子听到了,当下就大发雷霆,那当时订婚的证物也就退了回去,卖了房子带着娘亲回来桃源镇。
这戴春春后来相中的人竟是鑫哲,这戴春春的娘和福广叔当家夫人有那么一表三千里的表亲关系,这才弄得福广叔也回了桃源镇,所以唐安卿之前感觉着有点像是补偿意味,这下倒是有了解释。
唐安卿听了这么个原因,勾起桃红色的唇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这样的姑娘就算是娶回家来也会闹的鸡犬不宁,内宅不安。看虎子是个重情义的才会一次次容忍那戴家人的对他自己的羞辱,人家憨厚可不代表虎子傻,这次那戴春春姑娘触了虎子的逆鳞,这才爆发出来将那亲事退了。这样才好,照唐安卿看来那家人迟早会后悔的,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虎子是她想护着的人。只是不知道等虎子发达了携妻带子的出现在那戴家母女的面前,她们会是个什么脸色?心下有了思量,虎子本就是伶俐的啃吃苦有孝心的,这种可能估摸着没几年就能实现了呢…
唐白宇看着自家小女人那思量的样子,自知她有了想法,将她耳旁洒下来的发丝掩到耳后,如同黑玛瑙一般的眼眸烁烁的闪着光。
璞玉带着虎头帽儿晃悠过来,迫不及待的换上虎头鞋在爹爹和娘面前显摆着,不过怎么觉得娘笑的怪怪的,不懂啦不过鞋鞋和帽帽好好玩哦…
正文 139 上京的雪
139 上京的雪
上京的雪已经下了一天了,已近黄昏雪有渐渐小下来的趋势。
黄昏的雪,深切切的,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
白雪下的上京丝毫不掩饰其繁华,将近新年雪中的鲜红已经又要盖过那皑皑白雪的迹象,各家各户纷纷在院门前房门前挂上了红灯笼,普通老百姓的脸上洋溢着要过年的欣喜,再加上瑞雪兆丰年的吉祥的兆头,家家户户可谓是红红火火迎接着新年的到来…
忽见一队车马浩浩荡荡,一片锦绣香烟,压地而来,对方领头的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骑着银鞍白马,朱缨彩辔,只见他有着高挑秀雅的身材,穿着红色狐狸皮大氅,那大氅上沾着点点的雪痕,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少年的锦绣俊美。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
目光朝着不远处的府邸露出灿烂的笑容,如同那芙蓉月下妖娆,浅红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一般。身后的随从上前抱拳道:“珏少爷,要不要上前通报一声?”最后的问句却是在少年的越来越灿烂的笑容下渐渐的弱了下去,暗自怪自己多嘴,惹恼了二少爷可是不好,勒了马往后退了两步。
司徒珏望向那司徒府,干爹大哥珏儿回来了。一队人浩浩荡荡的驶向那位于这条街唯一的一户人家司徒府,等到众人来到司徒府时,少年看着这司徒府却是和他走的时候没有什么不一样,玄青色的大门,若不是那上面用那楷字书写着司徒府的话,众人还以为走错了地方。毕竟司徒大人可是两朝元老,位比丞相,这府邸怎生得如此不堪?
众人正在疑惑,司徒珏却是翻身下马,心情愉快的在那门上有规律的敲了三下,很快的门开了。开门的小厮看到是司徒珏,无声的开了门恭敬的请司徒珏一行人进来。
进了大门却是另一番风景,整个看过去没有富丽堂皇,却是清新雅致如同园林。那些跟着司徒珏来的随从被小厮迎向偏远的小院,刚才开口的属下疑惑的向司徒珏开口,少年摆了摆手说出来的话如同出谷黄莺般,“你们且跟着去吧,我带来的东西就放到这儿自有人来收拾。”说罢扬长而去,只是这一路飞驰却没有见到任何的小厮或者丫鬟,偌大的司徒府空空荡荡的如同一座空府一般,如果不是那偶尔出现的侍卫旁人倒还真的以为这是一座空城了。
司徒府占地很大除了周围的几处独立的院子之外,还有侧方的花林园。少年却是不予理会径自的朝着最南边的一座院子而去。等到司徒珏站在院子门前,早就有以为青衣人老人如青松般站在门口,此人则是这偌大的司徒府大管家司徒忠,老人看到少年而来那严峻的神色才有了一丝的松动,还没有行礼就被少年扶了起来,“忠爷爷,劳烦您在这儿等着珏儿了,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干爹他身体还好么?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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