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历史遗留问题,让黄玉良坚持认为那禁咒的来源太可疑,想要直接找出破解的方法不太可行。于是他让母亲联合了几位舅舅调整了调查的方向,先把禁咒原文搞到手再说。
这禁咒源自于一面青铜镜的镜背纹饰,镜子本身亦是咒术的媒介之一,黄家化人需借月华朗照,也是最初由镜面反射而来。但可惜的是,当年施咒成功后,这面镜子当场碎裂成数片,后由家族中几位分别保管,至今却是缺了一块。
黄玉良几经查访,得知这一块碎片的下落,最后是落到了当时的李燕子手中,也就是李焱的父亲李飞蒲。
李飞蒲事毕便了,后账销毁得干干净净难查蛛丝马迹,黄玉良无奈遍寻不着这碎片被交到了何人手中,才动了与李飞蒲当面“谈谈”的想法。但是事出突然,黄玉良还未来得及接触,道上就传出李飞蒲失踪的消息,本以为是拿到铜镜碎片的人下此毒手,但是暗查之下,却发现李飞蒲的失踪却是与另一事物有关。
紧接着便是新燕子出现的消息,黄玉良当然不会放过这一条线索,但其实李焱出现与否,黄玉良都是要查李飞蒲的下落,与李焱的合作,只是顺势增加一个筹码。让自己本来的目的成为一单生意的酬劳,最后只需假意以李飞蒲儿子性命相逼,换一个过往客户的名字,相信李飞蒲会稍稍放宽一下自己做事的标准。
随着线索推进,若说先前铜镜碎片的调查结果还存在着那么些微的不确定性,直到黄玉良跟李焱回到他老家,见到了李壑交付的梅花栓铁盒,疑虑便彻底打消。梅花栓机关最早是保存铜镜所用,李壑那盒子从年代看并非原始器皿,但工艺必定是李飞蒲从铜镜盒学来,这绝对错不了。
李焱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所以你当初那么快就知道了我爸最后一样东西是石像,因为在我找你之前你就已经开始查了。”李焱哼哼两声,“一直还假模假式的,哦对了,那个蛋雕,根本什么意义都没有,对吧?”
“什么蛋雕?哦!嗯……有意义,就是让你觉得,我们是这样传递信息的,显得高级。”
“你的脸,被狗吃了。”
“其实,你也没什么损失……”
李焱“腾”地站起来,走到黄玉良跟前,伸手勺了他脑袋瓜子一下,“我他妈整个人都搭里了,我告儿我没什么损失?”
黄玉良本来被勺得愣住了,后一听,又觉得超~开心,看着李焱喝过酒红扑扑的脸,伸手扒着他大腿给搂过来,手脚又开始不老实。
“干嘛!”
“整个人?一整个?真是一整个?”
看着黄玉良这嬉皮笑脸的样儿李焱就气不打一处来,一只手捏着他下巴,一只手不轻不重地往他脸上扇,“算计算计算计!你丫出本自传通篇都得是算计!”
“疼……”
李焱知道黄玉良是装的,但也停了手,“你家那个咒语,对你有没有影响?”
“我这种‘失败作’没有影响。”
李焱拿过一根烟点了,“永远都是这个疯了那个疯了,找完这个找那个,我都烦了。”
黄玉良搂着李焱肩膀,“这就像毛衣上的一根线头儿,你一抻,就秃噜一大片。”
“嘶!”黄玉良胳膊碰到李焱脖子上的伤口,“碰着伤了,起开点。”
“怎么弄的那?”
“樊华咬的。”
“他真被石像影响了?”
李焱想想,自己并没说这一趟的细节,黄玉良却已经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常明瑾用了个法术,从梦里知道的。”黄玉良翻身枕在李焱肚子上,整个人躺在沙发上,“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我得慢慢跟你说,而且,我也确实不想瞒你什么了,只不过……有很多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所以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但是看你那作死的样儿,多知道点未必是坏事……”
“你后悔吗?”
“什么意思?”黄玉良支起身子,与李焱平视。
“顾虑可能会越来越多。”
“我从来不觉得,你会成为我的弱点。”
李焱在黄玉良嘴唇上啃了一口,“说得好,奖励你的。”
黄玉良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偏过头轻咬住李焱的耳垂,“不奖励点别的吗?”
湿热的气息伴着低沉的嗓音钻入耳朵,惹起李焱一阵痒痒,一把给他推一边,“把垃圾收拾了去。”
看着李焱真的起身走了,黄玉良有点懵,明明气氛刚刚好啊,真的假的?
然而,原来,李焱,是先,要去,洗澡。
“哎!”李焱从浴室探出个头,“垃圾倒完了进来。”
黄玉良嘁哧咔嚓就是一通收拾,气喘吁吁跑着倒垃圾回来,三下五除二脱得干干净净,满脸怀春地推门而入,手里被递过一样东西。
搓澡巾。
“我被劫走这么长时间就洗过一次澡,好好给我搓搓后背,使点劲儿。”
不得不说,确实脏得可以。不过黄玉良却挺享受这种相处,因为按以往的经验来说,情人间会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这样的不遮掩实在非常像老夫老妻。
“你知道吗?我其实有时候会瞎想。”黄玉良开花洒冲下李焱身后的泥,“我跟樊华眼光挺类似的,所以……”说着,戳了戳李焱的屁股,“他要是兽性大发……”
李焱冷哼一声,“你们俩眼光一样,当初能看对眼?”
这他妈就很尴尬了。黄玉良忽然就想扇自己大嘴巴,为什么忘了这茬儿呢?樊华丫绝对会说这件事的啊。
“我当初,就是一时误入歧途,年轻。”
李焱转过头看着黄玉良,伸手揪了一把黄玉良下面,“赶明儿割了吧?”
“不好吧?”
“之前网上有一图,那男的说,我出门买包烟都能碰见九个操过你的人。”
黄玉良探头啃了李焱一口,手也摸向下面,“我以前的经验都拿来伺候你了。”
“台上十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你就十分钟啊?”
李焱伸手掐住黄玉良下面,“说谁就十分钟呢?!”
黄玉良就势往前一顶,整个人靠上去把李焱压在墙上,瓷砖的冰凉让李焱打了个挺,两人只这短短贴近的一下,便迅速升温。
压抑了太久,也担忧了太久。
黄玉良顺着李焱的嘴唇往下,到喉结、到锁骨、沿着肌肉的曲线纹络到毛发丛生。
“倒数计时。”说着,黄玉良就将李焱昂立的火柱含在口中,看到他因舒爽而忍不住后仰、咽下唾液时鼓动的喉结,黄玉良只觉得这副景象不能给任何人看到。
黄玉良的舌头就是他的武器,那些迷惑神志的话语和让身躯瘫软的技巧,都是因为它,李焱感受着那灵活的挑逗,说真的,这样下去真的会没有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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