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走着走着手里的人突然拉不动了,他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问号脸来。
苏征杵在原地认真的看着他:“那我也要给你买点什么。”
“你买什么?我这叫聘礼!”金越半挑起眉头看他,像是想起些什么,表情又变得有点怪异,阴恻恻的道:“而且你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都穷得吃我的穿我的了,还能藏下私房钱给我买东西?”
苏征:“……”
哦豁,好像暴露了些什么?
不过金越也没有深究,牵着他就拐进了边上的一家首饰店,和店家打过了招呼,就靠在柜台上,拍着苏征的手,像个语重心长的老大爷一样慢悠悠道:“玉的容易碎,而且太好的我也买不起,给你买个木头的,就当盖个戳儿,省得你哪天全想起来了,不认帐。”
苏征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总觉得金越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却还是尽职尽责的把他又白又甜的流氓形象表演到底。
他万分乖巧的凑上前去,冲着金越的脸就是“吧唧”一口:“相公买的我都喜欢,相公我也喜欢,失不失忆都喜欢。”
柜台老板刚拿着个布包的盒子探出头来,闻声,又默默的缩了回去。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真是……羡煞老头子咯……
金越最后给苏征买了支流云檀木簪,样式稳重,古朴大方。其实金越想买另一支桃木蝴蝶簪的,可惜被苏征及时制止。
一直到回了家,金越还在念叨:“你为什么不喜欢那支蝴蝶的呢?蝴蝶多好看,又精致,你带上难道不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和鲜花一样娇艳起来了么?”
苏征闻言,面色毫无所动,只是万分宠溺的看着金越:“相公若真这么喜欢,等我攒到了钱,就给相公买那支簪子。相公比我好看,想来也更衬这支簪子。”
金越本来也只是想逗逗他,看他会不会露出点破绽,闻言摸了摸鼻子,顾左右而言他道:“唉呀,天色都这么晚了?睡觉睡觉。”
睡觉这事儿吧,在有的人那里,它只是一种个人行为,但在有的人眼里,它就无异于一种邀请。
苏征很显然不是前一种人。
尤其是当跟他说“睡觉”的人是金越的时候。
他几乎是一瞬间脑子里就已经上演了全武行的龙阳十八式,什么老汉推车,观音坐莲,鱼接鳞,鹤交颈应有尽有,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但他也只限于思想上的野马脱缰,可没胆量真的造次。毕竟虽然苏征和金越同为一国悍将,但苏征主兵法谋略,金越则是以骁勇闻名,若要论真刀真枪的单打独斗,苏征自己也清楚,他干不过金越。以至于人家半推半就欲拒还休的情趣,到他这里只会是拳脚相向,鼻青脸肿的惨剧。
苏征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他的计划是,蚕食,习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比如今晚,他的计划就是像前一夜一样相拥而眠,然后趁金越不注意的时候摸摸细腰和屁股什么的。非常简单,易于达成,也不会引起炸毛将军的野兽般敏锐的警惕心。
但是,就像在战场上一样,金越总会给他一些出其不意的“惊喜”。
第八章
金越今晚似乎……不太一样。
洗漱完后,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裹得严严实实的出来。反而敞着膀子,洗澡后的水珠也没有完全擦干,顺着脖颈向下,一直划过小麦色的胸膛。他的肌肉线条匀称而充满张力,站在那里的样子就像是一只豹子,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野性,让人想俯首称臣,又想痛快地打一架,感受驯服的快意。
苏征看着他的样子,下意识滚了滚喉结。
金越却恍似不觉,坐到了床沿上,把苏征的手从被窝里刨出来,用他能想想出的最流氓的方式轻佻的摸了两把,然后笑眯眯道:“媳妇你失忆了,可能不记得,咱俩成亲到现在快个把月了,还没圆房呢。”
苏征:!!!
金越看着面前人明显愣住的表情,内心的小人双手叉腰就是邪魅一笑:装啊!我让你再装!
苏征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嘴角有些抑制不住的上扬,他努力抿着唇意图遮住笑意,微微垂头,极其隐忍的道:“相公是想要圆房?”
看在金越眼里,这就是含羞带怯,怕了。
必须乘胜追击啊!金越双手撑在苏征身侧,一个床咚,凑近了在他耳边轻声道:“媳妇可让?”
气息温热,带着点潮意,撩得人脊骨发麻,心头发痒。
苏征不知道金越在想什么,但他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当机立断,钳住了身上人的手臂。
微抬起身,去啄金越的唇。
一个实实在在的吻,不像先前一样蜻蜓点水,一触即离,也不是那亲在面颊上的亲昵温存,打打闹闹。
唇摩擦着唇,舌搅着舌,齿列相撞,津液交缠,在微微分开的时候扯开一段暧昧的银丝,然后又吻上。
追逐,进攻,深入,互不相让,攻城略地,谁都想成为掌控者,成为最后的赢家,却两个人都一败涂地,且心甘情愿。
火,甫一燃起就难以熄灭。金越已然忘了他最初只是想逗引逗引苏征,惹他承认没有失忆,只是喜欢自己。
苏征也忘了他绸缪规划过的循序渐进,步步为营,只想将人吞吃入腹,骨血相融。
苏征沿着金越的脊骨揉`捏抚弄下去,金越也不甘示弱,秉承了军营里养出来的粗野直接,一用力就把今天新给苏征做的衣服扯成了两瓣儿破布。
苏征手上力道不减,唇却换了位置流连,一边吮着金越的锁骨,一边轻声嘟囔:“新买的,就坏了。”
金越已经被摸得耳根通红,眼神却杵在苏征的脊背上一动不动,尤自嘴硬道:“扯坏怎么啦?相公给你买新的。”
苏征一个巧劲,把人扑倒在柔软的被褥上,轻笑起来:“那就,有劳相公了。”
因常年握刀而粗糙的掌带着灼人的热意落在金越的臀`部,那应该是金越浑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软而弹,手感很好。苏征几乎是下意识的大力揉`捏了两下。本还沉浸在情`欲里的金越,却被这一下捏回了魂儿,忙抽出一只手来,捂住屁股,警惕的瞪着苏征:“你摸我屁股干嘛?”
苏征看着他,眼瞳深黑,声音低沉蛊惑:“我就是喜欢你,想要你,你哪里我都喜欢,都想要。”言罢竟还带着一丝丝的委屈补充道:“我难道不能摸你吗”
金越被他看得无力招架,只能眼一闭,身一挺就抓着苏征的手往自己身上贴:“摸吧摸吧摸吧,就你惯会卖可怜。”
苏征得了金越应允,愈发不老实起来。一手揽着金越光裸的背,一手则在金越的腹部轻轻抚弄,他轻轻的触碰像带着细小的电流,让金越觉得又痒又麻,整个人都不得劲起来。也不知有心无意,苏征的手越摸越向下,动作越来越不可描述。他技巧娴熟的撸动着小金越,命根子被人抓在手里,金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只轻哼了两声,就顺势揽上了苏征的背。苏征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手里动作不停,嘴叼上了金越的耳垂,用牙不轻不重的磨着,气息粗重,喷在金越耳廓,让人从外到内都烧起热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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