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越本就没什么经验,没能坚持多久,很快泄了。他觉得有些丢脸,绯红着脸,挺着身子挣了两下,却没能像想象中一样英武的把人掀开。只得两眼一闭,假装无事发生。
苏征吮着他的脖颈,一手白浊,顺势向后探去。怀里的人身上出了一层薄汗,滑溜的同鱼一样,他加大了力气,将人扣在怀里,扎扎实实的,充满了整个怀抱,不是梦。
他轻轻笑了声,没有多言,单膝顶开金越的双腿,开疆扩土。
金越没有防备,全脱了力气,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苏征堵住了嘴。温存缠绵的一个吻后是肉`体最原始的欲`望冲撞。
金越一开始觉得痛,后来昏昏沉沉的竟也得了快活,掐着苏征背的手,也忍不住放轻了力气,就这么懒懒散散的攀着,在情`欲里沉浮。
最后他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困的,栽在那宽厚的怀抱里一头睡了过去。
隐约间梦里似乎有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着什么,他伸手赶蚊子似的随意拍了拍,那声音便又远了。
第九章
金越醒来的时候,苏征已不知道哪儿去了,他自己的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他默了一会儿,内心十分惆怅,甚至想来支旱烟,但他不会抽,所以家里也不曾有,倒是祭拜用的檀香还有几支。他想了想,努力拖动半残的身子,下了床。
一着地,下半身残缺的感知才慢慢回过来,又酸又软,尤其是不可描述的某处,火辣辣的疼,还有一种诡异的满胀感,活像里面还塞着什么一样。
金越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嘶”了一身,一瘸一拐的扶着桌子,往柜边移。
打开柜门摸了一支檀香出来,又倒腾出香炉火柴点上,金越这才安稳的放纵自己瘫在柜子一边。静静地嗅着那香气,整个人似乎都染上了一股子禅意。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娘啊,咱们老金家在我这代,怕是要断子绝孙咯,您早点儿去投胎啊,不然改日被您儿媳妇气活了该多吓人。”
想了想又道:“您也别听我胡说,他其实挺好的。就跟小时候你给我讲的七仙女似的,长得好看,人也勤快。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天上去了。”
沉默良久,金越突然轻声笑起来:“挺好的,真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支香几乎燃尽,外头破旧的老门才传来吱嘎一声轻响,然后渐近的就是苏征轻快的脚步声。
他拎了一大篮子菜,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都显得愉快又明朗,见着金越坐在地上,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去扶:“怎么坐在地上?不再睡会儿?”
金越看着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就觉得屁股疼,扯开嘴,露出一个狞笑:“我要是有力气蹲着,有力气出门,我会坐在这儿?我跟你说,我刚刚烧了支香,求了八方神仙,过会儿降雷劈死你个臭不要脸,你等着吧!”
苏征早已知晓他的性子,轻手轻脚把他扶起来,一点儿也没恼,笑盈盈的道:“若是我被劈死了,你不是就成鳏夫了吗?”
金越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苏征把他安置到一边的床上趴着,递了一小盒东西给他,自个儿又颠颠地跑去择菜做饭了。
金越眯着眼看苏征出了门,这才注意苏征给他塞了什么。一小盒菊花灵,治痔疮有奇效。
他的面色瞬间像熟透的虾子一样红得要炸,耳朵尖烫得像刚出炉的番薯,他咬牙切齿地吼道:“苏征!你tm给我等着!”
第十章
然而一直到苏征不见,金越也没有对他施以下不来床,暴揍一顿一类的疯狂报复。
那只是一个很平常的早晨,就像金越捡到苏征那天那么平常。他起床的时候枕边人已经不见。他以为苏征是去买菜了,下床,桌案上却摆着一封信。
信封上的“金郎亲启”四个大字字体遒劲,颇具风骨。墨迹已干,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写的,又是什么时候走的。或许突发事端,或许蓄谋已久。金越拿起信封,却没打开看,顺手往柜子缝里一塞。
走就走了,做什么还写信,娘唧唧的,不爽气,他金越好歹是个将军,难道还会一直放不下,念着他,睹信思人不成?真是笑话。只可惜今天没人给他做饭了,还得自己去买。金越想着,却一时忘了菜篮子给苏征扔在了哪里,他在院里四处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菜篮子,心里头有些恼,踢了一脚平日苏征坐着择菜的小凳子,“砰”的一声,凳子飞了出去,直接撞着了门,本就老旧的结构经不起这么一折腾,直接散架了。
金越看着那张凳子,心一抽一抽疼得厉害,他上前两步蹲下`身去拾凳子的残骸,才捡起一只凳脚,视线就糊了。他忙仰起头眨眨眼。
今天是个好天气,长空碧如洗,万里无阴云。
“该是很令人开心的天气。”金越想着,努力勾起唇角,“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我早就准备好了。”他轻声低喃着,复又低下头去收拾那断成几截的凳子。
地上却在不经意间,晕出几点深色的洼,一点一点的泪珠砸下来,连烟尘都没有带起。金越愣愣的看着地面,伸手往脸上一抹,才发现自己早已满面水泽。
人走了,日子还得过。
如是三月有余。
金越正买完菜走在回家路上,他今儿个买了只烤猪蹄,在火上灼一灼,就吱嘎吱嘎的那种,皮脆肉香,闻着味儿就让人想流口水。金越没忍住,一只胳膊挎着菜篮子就开始极没形象的啃起来。正啃得满嘴油乎乎的,就看见自个儿家门口内三圈外三圈围了一堆人。
八抬大轿,银顶皂帏,高头大马,锣鼓喧天,威武堂皇。金越对这阵仗可是熟悉,当年在京城,那些钦差大臣出远门,一般就这样。
这是有贵人来了?金越一边举着猪蹄,一边闪避着人群朝里挤。
这才看见自家院子里那张好不容易给他抢救回来的小板凳上坐了个老大臣。须发皆白却是通身贵气,可惜大约是没有被那么多人近距离围观过,面色涨得通红,还时不时咳嗽两声以掩饰尴尬。
这人金越是认识的,天子近臣,从一品的大员,怎么到这儿来了?
金越心中疑惑,正在思考是坦坦荡荡地进门回家,还是趁其不备转头就溜,老大臣就眼尖的在人群中发现了他,站起来高声道:“金将军留步!”
这回没得选了,金越一手一个菜篮子,一手一只没啃完的猪蹄,站在自动分开的人群之中,有些窘迫地向老大臣挥了挥猪蹄:“左国公好久不见。”
左国公却没跟他寒暄,颤颤巍巍走上前几步,就变戏法一样的从宽大的袖子里摸出一卷金色卷轴。
他打开卷轴,清了清嗓子,郑重道:“金越接旨!”
金越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金越其人文成武功,才貌双全,又淑德贤良,特赐封定国公主,择日与卫国镇国公结成秦晋之好,永固边疆,以保两国友好,百姓安居。”
金越吓得猪蹄都掉了,这是什么操作??他抬头看着左国公,脑子里头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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