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继续聊吗?”晏玺试探地问。
徐栩点头,安排李景行坐下休息,才缓缓开口:“不过配合卦象来看,丙加癸,阴人害事,有劫难不假,所幸临值符,禀中央土,为诸神之首,所到之处,百恶消散。”
这个时候有人敲了门。
“进来。”晏玺放下茶杯,就看到内勤人员走进来递了一只手机。
晏玺看到手机,神色陡然变化,一下就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
徐栩与李景行面面相觑,不知道晏玺怎么突然就变得紧张与拘谨,直到晏玺说了第一句话,两人才算清楚了。
“乔军师,有什么指示?......好,我清楚了,我马上接人......明白,以后会让他们小心的,谢谢......再见。”
“是乔灼?”徐栩问道。
晏玺急忙比了一个嘘声的姿势,等另一头挂断后才敢放下手机。
徐栩白了晏玺一眼,这个人真把乔灼当祖师爷在供吗?
“当着军师的面,可别直呼他名字,不礼貌。”
“呵,那叫什么?乔军师?乔天师?还真把自己当人物啊。”徐栩上纲上线。
晏玺的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乔军师是国之栋梁,也是玄机会的主要领导人之一,他神机妙算,华夏无人能敌,说他是诸葛转世也不为过。”
徐栩懒懒地笑道:“有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什么?”
徐栩挠了挠脑门:“我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姜子牙还是刘伯温转世?”
晏玺压低声音训斥:“胡闹!”
李景行忍笑。
“本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总有一些人喜欢跪着看人,就把一个普通人看高了。这个世界上啊,哪有这么多神?”徐栩准备夸夸其谈一番,顺势盘腿上椅,被李景行伸手将腿扯直了。
见徐栩撇过了头,李景行劝道:“虽然你说的有理,但别人的事情不该由你我来做评论。”
“好勒,哥,不说了。”徐栩见好就收。
晏玺一脸阴郁,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有个性了,有种管不下来这帮兔崽子的无力感。
李景行转头问晏玺:“刚才他说了什么?”
晏玺无精打采地说:“乔军师派人找到柴子洋与张麟乐了,已经在送回分部的路上,两个小时后到。”
“六碗回来了,太好了。”徐栩精神来了,“看来我的预测也很准啊。”
晏玺灰溜溜地盯了大言不惭的徐栩一眼,低声骂道:“混小子真是命大,让他不要和朱雀的人玩,偏不信。”
徐栩摆手,“如果不是柴子洋,他才更危险。”
晏玺叹息:“你根本不了解朱雀分部的人。”
“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徐栩细长的眸子扫过晏玺。
“我哪有......”
“晏队,如果你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就和我们分享一下吧。”徐栩激将。
晏玺面露难色,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想说,只是知道得太多会影响你们的判断,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合适。”
“你这种说话方式真要命,晏队啊,你是学的下海术吗?话说一半,套人兴趣,你知道很多算命的都用这一套吗?”徐栩忿忿地接话,“以后我们少不了和其他分部的人有往来,心中有点数不更有底气吗?”
晏玺抬起右手压了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动作:“这事儿得从长计议,容我再想想。”
“切,不就是过去的一些陈年旧事吗?故弄玄虚吧。”徐栩脸上挂着不悦,心道,过去这几个分部还相爱相杀了不成,队长为人过分谨慎了,连自己的队员都不放心。
李景行淡淡地说:“算了,别勉强晏队,该我们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第46章 第一个任务
李景行发了话, 徐栩也不打算再纠缠了,两人一晚上没合眼,该交代的情况也基本上说清楚了,至于怎么和上层汇报结果, 就是晏玺的事情了。
瞌睡来袭, 两人起身回了房间休息。留晏玺独自一人在会客室继续等着张麟乐回来。
一个小道士敲门三声,得到允许后低头进来, 恭敬地走到晏玺身边问道:“晏队, 这次任务怎么写汇报书?”
小道士低眉顺眼,但能和晏玺走这么近, 还能合计着些报告, 算得上是心腹了。
晏玺的手指很有节奏地敲着木桌,沉吟片刻, 说道:“可以照实呈上去,但注意去掉一个细节。”
“哪一个?”小道士问。
晏玺抛了一个眼色:“石头里蹦出鬼脸的那个。”
小道立马微微颔首:“明白了。”
“写好了给我审一下再发,去吧。”晏玺挥了挥手, 打发掉小道士,走到窗台,举目远眺,视线清明。
李景行与徐栩睡醒后,肚子早就空了,两人去了食堂热馒头和豆浆。徐栩拨指,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多热了一份。
果不其然, 张麟乐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匆匆跑来了食堂。
“六碗!”徐栩站起来了挥手,张麟乐看到他的徐哥,如同看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顾不得周身的血污,就冲过去将徐栩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一个圈。
“徐哥,我想死你了。”
“小子,哈哈哈哈哈,”徐栩大笑着捏了捏对方的脸蛋,“快放我下来。”
“哎。”张麟乐答应下来,看到李景行端着一盘馒头,蹙眉看着两人。
徐栩捂嘴一笑,这李景行绝对是吃醋了。张麟乐哪管这么多,冲过去一把抱住了道士:“景行哥,你还好吗?”
这小子在撒娇呢。意识到张麟乐对他们两人的态度一样,李景行算是放下心来,不过混小子抱着就不撒手,倒让李景行哭笑不得,只好木讷地端着盘子:“怎么一回来就抱上了?我很好,大家都很好。”
晏玺这个时候赶来了,看到张麟乐正热情地抱着李景行,像只无尾熊,恨不得整个身体都攀上去。而李景行站得像棵笔直的树。
晏玺脚下一顿,差点折了回去,他可不喜欢任何人这样抱他,太没有规矩了。
张麟乐也看到晏玺了,他松开了拥抱李景行的胳膊。
晏玺如临大敌,哪想张麟乐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称呼道:“晏队,我回来了。”
队长松了一口气,可隐隐也有些失望,这小子亲疏分明。
也好,大家别搞得这么亲近。这一行风险实在太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普普通通地伤心一场就罢了。
他老了,再也经不起撕心裂肺的悲哀,同样,他也不想任何队员为他过分难过。
“坐下吃馒头。”李景行将盘子放在桌上,转身去灶上盛豆浆。
所有人都坐了过去,徐栩拿着一个馒头欲吃不吃,假装嫌弃道:“怎么不洗个澡再回来?这全是血,看得我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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