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赶回来嘛。”张麟乐一把抢过徐栩手里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口,“饿了,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李景行将豆浆递给张麟乐:“吃慢点,喝点豆浆,别噎着。”
“好!”
张麟乐答应得快,不过也就随口答应一声,继续狼吞虎咽。
“你那边的情况我只听乔军师大致说了一下,两名游客都确认死亡了,不过你的经历我还要像高层做进一步的汇报,等你吃好了给我说说。”晏玺道。
“我边吃边说。”张麟乐一抹嘴,娓娓道来,但省掉了和柴子洋的对话。
晏玺和柴子洋打过交道,知道那个人的屌性,傲慢又不好沟通,即使和张麟乐在执行任务的途中碰到,全程无交流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是,柴子洋这个独行侠,这次破天荒地愿意和一个玄冥的新人共事,到底还是有些令人费解。
“柴子洋没为难你吧?”晏玺问。
张麟乐抬头间匆忙地盯了徐栩一眼。徐栩正低头抚弄着筷子,嘴角带笑。
“没,他是......大前辈,看我遇到危险,就顺带关照一下我。”张麟乐结巴地回应道。
“朱雀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私了?”晏玺自顾自地猜测,“他救了你以后还愿意继续带着你,真让我迷糊了,在我印象中,他独来独往惯了,怎么突然就转性了?”
“也许是一个人孤独得太久了吧。”徐栩揶揄。
其他人听后没有表情,张麟乐却听出了徐栩话中有话,不禁脸红起来。
真是太荒唐了,就在柴子洋使用属性的那一刹那,张麟乐居然对这个人动了那方面的心思。难不成是看李景行与徐栩太久,他自己也顺理成章地弯了?
无地自容的张麟乐只想将这个秘密藏起来,不要给任何人说。趁这个错误还可以被悄无声息地纠正之前,他不愿再和柴子洋见面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晏玺看这个男孩子的脖子都染上了红晕。
“热。”张麟乐答。
“又不是春天,热什么热?”徐栩刚一说完,就被李景行轻轻踢了一脚,示意他别再和张麟乐开玩笑了,张麟乐脸皮薄,架不住徐栩这种老司机。
晏玺这个全真教出身的道士,真搞不懂徐栩脑筋是不是搭错天线了,现明明是初秋,怎么会是春天,再说,春天和热能扯上什么关系?
想不通的事情就以后再想,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询问细节,以便他撰写任务报告。
“你刚才说到,无头尸虽多,但没有攻击力?”
张麟乐定了定神,老实地回复:“对,我发现那个女人要吹第二声哨,就去阻止了,所以,第二声哨子代表什么,就不好说了,很有可能这一切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晏玺慎重地点头:“没确定的事情不能体现在任务报告中。”
张麟乐继续填肚子,一连吃了十五个馒头,心满意足地将碗摊开。
晏玺看众人都停了筷子,才说:“刚才军师打电话,他们找到了韩瑞的尸体。”
“可惜了。”张麟乐叹气,这次执行任务的人,几乎全是月前级别,而韩瑞是老队员,能力过关,经验也丰富,还是遭遇歹徒袭击,不幸身亡。如果他不是碰到了柴子洋,此刻能不能坐在这里吃饭,还真要打个问号。
“找到他的时候,发现他被人吊在横梁上,头上插针,脚绑铁石,一看就是在行巫蛊之术。”
徐栩眉心顿时皱了起来,大呼:“国外的人懂巫术我不奇怪,但这明显和道家也有关系。”
晏玺狠狠地激灵了一下,看着他:“怎么说?”
“我之前听说过一种道巫相结合的法术,用于摄三魂。”
“快讲,徐哥。”张麟乐催促道。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与人魂。三魂可用作一些旁门左道的人辅助修炼大道。而依照韩瑞的死亡形态,的确很像是有人故意摄了他的魂。首先,头上插针可分魂,其次,脚底坠铁是留魂,再次,横梁为木是引魂,结合此人的生辰八字,在特定时辰杀人,用葫芦等法器收走三魂,用作提升左道的能力,始作俑者的法力就会增强。”
“这样做需要死亡人是阴时出身的,魂魄才有用。”晏玺狐疑道,“韩瑞的八字玄机会有,应该不是阴时出身的人。”
“阴时出身的魂魄提炼出来有用处,但并不能证明,非阴时出身的魂魄就没有用。”徐栩反驳。
晏玺不停地摇头:“虽然我们从事玄学工作,但玄学也是科学与自然的一种规律学,只是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现象,我们做这一行更要谨言慎行,一切都要实事求是,否则将会引起社会的不稳定与恐慌。”
“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们只是探讨一下。”徐栩顿了顿,笑道:“再说,真有人杀玄学者,提取魂魄有什么用呢?除非他想提升自己玄学道行,让自己无可替代。”最后几个字,徐栩咬得很重。
“徐栩!”晏玺坐不住了,难得动怒,警告道:“祸从口出,今天说过什么话就丢在这里,出了这个食堂一个字也不能提起,听见没?”
徐栩看着反应过激的晏玺,伸一个懒腰:“晏队,别紧张,我不笨。”
“好了,徐栩,别闹了。”李景行开口,“晏队提醒得有理,等我们掌握了真凭实据再说,现在不要意图忖测任何人。”
晏玺觉得闹心得很,这李景行表面是在帮他,但实际上话中有话,隐晦曲折。
这些新队员,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第47章 第一个任务
张麟乐看晏玺满脸愁云惨淡, 颇有些同情,转移话题道:“既然讨论不出一个结果,我们还是说回无头尸吧,那些分裂的肉片又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堆在一起, 像古刑场。”
“对了,六碗, 你说的他们会分裂, 倒让我觉得这波操作很是熟悉啊。”徐栩看向李景行,两人目光一交合, 同时看向了晏玺。
张麟乐连忙点头, 认真地回忆:“对啊,这不就和我们第一次测试时遇到的情况相似吗?会龙庄戏台上的纸人就会分离, 杀不干净,必须用火烧。”
晏玺心更堵了,这张麟乐连个话题接不好就算了, 还在继续毫无知觉地煽风点火,真是傻得要命。
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晏队,你觉得熟悉吗?”徐栩问。
晏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觉得年轻人学精了,这一届的队员少了谦虚与服从,带着强烈的个性,晏玺觉得再不管教, 他的分部也快要和朱雀一样出名了。
都说朱雀的队员,个个心狠手辣,以结果为导向,令敌人闻风丧胆,但因为做事风格过于强硬无情,在其他分部看来,是寡廉鲜耻的象征。
再观玄冥的队员,个个桀骜不逊,以探索为乐趣,初来乍到就差点硬闯了玄学禁地十方界,好不容易出个任务,回来还要逼问队长问题,确实该治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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