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孩子归谁_太紫重玄【完结+番外】(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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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松风一脸呆楞。

  不久后,他被李怡拉到如想阁宝禾县分馆大门口,“杜兄,你打点的那位佳人空等一宿,今日少不得将全部夜资给人奉上。”

  杜松风面色通红低下头。

  “快去兑了银票。你堂堂瑞福临少东,若让他们先一步找上你要钱,不大好看。”

  杜松风不自然地扭了一下。他从未出入过这种地方,先前打点也是让小厮去的,如今却闹了个乌龙。

  “我……有孕,不便入内。”杜松风小声道。

  “结账而已,与怀不怀孕无关。”李怡抱起双臂,神情正应了那个“怡”字。

  杜松风艰难地站着,“要不,你、你替我去吧?”

  李怡咧开嘴,下巴一抬眼一挑,“好啊,你求我。”

  “李台你……”杜松风气哼哼地红着脸看他。

  李怡笑得十分奸诈,“快些,否则人家真要找你了。”

  杜松风手攥了又攥,唇抿了又抿,最终退了一步,向李怡深深作揖,“李兄手下留情。”

  “呵。”李怡总算满意了,大步流星踏入如想阁,不多时容光焕发走出来,站在浑身尴尬的杜松风面前一打响指,“走吧,去办正事。”

  杜松风深一脚浅一脚地默默跟随,心中积攒的对李怡的感恩与歉意荡然无存。

  第19章 鸿门宴上话情义

  李怡与杜松风分头回工房点好货品装车,请上常年合作的镖局,颇为浩荡的车队驶出宝禾县。下午达到,回家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拜会程熙。

  三人再乘丞相府的马车来到程熙大婚的新宅,运入一件件崭新的货品。

  瑞福临这边,鸾凤翔云雕花床、暖红香案、山河锦绣柜、玉湖榻、闲思凳等典雅精美;望梅衫、知翠袍为冬春常服,夫妻共形,略微几个变化着意凸显男子阳刚,女子秀雅。

  恒庆元那里,新妇首饰以四时为题,春草乃珠钗,夏花为臂钏,秋果拟步摇,冬雪做华胜;新郎佩环寓文武双全之意,描摹笔砚、兵刃之形,斯文中透着少年意气。

  “程大人,新宅六十八件木器已完成四十五件,十八套冠服已完成八套,其余五十日内皆可完工。只是因为凤冠乃恒庆元打造,喜服样式需与其配合,因此确切日子还需与李公子商讨。”杜松风道。

  李怡立刻道:“凤冠图样已出了五款,依程大人的意思,由谭小姐择选三款,瑞福临以这三款定下喜服样式,再由谭小姐最终选一款。”

  “正是。”程熙笑道,“准岳丈那边虽说了婚礼由家父及在下负责,不加干涉,但在下觉得,凤冠喜服还是要看未来娘子的喜好。”

  李怡道:“程大人爱护谭小姐,真是一对璧人。”

  杜松风捏指算了算,“那么喜服这一项,最多一月便能办好。”

  李怡瞅准机会再道:“喜宴菜单已经呈上,不如稍后就请程大人并丞相大人、侍郎大人移驾凌霄楼试菜。”一瞥杜松风,“是了,还请杜兄带上贵号的佳酿,一同入席。”

  程熙却道:“今日在下两位父亲都不得闲,试菜先暂缓吧。”

  李怡露出遗憾的神情,“那是不凑巧了。”正欲再定日子,又听程熙道:“时候不早,在下已让小厨房备下酒菜,请两位少东权且在此稍用一席,在下与两位聊聊,望勿嫌简薄。”

  论理今日试菜是常情,先前也是这样跟程熙说的,若真没时间或想聊别的,也不该由程熙在尚未入住的私宅请他俩。然此刻纵有无数疑问,也只得先应下来。

  小花厅酒菜上完,程熙便屏退下人。李怡与杜松风对望一眼,心中忐忑地打鼓。

  “今日所见种种,瑞福临大气典雅,恒庆元思路新奇,让在下大开眼界。”程熙不急不缓地笑道,“在下瞧着两位少东十分年轻,不想杜公子已经成家了。你身体不便,在下便不劝你酒,但请千万多吃些菜。若是因为在下的事累坏了你,在下就真是过意不去了。”

  杜松风赶紧谢过。

  你来我往一番客套,程熙状似不经意道:“在下想向二位打听个人,是叫作韩梦柳的,二位认识吧?”

  李怡与杜松风一愣:绕来绕去,关键竟然在这里。

  能让程熙打听的必然不是小事,李怡迅速一盘算,道:“程大人,韩梦柳是在下的朋友,并非杜兄的朋友。”

  杜松风惊讶地一望李怡,继而扭头郑重向程熙道:“在下与韩公子有过一面之缘,算是有些交情。”

  李怡拿眼角瞪他一下,这个土木公,是傻的吗?

  程熙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李怡身上,“那么先请问李公子,是如何与韩梦柳相识的?关于其言行举止,也请李公子多讲一些。”

  李怡心中惴惴:眼下他到底是说真话还是编谎话?韩兄到底惹上了何事?

  杜松风亦十分不安,李怡所想他都想到了。但他还担心,李怡那习惯了维护朋友的性情,一个说不好,不但帮不了韩公子,恐怕还会惹祸上身。

  “说来韩梦柳与在下相识不过两年。”李怡回忆道,“两年前荆州商会开品蟹宴,全国各地有名的商号、镖局等都在被邀之列,品蟹之余交游论道,共叙情谊。韩梦柳随镇远镖局新任的总镖头宋益而来,他们形影不离,事事相伴,在下当时还以为……他俩是夫妻。”

  程熙道:“镇远镖局在下听过,据说镖局中人各个武艺高强,甚至懂奇门遁甲之术。总镖头宋益年轻有为,在武林中亦是佼佼。”

  李怡道:“这些在下也有耳闻,但并非此道中人,不明真假。”

  程熙点点头,“然后呢?”

  “在下回京时,韩梦柳请求搭伴一道走。他很有才华,在品蟹宴上已显露过一二,因此在下对他印象不错,又觉得举手之劳,路上也有人作伴,便答应了。一路上我俩聊着聊着,也就熟了。”

  程熙“嗯”了一声,“他为何与你同行?”

  “当时韩梦柳说他要去京城,觉得一人无聊,而同去京城的人中,只有我是个年轻人,想必能与他聊得来。”

  “他可有说过,那之前可曾到过京城?”

  “在下也这么问过他,”李怡蹙眉想了想,“他仿佛是说曾经去过,但未多停留。啊,程大人,时间有些久,这一块实在记不清了。”

  程熙笑了笑,“他还有否说过,那次到京城是为什么,是打算常住还是短留?他到京城后,宿在什么地方?”

  杜松风插不上嘴,心中却很担忧。程熙这问法,换个地方,就是审犯人。

  李怡如坐针毡,只好更谨慎地答道:“他要做什么,在下没问,在下觉得萍水相逢,聊得来就好,因此少有交浅言深。他在京城似乎就是宿在客栈。他四处闯荡,行踪不定,后来也就是偶尔再到京城,才与在下聚上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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